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里正惊疑道:“那皇上刚赐的地,什么都没有,去做什么呢?贺天,你这是意气用事啊。”
其他人也都纷纷劝了起来。
贺天笑道:“劳乡亲们担心了,实不相瞒,那里贺天有了居所,本也是要等二白满月宴过了后就去的,今天不过是提早了点时候。”
他们狐疑地看向贺天。
贺天办那满月席是一分礼金都没有收,贺家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那涂家岭又是那荒芜之地,哪儿有什么房子啊。
想着贺天的日子苦,里正等人也着实有气。
周氏这为人母的,没一点分寸,闹得太过,生生将儿子给离了心。
偏老贺是个糊涂的,也任由周氏胡闹。
范丽娘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抱着二白,杏眼盯着前方,眼底中闪现出了泪花。
她终于能离开那牢笼似的贺家。
这么多年,她没敢有这想法,因着三房没钱也没人,底气不足。
她多年无子,村子不少人看她不起,她要真与周氏撕破脸,哪儿有几户人家给她撑腰。
今天,倒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
周氏沉溺在哀伤之中,贺天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纠结。
贺天自小被贺福贺才看低,长大又因为没有儿子,缕缕考试都错失良机,要么没钱考,要么错过了科考。
如此多年,贺天面上不说,心底也是悲痛难受。
贺天心心念念能在会试之中崭露头角,却为了范丽娘,毅然放弃了。
范丽娘自责不已,抱着二白呜呜得哭了。
范丽娘想象他穿上管事的衣服,那读书人的正气与之格格不入,她扑哧一笑,道:“那便是我养着你。”
贺天挑眉,“怎么能这么算呢?所谓男主外女主内,你负责刺绣,我在外头接洽生意,咱们是互利互惠。”
贺颖儿听着勾唇一笑,贺心儿笑得歪了身子。
“爹说得有理。”
范丽娘被三人一路逗笑,直到老牛怔愣的声音传来,她才随着声音看去。
“天啊,这好大的一个坞堡啊。”
里正等人看去,目光震惊。
那是一个浩瀚的堡垒,巨大整齐的石头垒上,横竖雄浑威武,一旁的河流环坞堡而流,碧色的山水之中,这一座巨大的坞堡,彰显出了雄伟和迫人的威严。
里正等人看着,便是贺天与范丽娘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地失去了言语。
碧色的天空之下,这座坞堡仿佛遗世独立。
坞堡的大门乃是刷上朱红漆的厚楠木制成,仿佛承载着厚重浓郁的气息。
大门打开,一个身着深蓝锦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朝贺颖儿看我我了一眼,态度恭敬周到。
此人,正是姜火。
贺天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坞堡,当时听贺颖儿所言,以为不过是个小坞堡,哪儿知道竟是如此恢宏。
堪为军营!
他不禁转过头看向贺颖儿,女儿竟有如此大的财力?
贺颖儿抿唇一笑,有些淘气道:“我渴望我有一个孩子五岁就能给我赚钱养老,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但爹你有了,开不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