楚林一直在观察着丁盛的脑袋和他的反应,听到丁奎和他老婆的声音,扭头看向他们,“现在你们儿子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你们再嚷下去,你们自己会要了你们儿子的命。”
丁奎和他老婆一听,都不敢再说什么。丁奎老婆更是急忙捂住嘴巴,两眼含泪地哭起来,但是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办?楚医生,现在怎么办?”田建碧看到丁盛的脑袋还在冒出血水,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根据他的经验,丁盛现在这个情况离死亡已经不远了,因为针灸已经失败!
可以说是彻底失败,就像是一针针已经刺进丁盛的死穴一般!
楚林仍是风平浪静,指着丁盛的脑袋,解释道:“丁盛大脑内不是有淤血吗,现在正是帮助他排出来淤血,使他的脑部血管恢复畅通,那样就没有东西再压迫他的大脑神经了。另外这些银针刺下去,可以唤醒他沉睡的脑细胞……”
“开什么玩笑?!”田建碧忍不住喊起来,“我研究针灸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楚医生,要是不行,我们还是赶紧拔出来银针!”
说话间,他又慌里慌张得擦了擦汗水,悄悄观察一眼又愤怒又焦急的丁奎夫妇。
“有很多新鲜的理论你都是第一次听说,岂能证明都是失败的?”楚林观察着仍是侃侃而谈。
“楚医生,你快点吧,这样下去我儿子就是流血也会流死……”丁奎看向楚林,催促起来。
楚林看一眼丁奎。
丁奎低下头,咬咬牙,不说什么了,心中狠道:等着吧,我们等着瞧!
丁奎老婆捂着脸哭,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大声哭。”楚林看向丁奎老婆,提出要求,“叫着你儿子的名字哭。”
“你别哭啦,烦不烦?!”丁奎不耐烦地瞪一眼老婆。
丁奎老婆瞪一眼丁奎,不敢再哭。
“这位女士,我叫你喊着你儿子的名字哭,你怎么不说话啦?”楚林看向丁奎老婆。
丁奎老婆一愣,看看丁奎,又看看楚林。
“你出去吧!”丁奎以为楚林是在讽刺他老婆,瞪一眼他老婆。
“丁处长,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就是让你老婆这么做的。”楚林冲丁奎点点头,“你儿子马上就要醒了,你们呼唤他的名字可以让他苏醒更快一些。”
丁奎和丁奎老婆一听,急忙走上前,呼唤儿子的名字:“盛儿……我的盛……我的小盛盛……”
听他们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像是丁盛已经死了一般。
外面的人群一听,还真以为丁盛已经死了,都瞪大眼睛朝着病房里面看。
“田院长,可以拔出银针啦。”楚林冲田建碧伸手比划一下。
田建碧这时候大汗淋漓,双腿发软,都快站不住了。听到丁奎夫妇大声地哭喊着,他越来越以为丁盛已经死了,两个眼珠子都快僵硬了。
“田院长!”楚林用力拍一下田建碧的肩膀,“你快点,拔出银针!”
田建碧猛地一惊,点点头,急忙一根一根拔出银针。
再看丁盛的脑袋,满是血水,像是脑袋破出几个窟窿似的。
“楚医生,拔完了。”田建碧拔完银针,想到丁盛离死亡已经不远了,绝望地叹口气,心想死马当成活马医,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林观察着丁盛的大脑袋,点点头,指一下田建碧又提出要求:“拿毛巾给丁盛擦一擦脑袋。”
田建碧不敢不从,急忙从护士手里接过毛巾给丁盛擦拭脑袋。只擦了两下,雪白的毛巾已经变成血红的毛巾。
看到都是血,田建碧更是双腿发软,不得不坐在身边的病床上。
“快一点!”楚林提出要求来。
田建碧一惊,又慌忙站起来继续擦拭。前后使用六条毛巾,才把丁盛的光头擦拭干净。
擦拭干净之后发现,丁盛的脑袋已经不再流血,就是血腥气很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出几个人的大喊声。
丁奎正擦着眼泪呼唤儿子,一听外面动静很大,扭头看向外面,“怎么啦?外面怎么啦?”
一个守在病房门前的保镖回答道:“丁处长,是谢少的家人,他们过来闹事!”
“真是太不像话,我儿子正在治病,他们胆敢过来闹事!”丁奎大怒,冲向房门。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敢来闹事,他想他们一个一个真是都不想活了!
楚林当然也听到外面的动静,扭头看去。由于窗户边都是人,挡住了视线,他眯起眼睛使用透视之眼观察。
这一观察,不由得一惊。
以前他的透视之眼根本无法穿透墙壁,可是这一次竟然可以穿过,并且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站在走廊上的一大群人!
奇怪!我的透视之眼现在怎么这么好使?
楚林一时想不明白,这时候没有时间想这个,便观察外面的动静。
只见谢天富的父母带着几个保镖来到走廊上闹事!一个个都很激动,像是要拼命似的。但是又一看,不像是跟丁家闹事!
楚林心中疑惑:难道是过来找我楚林?!
“你们干什么?!”丁奎冲出房门大喊一声。
果然是处长,大喊之后一脸官威,惊得走廊上的人群顿时都安静下来。
“说!你们想干什么?!”丁奎又瞪向谢天富的老爸,“谢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谢总上前一步,大声问:“丁处长,我听说楚林那个该死的过来给你儿子看病?”
丁奎一愣,点点头,“是啊,怎么啦?!”
谢总大怒,“丁处长,就是楚林把我们的孩子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们怎么可以还把他请过来?!”
“请过来怎么啦?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丁奎顿时明白对方的来意,心想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冷笑着瞪向谢总等人,“我们的目的是给我儿子治病救人,你们管得了吗?!”
“不是!”谢总急忙摇头,“丁处长,你们给你们儿子看病,我们管不了,但是这楚林不能请啊!一旦把他请过来,你儿子不死也得死啊!”
“放屁!”丁奎厌恶地瞪一眼谢总,“我们相信楚林,才把他请过来!你们胆敢再胡闹,我就让人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丁处长,我怎么是胡闹?!”谢总激动地大喊,“楚林把你孩子整得那么惨,你就不吸取教训?!”
“你说什么呢?我儿子和楚林根本就没有什么矛盾!”丁奎真的怀疑谢总来这里的目的,冲着他大喊起来,“谢总,你还是想一想你儿子吧,他好像比我儿子还惨吧?!”
谢总大怒,一张肥脸十分尴尬:“丁处长,你们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才狗咬吕洞宾,我们丁家的事情你们谢家没有资格管!再不滚,我就叫警察过来啦!”丁奎也是大怒,瞪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