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板,别激动。”
沈元捏着嘴角有些凌乱的八字胡,说道:“事情看似复杂,其实也非常简单,起因无外乎就是乙亥年八月十六的时候,天地间出现的异象,直到子时,也就是你出生之后,异象才消失,不论是谁,都会把这件事情和你联系在一起,天地广袤无垠,难以追寻踪迹,但通过你,却可以变得很简单。”
“所以你们就一个个的都盯上我了!”
我诧异的看着傻乐,:“你故意装成一个没有脑子的傻子,在兄弟文玩干了两年,就是为了监视我!”
“我不傻!”
傻乐争辩了一句,又赶紧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只是有些老实内向,对不起,叶子哥。”
“呵呵,我就奇了怪了。”
我面无表情的干笑了两声,:“你监视就监视把,装傻干什么,很好玩吗!”
傻乐低着头,:“你不喜欢和精明的人在一起,对这样的人,你潜意识里总有一种防备,反而对于看起来老实的人,你没有戒心,所以两年前就派我过来了,对不起,叶子哥。”
“呵呵,对不起这么不值钱啊,你都说两遍了。”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说道:“对了,兄弟文玩的老吴,应该跟你是一伙的,我这里刚要走,你就被他开除,然后你可怜巴巴的来找我,不应该这么巧。”
傻乐不做声,他的脸有些微红,似乎是很不好意思。
沉默,在某些时候就是承认。
我问道:“老吴说你的位置被他一个什么鬼亲戚顶了,他把你炒了鱿鱼,你失业了,请我吃饭,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影帝啊!乐哥!如果这一切都是你他大爷的在算计我,那就表示,你家里年迈体弱的父母,还有一个读大学的妹妹,全他大爷的都是假的,是不是!”
傻乐缓缓的点了点头。
“真棒,不仅演技这么厉害,还会编剧本啊,咦!”
我突然讶异道:“你不会开枪,是不是也是装的,还有,你监视了我两年,也装了两年,你累不累啊!”
傻乐说道:“叶子哥
,我真没有假装什么。”
“对了。”
我问道:“你怎么找到我,来监视我的?”
傻乐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老板派我们来的,就像沈爷爷说的一样,主要就是为了一九九五年八月十六日的事情,这件事,我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那时候我年龄还小,但后来我看过关于那天的详细记录,当天的下午两点二十六分,月亮出现了,和太阳争辉,两点三十三分,北斗七星随后出现在天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当天的凌晨,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北斗七星变化了原有的位置。”
“我已经知道,你们都说过几遍了。”我听到这些事情,心情就莫名的烦躁。
“叶子哥,你知道得还不够多。”
傻乐说道:“一般来说,月亮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其实白天看到月亮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在那样的时候,不论月亮有多明亮,我们也不可能看到,因为那个时候,根据地球自转和月球公转的轨迹,月亮根本就不应该在我们头顶上方,也就是说,月亮在那一时刻,改变了运动方式,还有就是北斗七星,勺柄指北,这本来时正常的方位,可是到了后面,勺柄的位置指着正下方,就是我们国家的华南地区,叶子哥,也是你的老家,湖南,再到最后,北斗七星改变了位置和形状,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在天空俯瞰大地,我虽然没有看到当时真实的景象,当通过一些当时拍下的视屏和照片,我都感觉都非常的震撼!异象发生后,不仅仅只有我们国家,几乎是全世界都造成了轰动,这是违背科学的一个非常重大的事件,会让人们都陷入无尽的恐慌,事情过后,除了几个少数宗教国家在大肆宣扬之外,绝大多数国家都非常默契的保持沉默,并且封锁消息。”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我们老板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渠道,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人员,去寻找线索。”
傻乐说道:“当年只要和异象有关的任何事情,或者任何人物,哪怕是一棵草,一块石头,我们统统都在关注,叶子哥,你就是其中一个,我们每一年都筛选排除很大一部分,到今天为
止,和异象有关联的人,只有你一个了,我本来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直到两年前,老板说我憨厚老实,而你对这样的人没有戒心,才派我过来的。”
“你憨厚!你老实!”
我气笑了,指着傻乐,:“你他大爷的瞒着我监视了两年,还憨厚老实,你说这话不脸红吗!对了,除了你,还有哪些人在监视我?”
“叶子哥,这个我就不能说了。”傻乐回答。
沈元嗤笑了一声,:“这还不简单,你自己回忆一下,你这一生中,有哪些人跟你关系比较好,然后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人,那些人里面,很可能就是他们后勤六组派过来监视你的人,他们的伎俩,我还算略知一二。”
我脑袋一紧,刘治,我初中时候的同学,他是中途转学过来,总喜欢往我身边凑,我不是很喜欢他那种性格,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高中他回老家读书,手机号码变成空号,才断了联系,初中同学的群里面,唯独少了他一人。
赵老师,我高中的历史老师,他对我非常的关注,上课总喜欢点我的名,要我回答问题,有时候总叫我去办公室,单独问我历史学得怎么样,时常还问一些我根本就没有在书本上学过的问题,后来我毕业了,时常也有联系,他后来支教,回来之后,调任到另外一所高中。
像这样的人,似乎有好几个,几乎每一个时期都有,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太可能,像刘治这样,一个十四五岁,读初中的小屁孩,怎么可能去监视别人,还有赵老师这样的人,他现在依然还在教书。
“刘治和赵老师是不是你们的人?”我对傻乐直接问道。
傻乐沉默,一句话都不说了。
“乐子哥,有什么不能说的!”
伍子衿大大咧咧的在旁边搭腔道:“你看我,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隐瞒,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坦承都做不到,还说什么一条船。”
傻乐斜了伍子衿一眼,:“我们彼此彼此!”
对了!傻乐的话提醒了我,继而转头对伍子衿说道:“你的那个天秀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