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胸口直喘,她对他越是生了亲近之心,此刻越发愤怒。
他那般作为,是警告吗?
让她再也别想生出别的心思?他当她是什么?他的宠物?
姐姐心儿这些日子被多少人诟病,娘怀有身孕被外头的流言险些气坏了身子,凤惊銮你真行,你这一翻动作彻底让赵家再也没了心思,拒绝的理由更是她前生最为痛恨的,她是草莽废物,与那世家温柔女一比,云泥之别?
她仰天一笑,对着这个她最为信任之人,道:“这个还给你。”
她丢出一块青玉佩,那玉佩朝凤惊銮直直而去,凤惊銮敛目看了一眼,广袖一挥,将那玉佩打了开来。
铿锵的一声,那玉佩应声而断,贺颖儿心惊地看着在地上已经一分为二的大元虎符,心中蓦地一疼。
她的眼眶微热,却别开了眼,脑海中却不断重复着他清越爽朗的嗓音。
“贺颖儿,我与你赌上一赌,此生此世,你贺颖儿乃至于你的子子孙孙都要冠上我的姓,你敢不敢赌?”
凤惊銮高抬起了头,冷睨着地上的那块虎符,大元帝国人人挣破头的东西,此刻却碎在了地上,沾染了污泥,看过去不过是一文不值的石头,如同他所有的付出,此刻,被人唾弃至此!
“这个赌注,你既不要,又何须还我。贺颖儿,你当真是狼心狗肺!”
他甩开衣袖,飞身朝那马车而去,暗紫的车帘一甩,放了下来,宁一等八人都惴惴不安,这一幕看得几人眼眶生涩,爷,好可怜。
大白这会儿眼泪汪汪,恨不得就跟着爷走了,这会儿听得马车内传来凤惊銮低声话语。
“还不走吗?”
宁一立刻调转车头,贺颖儿只听得那银铃作响,她微微侧过头去,见着宁一大声一喝,“驾。”马车随即扬尘而去。
秋风卷起了尘埃,成为漫天的雾幔,她不知道是眼眶湿润还是因为这雾幔尘埃,而越发看不清那渐渐离去的马车。
好半晌,她才低下头来,见着那被遗弃的青玉佩,她缓缓蹲了下来,将那玉佩放入手心,朝不远处的凤惊銮,大声喊道:“凤惊銮,你有种!”
话落,她将这玉佩放入怀中,她急急忙忙跑了开来,眼中的泪簌簌落下。
她没顾着擦干眼泪,而是一路小跑着,去了姜火的家。
姜火见着贺颖儿哭地眼泪盈盈,一张从来都极为严肃的小脸,这会儿写满了无助和痛楚,他惊骇道:“谁让你受委屈了。”
贺颖儿看了他一眼,将那玉佩放在桌子上。
“这东西,帮我修好。”
玉佩一断,那是最难修复的。
姜火的眉头都打结了,又看贺颖儿如此,不敢问她,究竟是和谁有这样大的仇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玉,可是好玉啊。
姜火一见,便道:“如此成色,怕是价值连城,怎么就给毁了?”
贺颖儿看了姜火一眼,姜火闭上了嘴,只道:“我去找人看看。”
贺颖儿咬了咬牙,“务必要修好。”
这样重要的东西,凤惊銮你说不要就不要,就算你不要,何必在我面前毁了它。
这个赌注,让她心里一慌,她输不起,也可不想让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