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厉害的,卑萨被他轻易打败,灰溜溜地滚回王座复活,果然没有卑萨说的那么不堪。”
巨大战象的背部上有一座小型宫殿,黑色金属打造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瘟疫者,它正在对前往战象背部的古方品头论足。
立在一旁的身穿灰色斗篷,身姿高挑的瘟疫者开口道:“您说的对,且先让我为您检验对方一番,别让他扰了您的雅兴。”
身穿黑色战甲的瘟疫者随意地摆了摆手,几丝墨黑的雷电在它指尖上跳跃,它无所谓道:“那别死了,不然一个好的仆人很难找。”
灰斗篷瘟疫者半跪着左手抚胸:“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意志,我的黑雷骑大人。”
这仆人忠诚,主人关心的一幕被刚爬上来的古方斩出去的刀劲打破。
灰斗篷瘟疫者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两把弯刀跳跃到它手中,随后数十抹银白色的刀锋闪过……然后被撞成碎片,连带着它也被砍下了一条手臂,斩断了小半截腿。
“唰啦”
黑色的雷光跃动间化作一道密集的网,在刀劲再想往前一步的时候将其拦了下来。
刀劲和雷电互相消耗着,过了一会儿,两者一同消失。
这时,古方动了。
黑色的刀锋越过古方和黑雷骑之间的距离,一瞬间来到它的面前,带着万钧巨力斩向它的脖颈。
“咣”
古方的长刀撞上了一柄硕大的黑色斩马刀上,附在长刀上的刀劲与缠绕在斩马刀上的黑雷发生剧烈的碰撞,黑光四溢,雷电轰鸣。
古方一个错身让过斩马刀,身体带动刀身旋转一周,再度砍向黑雷骑。
黑雷骑眼中的黑色眸光古井不波,它右手手腕一收一抖,直接将斩马刀带起,斩马刀划出一道黑色刀光,斜斩向古方的长刀。
可长刀刚一碰到斩马刀时,就在古方的控制下,化斩为削。
古方迈动双腿,带动长刀向前。
“咔啦”
在长刀要砍中黑雷骑的脖子时,它伸出一直没动过的左手,单手接住了长刀。
“不错,勉强可以让我站起来对敌了。”
黑雷骑的声音仿佛爆裂的黑雷一般,轰然炸响,古井不波的眼眸也微微兴奋起来。
古方的眼中黑白光芒流转,包含的是深深的冷漠。
“啪”
长刀上的刀劲炸裂开来,十字纹路扭动着化作怪蛇咬向黑雷骑的左手。
“咔啦咔啦”
黑雷骑的手甲开始出现裂痕,它慢慢松开手,同时周身黑雷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以它为中心涌向四周。
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黑色雷光打消了古方想要猛攻的打算,并把他逼退开来。
黑雷骑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爆裂的雷光欢呼起来,密密麻麻的黑色雷王几乎要笼罩起整个天幕来。
它身体微沉,将斩马刀置于身后,威势越来越强。
古方见状一刀平举,狂暴的风立刻想着长刀汇聚,接着,不等黑雷骑蓄力完毕,他一刀刺出。
两条黑色怒龙被释放出来,正面轰中了黑雷骑的胸口和面部,通天龙卷卷集着无数刀锋斩在它身上,溅起无数片黑色雷光,黑色刀劲撕开它的铠甲,一瞬间刺穿了他的胸口。
古方深吸了一口气,身影摇晃起来,整个人飞奔向黑雷骑,不到十米的距离,眨眼而逝,长刀带着无匹的巨力再次斩向黑雷骑。
这时,黑雷骑的面甲已经被刀锋撕开了大半,脸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但是它的身体却始终不曾摇晃一下,仿佛是一座经受风吹雨打的不动山峦。
就在古方将长刀斩在黑雷骑身上的时候,斩马刀带着阵阵呼啸声,仿佛晴空下的一颗惊雷,直接斩向近在眼前的古方。
古方全身汗毛直立,但还是没有撤刀回防,而是将全部的力量注入到这一刀上,狠狠斩落。
“唰”
两捧血花炸裂开来,黑雷骑的左手手臂直接被斩断,然后无尽的灾厄之力涌进它的身体,而古方小半个身体被斩开,但白色的光芒瞬间涌上他的伤口处,试图将身体再次粘合起来。
古方和黑雷骑对身体上的伤势不管不顾,古方挥动长刀,黑雷骑挥动斩马刀,两股巨力碰撞在一起,这让引导力量的巨象发出了一声嘶鸣。
两刀一触即分,黑雷骑收刀,躲过古方的一记斩击,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上,而它浑身黑雷炸裂,直冲向砸向地面古方。
古方几个翻滚,稳住身形,无数条锁链涌动而出。
黑雷骑躲过一部分,但还是被锁链捆住了双腿。
古方一声低喝,晃动着锁链将其狠狠砸向地面。
“轰轰轰……”
数声碰撞声发出,古方扯动锁链,将黑雷骑拽向自己,同时横起长刀,打算将其一道封喉。
……
战象没有选择闯入古方和黑雷骑的战斗当中,因为一只同样巨大的野兽盯上了它,它打算将其拖在这里。
战象扬起鼻子,喷出一道黑雷吐息,直奔刚把瘟疫巨龙吃下肚的瘟疫而去。
瘟疫虽然在身高上不如战象,看起来弱势,但是她更灵活,也更聪明。
瘟疫扇动翅膀,轻松躲过黑雷吐息的扫射,来到比自己高一倍的战象前,直接扑了上去。
瘟疫的利爪狠狠撕扯着战象的躯体,腐肉混合着黑色雷光撒了一片,而战象也不甘示弱,它低下头,迈动四肢,顶着瘟疫向前推去。
两个硕大无朋的怪物之间的战斗声势巨大,树木、大地和山石,对她们而言,跟玩具差不了多少。
瘟疫被战象顶着向后退去,但一直在反击,她矮下头,用黑色怪角刺进了战象的躯体,爪牙更是疯狂舞动,破坏着战象的躯体。
战象猛地放慢速度,然后一蹄子踩下,直接把瘟疫强而有力的后腿踩断了一条。
瘟疫发出痛苦而疯狂的嘶吼,扭动着身体,一嘴咬住了战象的长鼻,然后用力将其扯断,吞咽着吃了下去。
战象嘶鸣,脆弱的鼻子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这种疼痛即便是它也难以承受。
瘟疫迈动三条腿,扑在了倒地翻滚的战象身上,继续疯狂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