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过程仅仅在数秒之间,等到安德烈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个手下了。看着眼前这个脸色淡然的年轻人,安德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一连杀了这么多人,可是此人脸色居然如此正常,甚至眼神都没有半点改变。冷血到这种地步,他还是人么?
“你是安德烈?”叶不凡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之极的老头。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把心放下来了。双方的距离只有一米,就算是他们还能召唤出神宠,也没有那个时间了。而且今天杀的人已经太多了,他不是杀人狂魔,虽然之前是盘古动手,但是目睹如此血腥的场景,正常人都会感觉头晕。
“是!”安德烈低着头,怎么看都是一副没有半点威胁的样子。不过在叶不凡面前,他那点实力也真是不够看。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如果你老实回答,或许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直到此时,叶不凡一直紧张的心情才算稍稍放松。今天的事情可以说是惊险到了极点,如果不是盘古最后一击干掉了所有的神宠,恐怕死去的就是自己了。
安德烈战战兢兢的躬身道:“您请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看到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叶不凡不禁笑了笑,“只要你们照我说的话做,我保证不杀你们。现在,你把他绑起来!”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记住,不要和我耍花样,否则的话,我并不介意多杀两个!”
安德烈十分聪明,当着叶不凡的面把唯一手下的手绑在了背后,如此一来就算是他还能召唤神宠,也无法结出咒印。叶不凡点点头,对他的识趣表示了满意。
带着安德烈,叶不凡很快回到了之前弄出的大坑旁边,有安德烈在,自然不用他亲自动手,此时此刻,整个渡口哪里还有半点原来的样子,满地的血污,尤其是被盘古杀死的那些晶修使的尸体更是残缺不全。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桑多和菲菲哪里还能忍得住,几乎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叶不凡也不上前劝慰,而是带着安德烈走到了一边。
“安德烈会长,现在你总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叶不凡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听到他说话,安德烈连忙躬身,“知道,知道,您应该是某个大城市的咒修使大人!”
叶不凡皱了皱眉头,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多了解一些两大神殿的事情,毕竟关于幻修使的一切他都是听卢尔德隆和特雷莎所说,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有些疑问。
“你知道幻修使么?”想了想,叶不凡干脆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安德烈微微一怔,但马上就变得一脸惊讶,“难道……难道您是幻修使?我明白了,原来刚刚您是和神宠合体了,怪不得我们无法找到您的踪迹!”
叶不凡微微一笑,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来你知道的不少,那么对于幻修使你还了解多少?知道两大神殿么?”
安德烈身子一颤,双膝一软居然跪了下去,抱着叶不凡的双腿不住声的哀嚎起来,“大人恕罪,这都是图拉姆那个混蛋花言巧语,我才起了贪心,先前实在不知道大人是神殿属下!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小儿,大人千万饶了我的小命!”
叶不凡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德烈会来这么一手,眼见他鼻涕眼泪一大把,一张老脸上尽是恐惧,不由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有说过要杀你么?起来站好!”
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安德烈的马上收声,乖乖的站起来垂手而立。变脸速度之快,让叶不凡也是一阵暗自佩服,这家伙……还真是只老狐狸!不过在他面前玩儿这一套根本没用,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基础!
“说说你对神殿了解多少?”
安德烈偷偷打量了一眼叶不凡,后者的表情却始终都是十分淡然,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这位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对哪个神殿效忠?可是米兹帝国一向都是源神殿控制的区域,应该不会忽然冒出一位暗神殿的幻修使吧!不过,这可不一定,万一这位要真是暗神殿的,自己说错了话,岂不是自己找死?
看他半天不说话,叶不凡不禁冷哼一声,“怎么,这点小事你还需要考虑么?”
安德烈打了个寒颤,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小人不敢。帝国从万年之前就属于源神殿属下,所有城市的咒修使行会和晶修使行会会长之职也是由源神殿所任命。不过只有二级城市以上的两大行会会长才有资格到神殿觐见教宗冕下。所以小人虽然担任会长一职多年,却从未见过教宗冕下。对于神殿,小人只是知道如今的三大帝国除了堪比亚诺联盟之外,其他两大帝国都属于源神殿属下。不过大陆上其他小国家倒有多半属于暗神殿。”
直到安德烈再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之后,在对方惊恐的注视下,叶不凡轻轻一指戳在他的心口。上一次抢劫魂晶的时候已经仁慈了一次,以至于差点给自己带来大祸。也让叶不凡明白了过来,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叶不凡了,消除一切可能不良后果的唯一办法就是灭口,死人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行踪的。相比较而言,安德烈的死并不温柔,也算是给他的报酬了。
经过这惊天动地战斗之后,原先的车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对岸的船夫恐怕也被图拉姆等人驱散,无奈之下,叶不凡只得再次向盘古输入真气,启动鹰形后直接把桑多和菲菲带到了坎多叶山脉和撒兰河中间的洛克小镇。这里也是进入诺可顿城之前唯一的一处落脚点。
或许是杀戮现场太过血腥残酷,又或许是对叶不凡的表现感到震惊。所以桑多和菲菲没有半句询问。肉体和精神的极度疲惫让他们随便找了一间客栈之后,便早早休息了。
躺在床上,叶不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白日里安德烈所说的一番话始终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从总体来看,安德烈所知道的情况和卢尔德隆以及特雷莎所说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但是细节上却就有些值得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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