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看着已经吓坏的我,说道:“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内,全国上下只有你叶老板一个人出生,托付的那个人将资料传给我,我看了你的照片后,才想起石壁上的画和你一模一样,这一点绝对不简单,也不是什么巧合,而且可以肯定,你和这座山有着某种联系。”
“沈爷爷,大魔是什么意思。”
傻乐问道:“还有那个南仙北佛中恶魔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说叶子哥是魔鬼一样。”
“闭嘴!”
我强忍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红着眼睛冲着傻乐咆哮,“我不是魔,也他大爷的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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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远一点,他爹娘就是他害死的,别沾了晦气。”
“算命的那瞎子说他是索命鬼投胎,出生才两年就克死了他爹娘,他爹娘死得那叫一个惨,烧的人样都没有了。”
“对对对!算命的瞎子说他出生的时候阴气很重,是凶阴,那天勺子星都挪动了位置,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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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我娘说你是索命鬼,你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索命鬼,快走开,不要跟着我们……”
“流鼻涕的索命鬼又来了,我们快跑啊,被他碰到,我们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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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我就说他八字凶,现在他外公也客克死了。”
“真是啊!他外公才五十多,挑一百多斤的担子走几里路都没问题,就为了给田里的稻子放一点水,结果摔到膝盖骨高的水沟里淹死了,你说怪不怪……”
“你们没看到,那个水沟有挣扎的痕迹,那就是说,他外公摔下去后没有晕死过去,但还是淹死了,这就是说,他外公肯定被鬼缠身,被鬼压在水沟里,活活憋死的,现在这索命鬼把他外公都克死
了。”
“我想起当年他爹娘死的时候也是一样,警察过来愣是没有瞧出名堂,没有挣扎,没有喊叫,明明离木窗只有两脚路,都没有跑出来。”
“是啊!是啊!才四年,他家里就死了三个人,爹娘都死了,养他的外公也死了,这不是谁跟他越亲,谁就死的越快吗!”
“咱们村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祸害,要是换成以前,老族长肯定会把这祸害赶在,沉塘都说不定,现在不行了,我上次和村支书说过这索命鬼的事情,结果被村支书骂了一顿,说我封建迷信,哼,咱们村所有人都沾着亲,带着故,说不定哪天那索命鬼就会找到咱们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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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这样对他!他只是一个孩子,才五岁不到的孩子,过年我回来,他还干干净净,胖墩墩的,现在才半年多,你们自己看看,他脏成什么样子,瘦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就是这样做小姨和姨父的,当舅舅和舅妈的。!”
“他索命鬼投胎,谁和他亲近都会死,俺做舅舅的,能每天在他老屋前留一点饭菜给他吃,算可以了,就这样,我俺婆娘还老是咒我,不让我多管闲事。”
“就是,你看他身上的衣服,俺两个月前买的,老实说,俺都不敢说是买给他,怕索命鬼找到俺身上。”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这么封建迷信?”
“世新,你这话俺就不喜欢听了,你是我们村里面的大学生,读过书,现在也在大城市做事,见过世面,俺们这些农村人整天在土里刨食,没文化,俺们只相信眼珠子瞧见的,再说了,你不也是他小舅吗!你怎么就不帮帮他。”
“好了,都别吵了,这孩子怪可怜了的,既然你们都不管,那我就接到深圳去,和世新一起扶养他长大,各位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还是弟妹明事理。”
“没有意见,你要接他去大城市,这是好事,也是这孩子的福分,俺们肯定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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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子哥……你怎么了。”
傻乐被我暴怒到失态的表情吓到了,:“我……我没说什么啊!”
年幼时候的事情,我以为我早就忘记得干干净净了,今天被揭开,我才赫然发现,那段记忆只是被我封存在了记忆的保险箱中,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它被翻出,却发现它被保存得那么好,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历历在目,一个片段都没有遗漏,没有忘记,而且也无法忘记。
当年他们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周围人群每一个眼神,外公过世,丧礼上所有人的纷纷议论,小舅妈和小舅两人在众多长辈面前带着一身脏兮兮的我离开村子,走了才一段路,身后就传来鞭炮声,往事至今已经有十七年了,我竟然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就像电影的画面,在我脑海无比清晰的播映着。
“叶晓,你没事吧……”伍子佩蹲在我身边,轻轻的推搡着我的手臂。
我强忍着眼泪,没有让它掉下来,多少年了,我都没有哭过,即使在我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我都咬着牙挺了过来。
“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瞪着泛红的眼睛,对所有人说道:“我叫叶晓,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魔,也不是鬼!”
“我只是随便说说。”
傻乐赶紧撇开自己的责任,偷偷指了指沈元,:“而且我是照着沈爷爷的话来说的。”
“既然你调查过我的资料和背景,那你怎么看?”
我转头对沈元问道:“亲爱的沈大师!”
“何必在意过往。”
沈元指了指通道的深处,:“想知道答案,里面很可能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