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薇听完话,整个人都虚了一下,脸色煞白。
贺颖儿从不熟路,只能加快速度,跑了一会儿见到了箫嵘的背影,她就愈发快地跟上。
箫嵘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露。
“那儿最偏,他怎么会跑那儿去。”
贺颖儿没有说话,怕正是因为那儿最偏僻的原因吧。
二人都累出了一身汗,到了湖水边上,见着了在水里扑腾的箫奕欢,贺颖儿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
箫嵘也直接跳下,紧张地呼唤着欢哥儿。
两岁的奶娃渐渐沉了下去,贺颖儿索性憋足了气,直接潜入水中。
春日的湖水,很冷。几乎能将身上每一根毛发冻僵,贺颖儿觉得头皮发麻,手脚都打起了颤抖。
水下并不明朗,看得不甚清晰,她游了过去,见着一个孩童之时奋力蹬了下去,将他抱住一把拖出水面。
箫嵘过来接过孩子往岸边而去。
刘佩薇带着一群人来了,她见着躺在岸边一动不动的儿子,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快,按胸,用力按。”
贺颖儿呛了一口水,指着箫嵘道。
箫嵘几乎是惨白着脸,他立刻给欢哥儿按了起来。
贺颖儿见他动作不到位,爬上岸来,对着欢哥儿就按了起来。
“欢哥儿,欢哥儿?”贺颖儿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压着他的胸口。
刘佩薇已经扑通一声跪下,双眸含泪,抱着欢哥儿的脑袋,嚎啕大哭。
贺颖儿深吸了一口气,向欢哥儿度了一口气。
此时,只听得一声咳嗽从小小的人儿口中传来,贺颖儿道:“快,给干布来,将他裹上,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将地龙炭火都烧起来。”
贺颖儿脸色通红,双手冻地冰冷僵硬。
刘佩薇立刻抱起欢哥儿,命下人去做。
欢哥儿睁开双眼,盯着贺颖儿轻轻地笑着。
“姐姐……”
贺颖儿听得这声呼唤,眼眶红了起来,她哎了一声,就道:“乖,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箫嵘心底一疼,对着刘佩薇道:“如若这次欢哥儿若能平平安安的,就让他跟着贺家二小姐回坞堡去过几年再回来吧。”
刘佩薇惊住,她抱着欢哥儿到了湖最近的这个客房,地龙烧了起来,大夫也去叫了。
刘佩薇却泪流满面。
“箫嵘,枉你还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你要将儿子送去,我呢?我多久能见他一面?”
贺颖儿听着这话,心里也难受。
就算是贵为摄政王,他能反抗母亲吗?不能!
忤逆乃是重罪!
老王妃日日都有太医前来请平安脉,就算箫嵘有心想要让老王妃有点什么怕也难。
贺颖儿想着,这天下做人父母难,可身为子女难道就一点都不难了吗?
箫嵘摇头,“薇儿……”他突然想起了今日被斩首的三名太医,他忙看向贺颖儿,问了起来。
“那三位太医都是医术高明之人,我记得他们当时去是为了证明贺天身子无碍,想让贺天出战,可他们回来说贺天命不久矣也着实让我吃了一大惊,不知道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