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职业认定”出的恶魔学者(黑暗方与或残暴或邪恶的地狱生物打交道的职业,攫取它们的力量为己用),可想而知,这个世界觉得现如今白的性格恶劣与残暴程度了。
虽说古方觉得有些过了,但他也不会忽略白的本原兽性与跟人打交道后被某些残忍的思维给污染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大多数人还是很善良的,这里说的人是指古方自己,也就是没办法显示古方的职业,不然绝对是新任魔王、魔神右手。
白露出恶魔的笑容,环视一周,似乎在挑选那个幸运的小伙伴,而同时,她也不忘把自己的等级展示出来,借此增加自己的威势。
而事实上,在白把自己的等级亮出来后,众人便为之一静,刚才魅魔的惊呼声并没有被众人听到,甚至于众人看到的都被某个人扭曲了。
众人为之一静的同时,白银之森三公主则是为之一滞,五十级,全部职业都是战斗职业,且主职业是兽王这个进攻性极为强烈的职业,没有狮鹫的情况下,她甚至没信心正面接下白的攻击。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她还没说完一整句话,就被周围倒戈的众人打断。
“婚姻神圣且美好,怎么能通过粗俗的武力决定呢?”
“就是!”其余众人。
“一个三十五级狮鹫骑士竟然要欺负一个一级战士,是个人看到都要为正义发声。”
“就是!”其余众人。
“……”
如果说有人在看到白的等级后倒戈,古方并不会感觉到稀奇,但是这么整齐划一着实让饱经风浪的他有些惊讶,惊讶这个世界的冒险者没节操的程度。
白银之森三公主瞪向倒戈冒险者中的两个精灵,看相同的发色和相仿的面容就知道他们是父女/兄妹/姐弟/姐妹/母女的关系……古方觉得自己可能对精灵的中性美有误解,也或许是这个世界的精灵对中性美做了全新的诠释。
其他两个精灵错开眼神,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而“他们”的眼神齐齐落在了古方身上。
“……?”
古方察觉到了视线,但并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叹息了一声,他有些后悔来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的人大部分,起码面前全部的冒险者,不正常!
“天知道我的意识灵光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被同化?”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古方就心力交瘁,但更让他难受的是,他又不得不在这个世界里分出意识灵光来,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完善且高度足够,正适合他快速的成长。
古方默不作声,白以为是默认交给自己处理,然后她就将自己的威势释放出来,而这惊得周围的冒险者倒吸一口凉气,等级低的甚至忍不住后退两步。
以前白只是作为抱大腿的那个看着古方他们这么做,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体验一把。
看着众人讶异的表情,白直感觉三伏天里喝了杯凉茶,从头舒服到脚。
“古方是我的罩着的,就算他只有一级,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识相的话,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会让你们看到自己鲜红的血流干!”
白说完这句话,摆出了一副凶狠的表情,这句话她给自己打个九十分。
“呃……”
众人左右看看,然后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这为兽王前辈,血不是绿色的吗?”
“……?”白偏头看向发声的人。
那人被白的目光注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五十级的兽王盯着他一个十五级的支援者,他感觉有些吃不消。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儿……白忍不住想着,同样是碳基生物,体内也有红细胞,生命位阶也没变化,怎么血是绿的?
这个答案古方倒是能解释,世界的规则所限,血液流出体内后会瞬间自动变绿。
之前这个世界的机械学家或者法师还研究过这个问题,可研究到最后用神学来解释了。
而白没对这个问题思考太久,血是绿的就绿的吧。
“总之,别来惹他,还有,打消你那愚蠢的念头,四十五级的小菜鸡还打算用武力抢老婆?等你什么时候成为神了再说,虽说成功不了,但是揍起来有手感。”
说罢,白抬手抓向面前的白银之森三公主。
眼前精致的手掌好似无穷大,白银之森三公主想要正面面对的勇气被一瞬间碾碎,然后就被提着后脖领子丢了出去。
“你看,关键时刻还是我靠谱吧,大姐和二姐也是,你的力量被封印也不帮忙照顾你。”白兀自抱怨道。
古方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我跟你说我的力量被封印了?我只是被显示一级,又不是实力真的只有一级。”
“……?”白愣了下,然后抱怨道:“那你不说清楚,害我担心。”
古方笑了笑:“抱歉啊,下次我会说明的……我们走吧。”
“嗯。”
随后两人离开,有五十级的兽王在,还没人敢继续站在古方面前当女婿。
“我的初恋结束了。”
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有人发出心碎的感叹声。
但紧接着就有人拆台:“我说弗朗,这是你这个月的第十五次初恋结束吧,上一次还是对洗衣店里的阿拉提雅。”
其余众人哄笑,而哄笑过后,又是一阵沉默。
“你们怎么了?”
回来的魅魔一脸惊悚地看着失落的众人,这群肌肉棒子和怪人们,什么时候这么安静了?是检查出自己红二狗子的孩子是隔壁大黑的了吗?
“萨维亚,你可能不相信,我们一齐失恋了?”有一个冒险者哀声说道。
“这不常有的事儿吗?”萨维亚面无表情道:“一个月没个七八次我都以为你们被地狱魔鬼附身了。”
“可这次是真的!”
“哪次不是真的?不过原因是这个的话,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把今天公会里的劣质啤酒免费发放给你们这些单身糙汉/女了。”
“你要说这个,那我就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