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修真的紫落来说,一滴本命精血根本就微不足道,不像灵武大陆之人,取一滴精血,就有丧命之危。但是,他们凭什么让她去救西岩,虽然她被他们的那种不离不弃,舍弃一切的大义所感动,但是,她也不是好心之人,哪怕很感动也很很感人,但这也不至于让她付出本命精血。
众兽望着一动不动的紫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众人望向一脸深思的紫落,不知道她在考虑什么?
慕容逸辰还是不放心,于是再次开口,"落儿,你已经做的够多了,给了他们冥阳果又为他们炼制了助灵丹,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至于精血,还是让他们找别人吧。"
"嗯。"紫落点点头,是的,虽然她吞了阳向天那么多药材,但是,她是为了给他们炼制助灵丹,虽然私吞的成分多了些,但她不是给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冥阳过了嘛,两者相互一抵消不是刚好。
看到紫落点头,但是不是答应他们请求的三兽,脸上呈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三兽异口同声地对天发誓,"我们愿臣服眼前之人,她主我仆,终身相伴,终身不弃,如违誓约,天地同诛。"天地规则降下,誓言成立。
此时的西岩泪光闪闪,脸上似感动、似满足,感动于他的兄弟姐妹们为他的牺牲;满足于能有他们倾心相待。就算魔兽忘记了曾经的约定,变得不再积极,连魔兽暴动都不想参与,他心寒,心酸,但是,现在,他不再心痛,就算全世界的魔兽抛弃了他那有如何,他的兄弟姐们照样追随与他的身边,连自由都能为他放弃,他还有什么不满。
西岩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微微颤颤地朝紫落的方向走来,那风雨飘摇般、弱不禁风的身子慢慢地接近紫落,终于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来到的紫落身旁,双腿跪下,跪与他此生最好最亲的兄弟姐们旁,他们为他抛弃了自由、抛弃了自尊,他还有什么不能放弃。
"老大!"三兽大惊,高贵于他们的老大此时居然与他们一样跪在紫落身前,在他们来不及阻止下,西岩开口了。
"我愿臣服眼前之人,她主我仆,终身相伴,终身不弃,如违誓约,天地同诛。"天地规则再度降下,誓言成立。既然他们都发下主仆誓言,他怎么可落他们之后。
额,紫落头上三条黑线,头顶乌鸦飞过,这是什么情况,四兽争相发誓,连转圜的余地都没。
望着四兽眼里的坚定与为朋友兄弟付出的一切的牺牲精神,紫落大受感动,她也一直想要追寻这样一份真挚的友情,前世她失败了,今生她必定要感受一翻。
紫落的眼神朝慕容逸辰他们的方向望去,他们也同她一样,眼里有着感动,为他们那种为彼此付出一切的精神所感动。
当红敬堂赶到之时,便看到紫落与西岩被天地规则包围的那一幕,接着他看到了他的兄弟姐们居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跪在一个十岁大小的男孩前面,他睁大了双眼,一副自己还在做梦的模样。
"老大、向天、魅、展,你们?"红敬堂被惊吓得语不成掉。
"敬堂,她能救老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解释了他们为何会跪在地上。
"砰!"地一声,同样的,红敬堂也跪在了紫落面前,眼里的希冀不比他们少,他们的老大居然有希望被救治,那么跪拜眼前之人有何不可。
"敬堂,你..."就单单听到他有救,连最不屑与人类的敬堂连想也没想的就那么直接向紫落跪拜了,西岩此时的心中已经不能用感动来描述了,他的心中被他们的大义、他们的兄弟之情所充斥着,浓浓的温情包围着他们。
"主人。"白泽弱弱地望向紫落,他的原意也是想让紫落收服西岩,没想到把他们几个一同给收服。
他知道紫落的血液中有着朱雀血液,一种至刚至烈至纯的血液,也是因为知道紫落身体中留有朱雀的血液,他才会夸下海口,说西岩不仅能恢复实力还可以恢复灵魂力,因为就算不用这冥阳果和助灵丹,只要紫落的一滴本命精血,经过调养,西岩也可以恢复修为。
紫落看向白泽,知道他也在为她打算,如果有上古神兽而且还是成熟期的神兽和超神兽加入的话,那么,她的实力也将大大增加。
"你们起来吧!一直跪着也不好。"紫落开口,淡淡的声音听在众兽的耳中,他们为之一愣,她答应了,没想到她答应了。
一下子,浓浓的喜悦之情环绕在他们身旁,好久好久,直到紫落开口打断,"精血可以给,但是给我一天时间,我要调养下。"
"主人,就算一年我也等。"西岩的眼里是希望之光,哪怕百年他都会等着。
"一年,你就不会在这里了!"白泽一脸的鄙夷,一年,他都可以作古了,以他观察,西岩最多可以活三个月。
西岩被白泽一说,老脸一红,他不是太兴奋了。
翌日,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这样的好天气没能影响众人的心情,此时的众人心狠狠地抽搐着,因为今天紫落将要逼出一滴本命精血。
当众人望向紫落时,紫落正从屋里出来,阳光照在她洁白如玉的小脸上更加为她增添了一丝神圣气质,她的面孔仿佛最精细而充满创造力的工匠用大理石雕成的,柔和而充满灵性的脸部线条令人一见难忘,她那犹如紫水晶般的眼睛仿佛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笔直而挺拔的鼻翼、薄而柔软的嘴唇、微微翘起隐含笑意的嘴角,每一处部位都不可思议地完美无缺,令她恍如鲜花般的面容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只是一位雕塑大师的艺术创作,而不是具有生命的躯壳。那是一种令人惴惴不安的美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