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来说,一个人生活中的一面与工作中的一面是有些不同的。
以宫代奏来说,跟学姐的日常相处中总喜欢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程度肯定不至于让他挨上一巴掌,但总有些模棱两可的话会让人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虽然这可以算是一种挺二的“暗示”,但这也是一种情绪的表达,尤其是在了解到他是一个相当自律的人之后,后者自然而然就凸显了出来。
至于在工作之中……好吧,如果情况限定在“两人相处”,,某些对学姐来说可以直接无视但实际上还不好无视的对话也不少。
“这家怎么样,看起来环境挺安静的,吃点东西之后刚好可以继续下午的事情。”路过一家咖啡店的时候,宫代奏说道。
他今天到这边来,如果说有什么明确的目的的话,那这种目的自然仅仅是“两人相处”本身了,从这方面考虑的话,这应该算是约会,然而实际上这种实感并不算有多强。
不过不管怎么说,到了这个时间点,总是需要吃点东西的……宫代奏忽然想起来,似乎自己从中午就是空腹状态了。
“环境是不错,但是用餐肯定不推荐,毕竟是饮品店,吃的东西似乎只有甜食的样子。”石见舞说道,虽然是在大学附近,但是她对这家店也不熟悉。
“甜食……也没什么不好啊,学姐该不是有担心发胖这样的小女生式的烦恼吧,几块蛋糕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吗?”一边说着,宫代奏已经把店门拉开了……事实是走了这么久之后,他提着包的胳膊已经有点酸了,然而这种事情总不能当着女生明说不是?所以也就靠这种方法休息一下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说了更不应该明说的事实……首先把担心发胖归咎为“小女生的烦恼”就明显的很欠妥当。
“奏君,你说了最不该说的话,小瞧甜食和热量肯定会遭到瘦身之神的报应的……考虑到你的职业性质、运动量、作息,我敢保证最迟0岁最早5岁,你的身材肯定会向着横向发展的……”学姐有点碎碎念的跟在宫代奏的身后走进店内,而她的保证听起来才刚想是诅咒了。
大概宫代奏提到的这个话题,每个女生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怨念。
“那也是数年之后的事情咯,起码现在我不用担心这种问题吧,而且尽管做动画总会作息不规律,但是很遗憾的是我是那种越熬夜越‘憔悴’的人,哪怕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宫代奏又“火上浇油”的说道,他还特意加重了‘憔悴’的字音,这已经很明显是在逗她玩了。
仅仅谈熬夜的话,有人确实会越来越瘦,不过也有人会越来越胖,宫代奏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属于这两者中的哪一种情况,不过跟大多数男生一样,起码他不会因为体重一两公斤的起伏就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或者中了六合彩一样的喜悦。
想象一下一直表现的很成熟稳重的学姐偷偷盯着电子秤上显示数字的表情,嗯,感觉挺有意思的,不,不只是有意思,应该用“偷税”来形容了。
凭感觉来说,宫代奏认为十有八九学姐是尤其注意体重控制的那类女生,理由很简单,相当程度上这是由“先天条件”决定的。
因为身高的原因,体重变化会在她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哪怕增长的脂肪长在了最该长的地方也是如此。
但宫代奏并不觉得她身上存在这些明显的变化,哪怕最该长脂肪的地方也是这样,他的绅士之眼可以保证没有看错过学姐身上的什么。所以基本可以肯定学姐是一个饮食很节制的人……毕竟哪怕从刚刚的交流,也可以判断出大概她永远都不会用很天然的语气说出“我怎么吃都不会胖哎”这种话来。
所以结论是奶昔、奶茶、咖啡、冰激凌、热可可,各种甜品和蛋糕,宫代奏务必请她多吃一些。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呢……他的这种恶作剧的想法就很不大叔了,倒像是只有恋爱脑的十八岁二货了。
然而他的打算还是落空了……或者是因为看穿了他的想法,学姐只要了一杯苏打水和一块长得跟缺葱少油的葱油饼的双胞胎一样的三角蛋糕……真的很像,除了它比葱油饼厚很多这点以外。
吃点甜食应该没什么关系,她也应该没什么不乐意的,然而只点这种很素的东西,大概算是对宫代奏的一种“反抗”了。
然而这种你来我往中的反抗,与其说是反抗……你真的确定这不叫做“打情骂俏”吗?
阿弥陀佛,大师请看好你的师太,还有在公共场合请多注意点影响。
用餐的时间很短暂,不过石见舞之后倒是真的征用了咖啡店的这张桌子,然后继续写她的论文了。
期间宫代奏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坐着而已,偶尔看着她,偶尔发呆,偶尔打盹,期间还喝了N杯咖啡、尿遁了一次。
之后随着轻轻的“砰”的一声,学姐把最后一本打开的书合上。宫代奏转过头来,就见她伸出左手指了指右手的手腕。
腕表之类的饰品她是没有的,不过宫代奏明白她的意思,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夜里十点了。
“我们该撤退了。”她说道。
“那我送学姐回家吧。”
“嗯,刚好你不是在担心有没有跟踪狂吗?”
“明白。”宫代奏接受了这个光荣的使命,然后稍作沉吟之后又问道,“确定是回你家吧?”
“少废话。”
这当然是废话了,总不可能是你家吧?
学姐伸手交过侍应生结账,宫代奏很贤惠的再次帮她把东西收拾好。
不过说是送她回家,也不过是送上出租车而已。
“噢,对了,衣服洗过之后再还给你。”关上车门之前,石见舞才这么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还给我的时候不要洗……甚至说要不是担心学姐感冒的话,我倒是希望你现在就还给我。”宫代奏说道。
“……”学姐该说什么?
如果是真想要回非洗涤的衣服的话,他肯定不会说这种话,因为这样提醒的话这件衣服肯定逃脱不了被塞进洗衣机的命运了。
关键还是在表达一些其他的意思了。
她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喔,如果必须洗的话,请务必让学姐的父亲贤一先生看到这件衣服。”这话听起来就有点欠揍了。
十点之后的女孩穿着男生的衣服回家,这是一种真的有可能挨揍的情况。
“……”
看看,这两句就是那种学姐应该直接无视,却又无法无视的话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