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在综合商场买了很多东西,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放大镜上,不记得刑风有没有买?
赵媤穿越之前的世界,很多东西在商场里都不可能买到,然而木都族却没有这个禁忌。
他们的手环和商场里的终端直接相连,买完所需物品,贡献值就会被扣掉相应的点数,商场里的服务终端最终全部归拢到数据终端。
某年某月谁买了某些东西,只要一查数据,立即清清楚楚,别说买了直接做坏事,就算东拼西凑的买零件,最终也会被揪出来,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所以空中城犯罪率不是没有,很低很低低到你无法相信。
这里的警察相当于民警,至于刑警,完全没那种概念。
对此刑风却面有难色。
赵媤不由得挑了挑眉,“没买?”
这可不像面瘫脸的行事风格。
“麻醉药那么金贵,哪能放在商场随便卖?”丽娜觉得赵媤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最初的麻醉药,还是族里的长老从红血人那里得到的,不管多疼的手术,只要用上麻醉药,丝毫没有疼痛感。
1000年前,木都族一度把麻醉药封为圣药。
然而可惜的是,如此好药却没有留下配方,医科院经过百十年的研究尝试,方才研制成功,工艺非常的复杂,提取十分困难。
“麻醉药很金贵吗?”
这下轮到赵媤,觉得不可思议了。
穿越前很普通的麻醉药,在科技高度发展的木都族,居然是很精贵的药物?
早知道会穿越早点,还不如去学个医了,说不定她会如那些穿越小说,写的穿越者般凭借这项神技混得风生水起。
只可惜她是一个全能运动员,除了体能爆表,那些化学分子式什么的一概不懂,就连咱老祖宗的麻沸散,有什么中药材组成也不清楚,所以嘛,这个发财大计也只能想想了。
面对现实吧!
老老实实的等着刑风、达亚把母霸王龙引开,再伺机抓霸王龙幼崽才是正道。
忽然沙漠深处传来轰隆隆的咆哮声,仿佛地面都在颤抖。
好像是火山的方向……,刑风脸色一变,算算时间兰格刚好到那里……
“好像是火山的方向!”达亚手搭凉棚脸色凝重。
火山?
斯蒂娜岂不是危险?
恐龙也不抓了,几个人飞到沙漠,坐上机甲匆匆赶往火山。
深褐色的裸石大山直冲云霄,山上寸草不生,一条条早年火山喷发,被岩浆冲刷而留下的深深沟堑,从山顶倾泻而下直达山底。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火山爆发。
山脚下兰格他们的绿色机甲,孤零零的停在沙石堆上,接受着烈日暴晒。
丽娜快步上前查看,不出意外空无一人。
刑风连接兰格的手环请求通话,然而发出去的信息如石牛沉底,没有任何回音。
赵媤也尝试着接通斯蒂娜,同样没有一丝半点的回音。
刚才的巨响不会跟这两人有关系吧?
望着高耸入云的火山,刑风眉头慢慢皱成了川字。
赵媤担心斯蒂娜的安危,立刻往火山上冲去。
“赵媤……”
丽娜想拦住赵媤,却没有成功。
伸出去的手还僵在那里,圆润的指甲在阳光中,闪烁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丽娜盯着自己的指甲发呆,扪心自问如果换成了自己,会不会如赵媤般,明知火山有可能随时喷发,还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丽娜没有深想,事实上也容不得她多想,刑风已经发布了上山寻人的命令。
“大家小心些!”
最后他这样说道。
光秃秃的一座大山,没有任何的遮挡,所谓的上山,大家心知肚明,其实就是进入火山口。
赵媤先一步上山,此时已爬到了半山腰,累得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落到睫毛上,都来不及擦一下。
忽然头顶上飞过三道黑影,原来是刑风等人落到了火山口。
靠!
居然忘记了这波操作!
累的跟狗一样,在这里吭哧吭哧的爬山,人家轻轻松松就落到了山顶……
赵媤为自己的智商捉急。
先行落到火山口的三人,并没有等赵媤,搜搜查看了地形,从火山口落进山腹。
等飞上火山口,先行入山腹的三人也不见了踪迹,打开手环通讯功能,一个都连接不上,好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剩下她孤家寡人一个了。
估计是在火山里没有信号,看来高科技有时候也不靠谱啊!
靠山山倒,靠水水深,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进入火山腹,赵媤发现,山腹里有许多的溶洞,也不知道他们走的哪条溶洞,站在那里喊了几声,没有回音,脆丁壳随便选了一个进去。
进入溶洞,赵媤打开手环照明功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前路在等着自己,也不知道这些溶洞里,有没有住着什么可怕的动物,不敢走太快,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往前摸索。
一边四处打量着溶洞,怎么说呢,跟后世那些溶洞旅游景点没什么两样,洞顶上垂下许多长短不一的钟乳石,有的像一根顶天柱,从洞顶直垂到地面。
有的成片的连在一起,远远望去像一道瀑布,还有的像一棵棵雾凇……
要不是心里惦记着斯蒂娜,在里头走马观花,倒真有点旅游的味道。
赵媤小心的避开那些尖锐的钟乳石,避免被误伤,两只大大杏眼像探照灯似的,在溶洞里扫视,监测一切可能的危险。
溶洞一个套着一个,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赵媤不仅怀疑是不是好久没玩游戏了,老天爷赏赐她一个真实的游戏道具?
忽然,前面的龙洞里有轻微的响声,赵媤及时收住脚,侧耳仔细倾听。
声响很轻很轻,好像有人非常克制的在溶洞里行走。
一定不是刑风他们,三个人的脚步声不可能如此的轻,也不可能如喊着口令般的整齐划一。
这里还有其他人,兰格还是斯蒂娜?
当然,赵媤希望他是斯蒂娜。
这样想着,嘴里就无意识的这般喊得出来。
可奇怪的是,随着她的一声喊,那稀稀疏疏的声音却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