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黄棣叫道,双手龙绳源源往里涌入龙力,不断的收紧。
“人族小子,想让老人家臣服于你,得拿出真本事来,这还不够。”老龟叫道,其疾飞的方向很固定,就是指定一方,没有随机的意思。
飞行不久,黄棣看出端倪,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我可提醒你,要是怕了,现在就放手。咱们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不枉认识了一场,今后在龙源洲有什么麻烦,可以找龟爷提携你一番。”老龟循循善诱的说。
“如若不然呢?”黄棣问。
“不然,你就准备好去鬼门关走一遭吧。”老龟威胁。
黄棣哈哈一笑,道:“鬼门关就鬼门关,反正你脖子上的绳我还没解,还能比你更害怕。”
“你……”老龟为之气结,身体都在哆嗦,道,“你这人族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黄棣道:“过奖了。我正想搭个便车,到处逛逛呢。现在看来就是你了,劳驾了啊。”
老龟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庞大身形在虚空中游弋,如同一块遮天盖地的黑云,向着东南方向掠去。
沿途所过之处,除了深山大泽,就是绵延上百里的巨城,以及星罗棋布的城镇和坊市。
这番轰动的景象,不但山上、城中那些境界高深的好手,就是普通生灵也都有觉察,纷纷从洞府内出来,抬头观望,然后大惊失色。
有些异族高手,尤其是龙王境以上,都对扁背元龙族的老祖宗知之甚深,自然一眼就认出其身份。
当然,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骑在老龟脖子上,手中牵着一对缰绳的黄棣,还错以为老龟又在施展什么厉害术法,游弋天地,吸收灵气以求突破呢。
老龟虽然身形庞大,但速度却很快,每过一所城池都是转眼之间就掠过,只留下漫天的磅礴气息,让人心惊胆战好一阵子。
那些修炼普通的低阶生灵,还产生了误判,以为又要发生什么恶劣的战乱,以致于引发不少小小的混乱。
龙王元烈从后面赶到,更是被一些熟识的各族高手拦住,纷纷上前询问甚至质问发生何事,以至于老龟做出这种反常的行为。
元烈苦着脸,对这些人简短截说有特殊原因,并且信誓旦旦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侵犯他族的意图。
饶是如此,元烈还是被少数高手强行阻截,不放他过去,非要给个明确的说法。
再不明说估计就要发生战争了,元烈无奈,只好对三两位王者说出真实原因,这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灰溜溜的去追赶老龟。
但是,经此一折腾,哪还有老龟的踪影,连之前一路释放的气息也突然消失了。
老龟改变了方式,把自己身上外露的气息全都收敛起来,消失在虚空之下。
黄棣站在老龟桌面大小的龟壳上,左手一根红色的透明缰绳依然套在老龟脖子上,凝目望着即将到达的一片广阔海域。
之前闹的动静太大,最后连他都有些吃不消了,手中龙力一紧,勒的老龟真咧嘴,然后被迫缩小了身体,把气息降低到最低,风驰电掣一般投向这片水域。
“人族小子,我老人家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最后再劝你一次,还是放手吧。”老龟又在苦口婆心。
黄棣一声嗤笑,道:“谢了,我现在非常想去看看,你说的地方到底有多么的神秘。倒是你,老家伙,你是不是怕了?”
“怕?”老龟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我老人家从来到这块大洲,就还不知道什么叫怕。不过话说回来,我老人家已经老了,就算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在乎。可是你就不行了,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要是陨落在下面可是真的划不来啊。”
黄棣心中一动,琢磨着老龟的话,猜想这个要去的地方应该不会简单了。要不然,老龟也不会一路不停的念叨,分明就是想吓阻自己,也好还他的自由。
“这样吧,老乌龟,我们做个交易。如果你带我去走一趟开开眼界,并且还能保证我完好无损的回来,我就归还你的自由。以前说的话就免了。你看怎么样?”黄棣也开始有样学样的循循善诱起来。
老龟腹诽不断,你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给我做了一个大套,还要让我老人家对你感恩戴德。我老人家真是倒霉,怎么碰上这么个主儿,什么玩意儿?
“你答应了,那太好了。”黄棣不等他回答,抢着说道。
“我……”老龟想反驳。
“不过你先答应的太早,我还有言在先的,必须保证我安全回来。在此之前,我要先给你加上一层禁制,以免你心生二心。”黄棣说着,不由分说,御灵诀一转,一段灵念透过缰绳导入老龟的体内。
老龟一惊,刚想要抗拒,但是肚子上的缰绳一紧,顿时全身力量滞了一滞。
就这短暂的瞬间,灵念已经侵入老龟识海,在深处扎下了根。
“啊,你这小王八蛋,你敢暗算我老人家。”老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张嘴又骂了出来。
黄棣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手上龙力猛的一爆发,冲进老龟的脖颈。
“嗷……”老龟又是一声怪叫,全身一阵抽搐,大长脖子又挺出了半截,就差从龟壳里面蹦出来了。
“老家伙,你的算盘就暂时不要再打了。等我们安然回来,我会信守承诺的。不过你也要清楚,如果我遇到不测,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黄棣道。
老龟重重哼了一声,道:“一段灵念禁制也想威胁老夫,你以为我是那些低等的家伙啊。”
黄棣道:“是吗,既然这样那你试试,看看能不能从我禁制下脱离。如果成功,我撒手就走,马上还你自由。”
“此言当真?”老龟问。
“当真。”黄棣朗朗回道。
“好,那你就看好吧。先说好了啊,我老人家破禁期间,你人族小子不能使手腕,否则就跟卑鄙无耻的小人没有什么两样了。那样,就对不起你人皇的称号了。你懂吗?”老龟生怕黄棣反悔,以言语相激。
黄棣纳闷:“本来是黛娥的一句戏言,这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人皇对待了,这倒是怪事啊。”
“好,一言为定。”黄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