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去做。
樱牵着古方的手,眉飞色舞地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经历的那些事。
三小只那里,安和白认真听着瘟疫讲述古方在这里做的那些事情。
里面的肯尼斯和艾丽丝雅正在为一个问题争得不可开交,看说着粗俗的话的艾丽丝雅,想必是她的黑暗面。
卫宫切嗣擦拭着手里的枪械,即便他在这艘船上的身份很尴尬,但他不在乎,只是随着离冬木越来越近,他对家人的思念也越来越深。
至于间桐慎二,他则是掀开基础魔术教材,开始踏入自己选好的那条路。
随着时间的流逝,恶魔船终于到达冬木市上空。
这时,古方慢慢控制着恶魔船降落在自己家旁边,等落下后,船上的众人终于不再压迫自己的思念之情,拿好行李快速下船。
此时,恶魔船旁有很多人在等待着。
有肯尼斯的妻子和学生,外加他的儿子和妹妹;有卫宫切嗣的妻子和女儿,外加久宇舞弥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儿;有间桐雁夜、间桐鹤野和远坂凛;还有两个穿着靓丽的女子小古和小方。
众人各自迎了上去,古方左手牵着樱,右侧跟着瘟疫,安和白挂在身上,尤其是跟小古和小方汇合后,更加显得人多势众。
古方见到这么多熟人,脸上露出笑容:“各位先回家吧,明天晚上记得来我家串门,到时候我把我答应给你们的装备给你们。”
众人或点头或口头承诺,随后大都往家走去,只留下了间桐雁夜和远坂凛。
古方先让众人回家休息,待她们走后,他看向眼前两人,问道:“雁夜和凛,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间桐雁夜想开口,但想到自己尴尬的身份,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远坂凛则上前一步,脸色有些憔悴,她轻声问道:“古方跟我妈妈说什么了?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古方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把樱在那近乎一年里的悲伤和绝望外加麻木让她体验了一番,这很公平不是吗?”
远坂凛抿了抿嘴唇,想要愤怒但又不知道以何种方式宣泄出来,毕竟眼前这个人对外虽然大多时候很温和,但内在其实是很自我的人,并且对家人看得很重,愤怒下说出的话,很有可能拨动他那敏感的神经。
“能不能治疗一下我的妈妈?”远坂凛尽可能语气柔和地说道:“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我拒绝。”古方摊开手,“我亲自做的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她内心里对樱的只有那么点悔恨。”
说着,古方小拇指指甲的一半来比划大小。
“其他,千倍,万倍于此都是悲伤,而他的悲伤都是因为你父亲的死,你想让我救活你那作死的老父亲,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古方原本回来的好心情即将要消失殆尽,而间桐雁夜接下来的话则让他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间桐雁夜:“毕竟葵是樱的妈妈,我想她如果这么痛苦,樱也不好受。”
“呵……呵呵……”古方指着自己问道:“我看起来是个老好人吗?”
不待他们回答,古方自语道:“老虫子想要用刻印虫侵蚀樱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他被师匠直接插爆,我会让那个为了长生抛却一切的家伙求死不能;
时钟塔的上代君主们想要等我离开后捕捉樱,我让他们签订了最卑微的契约,连带着那些帮凶我也一并让他们永久失去自由;
死徒、圣堂和一部分时钟塔的魔术师在我离开的时候又想要捕获樱,我杀死了他们超过五十个高等吸血鬼、一个第十祖、一个埋葬机关的第五位还有一个君主。”
古方看着他们的眼睛,底色是一片冷漠:“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但是我足够疯……所以,没有让远坂家在冬木消失就已经足够克制,你们却还想要求更多,果然,我对待你们太宽厚了。”
一阵轻咳声自古方身侧传来,一只小手摇晃着古方的手,显得亲昵可人。
古方低下头,轻声询问道:“怎么了?饿了吗?可现在还不到中午呢。”
樱摇了摇头:“古方去治疗一下远坂葵夫人吧,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的妈妈。”
“可以。”古方直接同意了樱的提议,因为,虽然樱说的话很善良,但这一刻,她其实整个人的内心都是黑色的。
远坂凛和间桐雁夜齐声道谢,樱微眯着眼睛笑着回应,但眼眸深处是一片冰冷。
古方能得出的结论,樱这么长时间自然也能得到,而且跟外表温和、内心疯狂的古方外加外表温和、内心淡漠的斯卡哈生活了近一年,那种影响下,她三观自然偏向于两个毫不索取,只是尽心照顾她的家人,即她对家人以外的人可以平和地相处,但内心却并不在乎。
古方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不要学我,内心阳光点。”
“哼,古方做不到还说我,不听不听。”樱有些娇憨地说道。
走在路上的古方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对手边的樱说道:“所以我才更懂得那种更值得向往,不是吗?”
樱一脚把碰巧在脚下的石子踢飞,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可虽然像是因为古方的话别扭地生着闷气,但其实她内心对古方的关心感觉很温暖。
樱似乎跟古方一样,表达感情很是拙劣,还好古方能看出她的内心变化,所以才没一脸懵逼。
路还不短,在樱的要求下,四人都是步行,因此还需要一段时间。
借着这个时间,古方询问樱关于魔术师的事情。
樱可不想一直是这个样子,因此一有台阶可以下,她就立刻往下走。
她回答道:“这个啊,在你离开两年后,鹤野伯伯向我提交了一份关于契约放开的申请。”
古方:“你答应了?”
“没有。”樱摇了摇头:“我只是打算解开他们下一代的契约,但没想到在我签署了解开契约的反向文书后,直接让五十个个魔术师的契约全部解除……我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但可惜的是,我的能力不强,所以没能找到证据。”
古方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手指指向天空,用混乱之间封锁了整个冬木市。
“我只说一遍,如果有魔术师这个时候逃走,我保证你不会好过,你们可以试一试。”
古方说完后,天空中他的声音炸响开来,直接传遍整个冬木市。
说完后,他摸着下巴对樱说道:“我是借助我体内的一种力量缔结的契约,本来是不可能被篡改亦或是违反,但是交给你后却出现了漏洞,而这个漏洞被人利用了。”
他安慰樱道:“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敌人太狡猾了,我会处理好我留下来的烂摊子。”
樱应了声,然后说道:“有些魔术师这些年很不安分,对我的命令很多都阳奉阴违,而且我觉得,我那次差点被捕获就是因为他们的缘故。”
樱冷静理智地分析着,但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古方的怒火。
“所以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呢,傻孩子?”古方轻声道:“那样我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杀光他们了。”
“别,古方。”樱拽着古方的手说道:“有的魔术师还是真心对我好,有的懒一些,但是工作还是会认真完成的,只有一部分不好。”
古方听后,深吸了口气,压抑住了怒火,然后说道:“等完成这件事,你把能留下的名单交给我,我不太喜欢当侦探,就让我们直接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