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蓝礼的血色婚礼(中)
就在众人即将散去时,一声呼喊使人们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蓝礼的看台前。
“陛下!”格林普尔家族的科棱爵士策马向看台奔去。
“恕我打扰您,陛下,”他单腿跪地。“我很荣幸地为您带来凯特琳?史塔克夫人,她是她儿子临冬城主罗柏?史塔克的信使。”
“临冬城主和北境之王,爵士。”凯特琳纠正,同时翻身下马,走到科棱爵士身旁。
“夫人,很荣幸再次见面,现在我向您起誓,兰尼斯特将为谋害您的丈夫付出代价,”国王声明,“一旦我拿下君临,即刻把瑟曦的人头交给您。”
这能让奈德回到自己身边吗?她想。“听到您愿意声张正义,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大人。”
“陛下,”新任的蓝卫布蕾妮尖锐地更正,“而且你应当在国王面前跪下。”刚刚上任的布雷尼立即就开始了自己的护卫工作。
“大人和陛下之间的差距比你想象的要小得多,布雷尼。”蓝礼身边的贝尔似笑非笑地说道。
“蓝礼大人戴着王冠,我的儿子也一样。依我看,我们与其站在尘土和泥泞中争论礼仪与头衔,不如马上来谈谈许多更迫切的话题。是吧,北境守护?”凯特琳盯着刚刚说话的贝尔,一字一句地将“北境守护”又重复了一遍。
听罢此言,蓝礼部下不少贵族蠢蠢欲动,对于贝尔行为的窃窃私语。
蓝礼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对凯特琳说道:“亲爱的夫人,贝尔.张子爵并没有对本王宣誓效忠,他只是将军队加入了我们。也就是,当我们攻入君临后,他将离我们而去;至于是不是会回北境,本王就不知道了。”
蓝礼之所以能容忍贝尔没有对自己效忠的原因纯粹就是贝尔的军队在自己称王的第二天就前来投奔;贝尔也就成为了第一支加入高庭联军的诸侯。
面对凯特琳的质问,贝尔本人倒只笑笑,“夫人,奈德大人的嘱托贝尔不会忘记,这一点,请您相信我。”
虽然只是短短且轻声的一句话,但凯特琳之前悬着的心立刻就放了下来。不知为什么,自己和丈夫一样,都对眼前的这个只比罗柏大上几岁的年轻人无比信任。
接下来,就是有些客套性的贵族寒暄了。蓝礼也时不时地打探罗柏行军的动向。
但除非明了这位国王真实的打算,否则凯特琳决定不将自己儿子的部署向他透漏一星半点。“我并未列席我儿的作战会议,大人。”
“没关系,我应该感谢他,毕竟他吸引了兰尼斯特大部分的军队。对了,他拿弑君者怎样?”
“很遗憾,大人,罗柏并没有听取我的意见;詹姆.兰尼斯特已经被北境之王处死在了奔流城。”
“什么?罗柏处死了弑君者?”贝尔惊讶得叫出了声。
蓝礼则是觉得无比的正常,“看来冰原狼发起怒来比狮子还要凶猛。”他稍稍做了点评。
其他臣子则是对于罗柏果敢的行为做出了肯定与赞扬。
“处决弑君者赢不了战争,只会完全激怒泰温公爵。”贝尔现在十分懊恼自己之前不在罗柏的身边;詹姆的死亡,对于维斯特洛大陆未来的所有战争与政治的局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贝尔无法预测接下来的战事会不会与原著中的走向一样。
其实贝尔所不知道的是,当他将本属于小恶魔的谷地蛮族战士带走,将本应该属于泰温公爵军队前锋的魔山杀死时,整个五王之战的格局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就在贝尔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苍老而雄厚的声音插入了谈话;“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史塔克夫人,但罗柏大人应该亲自前来向国王陛下表示臣服,别要躲在母亲的裙子里。”蓝道?塔利伯爵留着一把短硬灰胡,说话出了名的耿直。虽然他语气里并没有挑衅的意味,但着实让凯特琳深感不适。
“罗柏国王正与强敌对抗,大人,”凯特琳冰冷而有礼地回击,“他可不是在比武玩闹。”
蓝礼露齿而笑,“放松放松,蓝道大人,别太卤莽了哟。”他招来一名身着风息堡服饰的侍从。“去为夫人的随从安排住所,一定确保他们安全舒适。我将邀请凯特琳夫人参加我近日的婚礼。夫人,着实荣幸,就在明天,我将与提利尔家族的玛格丽.提利尔成婚。您休息好之后,我很荣幸邀请您加入我们的婚宴,这场婚礼将预示着我与提利尔家族的联盟更加牢固,坚不可摧。”
蓝礼带着他的臣子们朝着城堡走去,他的侍从则把凯特琳带到国王那绿丝绸做的大营帐前。“需要什么,请尽管开口吩咐,夫人。”
对这地方凯特琳真是无话可说,我还需要什么?帐里的空间比寻常旅馆的厅堂还大,各种奢侈品比比皆是:羽毛床垫和毛皮睡衣,一个木板镶铜、足够两人共用的大浴缸,用来驱散寒夜冷气的无数炭盆,悬吊起的皮革折椅,摆放着墨水瓶和鹅毛笔的书桌,桌上还林落地摆放有一盘盘桃子、李子和梨子,一圈精致的银杯围绕着一壶葡萄酒,一堆雪松木箱子装满蓝礼的换洗衣物、书籍、作战图、以及一架高竖琴,一把长弓和一袋箭。四周还有一对红尾巴的猎鹰和一堆精心打制的兵器。这个蓝礼,她边看边想。难怪他的军队走得这么慢。
营帐入口两旁,国王的铠甲哨兵似的矗立:一套森林绿的全身铠,雕镂着金饰,头盔上有两根庞大的金鹿角。甲胄打磨得那么闪亮,以至于她能从胸甲上看清自己的脸庞,那张脸活像深埋在一条又深又绿的河中,瞪望着她。一张被淹死的女人的脸,凯特琳想。莫非你已被悲伤所淹没?她断然转头,痛恨自己的脆弱。哪有余暇来顾影自怜?她必须赶紧洗掉发暨间的灰尘,为明天蓝礼的婚礼做准备。
贝尔没有效忠蓝礼,所以没有随着蓝礼的臣子们一同离去;他找到了凯特琳所住的营帐,与凯特琳详细了解了河间地的战况。
另贝尔没有想到的是,守在卡林湾的卢斯.波顿,竟然没有像原著一样败走,而是与老泰温的大军打了个平手,顺利撤退。
好在北境战况还算顺利,贝尔之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第二天,婚礼现场
贝尔本来不想参加玛格丽与蓝礼的婚礼,他那有些莫名酸楚的感觉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但心中再次见到玛格丽的愿望迫使他还是接受了蓝礼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