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五十章 铺开荒芜网
青冥星空与荒芜星空的交界三不管地带的深处,很多荒芜的星辰上,一道道人影冒出,红黑的荒芜魔气,翻腾缭绕,放眼望去,数百星辰连城一片。
荒芜魔气之下,一头头雄壮的战斗坐骑眸子里泛着黑光,魁梧的主人坐在上方,全身森森魔铠,大斧黑雾缭绕。
所有的人,面向最中间的星辰,该星辰上方悬浮一位青年,两撇剑眉斜向上,豹眼大瞪,身上蒸腾的气息不断的变化光彩。
“参见荒芜大帝!”哗啦啦,所有人的魔气激荡,洪钟般的声响被魔气星辰上方,并未向其他地方蔓延。
“嗯……”那青年一挥袍袖,点点头,“儿郎们,你们快要得到莲身了,开不开心?”
“桀桀桀桀……”黑雾沸腾,化作种种形态,发出种种怪叫。
这些魔头已经等了很久,看着周边不少兄弟姐妹们已经得到莲身,他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目标青荒地带矿脉,结成封锁大阵,时间足够,慢慢靠近,务必不让他们发现。”青年大手一挥!
“遵命!”无数魔气,钻回各自星辰,带动星辰开始慢慢漂浮朝青荒矿脉而去,其他人马藏匿其中……
话分两头。
青荒地带,一层、二层、三层矿道里人来人往,挖掘,运输忙得热火朝天。
矿脉通道图的价值愈发体现,拥有此图的势力,安排事务井井有条,该区域内的矿脉优劣一目了然,省去了大量探查的时间,只要派出足够多的人开挖就行。
而那些没有得到矿脉通道图的势力,很是发愁,他们只能与大家一起均摊没有被分的区域,人手一批批派进去,完全就是瞎转悠,收获甚微。
青冥星空现在已经有了八份矿脉通道图,这数量绝对占优,极品全透精晶出产数量十分可观,乾坤袋一个个装满,送到杜成栋的大帐登记保管。
大帐里进进出出的驻守高层,一个个忙得美滋滋的,然而杜成栋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爱子杜小豪莫不奇妙不见了,无论他派出多少人去探查,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以前跟在杜小豪身边的几个成员,这会儿都跟傻了一样,一问三不知。
好似他们从来不曾与杜小豪扯上什么关系。
开什么玩笑!这时候要是承认了自己曾与杜小豪结伴而行,一定会被杜星帅严刑逼问!
杜小豪的尸体虽然没找到,但活着的可能太小了,万一杜星帅大发脾气,他们的脑袋还能保住?
现在只能装不知道,死撑到底,离开羽林亲卫大营后就分开了,杜成栋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于是乎杜星帅折腾了一段时间后,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虽然杜小豪没了,但还有另外的儿子们可以指望。
加上他还负责开采运输总体事宜,中间有不少的“合理损耗”可以报备,狠捞一笔不是问题,勉强可以抵消丧子之痛。
副帅范弘朗之子范玉堂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追击宋楚扬,怕被反杀,于是转头又去抓胡兵和关大龙。
然而这两人战力不行,藏匿本事却不是吃素的,没有豪门家底撑腰,这两人能走到今天也不是全靠运气。
以前独自在外闯荡的时候,也不知遇到过多少次劫杀,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逃命的本事终究是练出来了。
范玉堂修为虽高些,但常年养尊处优,哪里能有这二人机变?
先前追击宋楚扬也花了不少功夫,再去追击这两人,能逮住才怪呢!
不过几个时辰,胡兵和关大龙两人都逃得无影无踪。
他们也在这通道三层的复杂的地貌中找了隐蔽处藏匿起来。
煮熟的鸭子飞了,范玉堂又气又急,少不得又将手下人训斥了一番。
过了几天,躲在暗处的胡兵,不停嘀咕,立了功,得了赏赐,却有家不能回,这特么叫什么事?你二世祖也忒欺负人了,越想越气愤,一咬牙,便用星空飞禽将这件事告知了平日里关系很铁的几个兄弟。
几个热心的兄弟,愤愤不已,立刻将消息散布出去。
没多久,青冥星空,羽林亲卫以及豪门圈子,都在讨论范玉堂为半步洗髓露企图杀害同僚的事。
很快便惊动了青冥大帝,招来孙连信问是否有此事,孙连信一脸懵比,赶紧答应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帝,给众人一个交代。
孙连信一回来,立即委任二星卫戍区、星帅王杰斌前去彻查此事。
稍后青荒地带那边就传来了消息,宋楚扬、胡兵、关大龙三个成员不见了,更有数人声称见到范玉堂带人围堵他们。
此事一经证实,青冥星空上下一片哗然。
任何地方,任何任务,明争暗斗虽多,但公然残害同僚,证据确凿,不管放哪个星空都不能容忍!
可怜副帅范弘朗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听到这消息,他几乎想掐死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宋楚扬三人才在孙连信等人面前出了一回风头,范玉堂随后就去抢他们的东西,简直就是打青冥星空的脸啊!
副帅范弘朗气归气,自己的儿子还能不管不成?
当下便命范玉堂赶回青冥星空。
人一回来,副帅范弘朗便将儿子绑起来押到了青冥大殿,请求青冥大帝从重处置。
这时候范玉堂喊冤,在场的大帅和星帅自然得问问是怎么回事。
不然直接定罪,未免太不给副帅范弘朗面子,毕竟范弘朗是陷阵亲卫大帅冯啸河的副手,位高权重,大伙儿虽然面和心不和,但这点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范玉堂哪见过这等阵仗,当场瘫了,哭哭啼啼地告知了众人原委,说自己是被潜伏在羽林亲卫内的奸细利用,以为宋楚扬三人是叛徒,出于公心,才擅自做主派人围堵。
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冯啸河、范弘朗等同一山头的大佬们,自然“深信不疑”。
在他们的询问下,范玉堂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这事儿的性质变了,处理的方法也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