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不知道此女为何看着自己,难道看上自己了,却见此女正向自己这边走来,心脏不由的砰砰乱跳,一种强烈而奇异的感觉涌将心头,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一阵淡淡的香风飘入鼻孔,秦明一怔,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闻着这股淡淡的体香,他脑中又是胡思乱想起来,脑中思绪翻涌,如潮流涌动。
此女见他傻笑,白了他一眼,淡淡道:“看什么看,我有那么好看么。”
虽然语气冰冷,声音却是犹如黄莺出谷,娇柔清脆,说不出的悦耳动听,意乱情迷之下,不由的心中一荡,脱口而出道:“好看,比仙女姐姐还好看。”话一出口,
就知道自己有些轻薄了。
果然,此女听他油嘴滑舌,言语甚是轻薄,俏脸凝煞,柳眉倒竖,狠狠的瞪了秦明一眼,冷声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这绝对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这丫头看不出来威胁的方法倒是一套一套的。自己又怎么招惹你了,秦明心下道,一双滑溜溜的眼睛此女身上打量,看着她那修长高挑的身材,吹弹可破的精致娇容,欺雪赛霜的肌肤,不由的神去魄飞,心旌神摇。
不用说这丫头是个天生勾人魂魄的主,不知道她恢复女儿身又是怎生模样,女扮男装就如此吸引人,女装那还了得。
秦明一脸委屈的道:“我们好像没有过节吧,为什么恨我,人家常说,爱恨交加,难道因为我长得英俊,你爱上我,所以就恨我。”
“你…”看他自恋到这种地步,此女气得娇躯巨颤,银牙紧咬,脖颈一片绯红,紧握着拳头,若不是顾及到身份不能暴露,非得好好教训这个厚颜无耻的太监。
秦明正沾沾自喜,见此女脸上闪过凌厉的神色,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了,担心这丫头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她在暗,我在明,万一哪天她真的没事干,要杀我玩可
就不妙,命只有一条,虽然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都死了,还能风流么?去跟鬼去风流“想到这里心里一凉,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生气的模样怎生也这么好看,莫非你是仙女下凡的么。”
此女被他这句话说得脸上有些发烫,这死太监怎生得如此不要脸,这样的话儿也说得出口,脸上仍是装作愤恨之色,心中却是好受,试想想,世上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称赞呢。
秦明见她脸上的凌厉之色稍稍减了不少,他见机行事的本事轻车驾熟,知道良机莫要错过,赶紧乘热打铁,笑道:“连我这个太监对姐姐美貌有些动心,更何况凡夫俗子
,我想天下的男儿要是见了姐姐的玉容,敬若神明。”
此女被他这糖衣炮弹的连番轰炸,有些晕头转向,登时脸上飞上一抹红霞,佯嗔诈怒的横了他一眼,粉面桃腮,肤如凝脂的精致面颊如盛开的桃花,明眸一转,轻轻道:“这般话儿可莫叫他人听了笑掉大牙,要是真有那么美,他为什么连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呢?”说到这里一顿,语气突又转为幽怨之色
秦明心中一跳,听她的语意哀怨,提到了一个他字,不由的心生醋意。心道:“难道美女有心上人了,哪个小子这么好的福气,不懂得享受,老子看不下去了。”
秦明见她神色不悦,看来得给此女开导开导,笑道:“你如此美貌,若说有人不喜欢你,是那此人定又毛病,要不是斗鸡眼就是瞎子或者是半瞎子,又或者是不男不女。”
他一口气连说几个。
此女听他胡言乱语,说得有趣,心中好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渐渐的秀眉转舒,眼中露出一丝异彩,掩唇一笑,俏脸如绽放的玫瑰,浅笑盈盈,玉靥晕红,光润白腻的肌肤上渗出一片娇红,犹如白玉上抹上了一层胭脂,满是娇媚之态。
此情此景,瞧得秦明不由的惊呆,脑中如轰雷连奏,心跳若狂,乖乖的不得了,这么一个尤物摆在自己面前,却不能动手,只有过过眼福的份,怎能不让他伤心,让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悲惨的人,想起此女适才的那番话,神情有些黯然,暗道:“一定要把此女的情郎,那个谁咔嚓了,这太监不由他来当,还有谁合适,这么漂亮的美女都不知道珍惜,脑袋有问题,不过这不正是给老子提供一个好机会么?”想到这里,心里狂笑不止。
此女被秦明的眼睛瞧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忽又瞪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你莫要以为你三言两语就想骗我放过你。”
“冤枉啊,这是大大的冤枉,我哪点得罪你了,你又要杀的,又要剐的。”秦明委屈的道。
“哼,你刚刚在台上对我做的无耻之事,要是草率了事,那我女儿家的名声就这么容易被你坏了么?”
“我靠,这美女越说越不靠谱了,难不成要我以身相许才行,我倒是愿意,只是你不乐意了。”秦明心下愤恨骂道,腰板一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大不了让你摸回去。”
“你…你这无耻太监。”听他言语中轻薄下流,刚刚神情好转的此女被他无赖般的行为惹得怒不可揭。
看着此女眼神出射出的杀人目光,秦明嘴上任是强硬道:“一个女孩子嘴上整天杀来杀去的,你不觉得累,我都心烦了。”
此女粉面带煞,轻哼一声,紧咬银牙,骂道:“无耻太监,迟早你会死在我手中。”声音冰寒,犹如寒冬雪霜。
秦明心中一凝,来了,来了,这小丫头真是的,总是打打杀杀,这样子何时是个头,我不过只是摸了一下而已,就要杀我。
抬起头见她玉靥晕红,银牙咬得咯咯直响,双肩急颤,知她动怒了,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一个女孩子不好好的在家做女红,却抛头露面混到皇宫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此女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总算她修养算好,强自忍耐下来,对这无耻太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她要是有剑在身,恐怕秦明的脑袋早就会像西瓜般的滚落,她白了秦明一眼,目中满是不屑之色,淡淡道:“我做不做女红,管你什么事,我跟你这小太监没话说。”
忽而又见他眉花眼笑的看着自己,轻声骂道:“无耻太监,流氓!”
声音虽小,但是秦明与她相隔甚近,声音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秦明嘻嘻一笑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没文化,你可得小心了,像我这种没文化的流氓才是真正的可怕。”
此女脸上一红,自己如此贱他,亏他还笑得出来,无耻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没救了。此女见他这种无赖模样,还真有点受不了了,并未说话转过头去。
“各位,半决赛已经结束,相信各组都已选出三名获胜者,现在我宣布,总决赛开始。”一道声音响彻在天空,清清楚楚的传进众人的耳中。
秦明闻声转过头去,双目一扫,只见场中的人数少了许多,各个台前只剩下三名优胜者和一些前来看热闹的太监、皇亲贵族。
台上的络腮汉子顿了顿续道:“诸位,这决赛我们就不进行台上比武了,为了更好的体现各人的综合水平,这次比赛分为文斗与武斗。”说着瞧了瞧台下诸人的表情。
四处皆是鸦雀无声,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仿佛时间都是凝固下来了,只听见各人轻微而急促的呼吸声,场中三十几人皆是脸色有些凝重,不知道这文斗与武斗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倒是秦明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络腮汉子满意的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当下朗声道道:“首先,咱们就来文试,来人,笔墨伺候。”
众太监皆是读书甚少之人,听见文试,面色都是有些难看起来,倒是李霜此女那双美眸古井不波,毫无波澜,冷冷的瞧着台上的络腮汉子。
秦明暗喜,好歹老子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什么唐诗宋词,张口皆来,任凭你出啥题,老子可不怕,尽管放马过来。
不一会儿,几个兵士各手捧了宣纸与笔墨跨步上前,将笔墨、宣纸分发给众位晋级太监,便是退下来,站立在四周。
秦明接过手上的宣纸,不由的吃了一惊,看着题目,暗暗骂道:“比个赛竟然还要比这种诗,老子从未写过这玩意儿。”对这么多太监要求写这种诗,真是太过分了,这不让这些人干着急么,他为这些太监有些抱不平,苦笑着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宣纸上赫然写着:“请用一首诗来描写美女,半柱香时辰写出答案。”
秦明朝着身旁的李霜瞥了一眼,只见她神色欣喜,眼中放出一道光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种诗对她来说小意思的,他又转过头在众太监脸上扫过,却见大部分都是愁眉苦脸。
秦明看他们一眼,这法子严重的伤害了太监自尊,打击了太监幼小的心灵行为,好在自己不是真太监,倒是不会放在心上。心里偷笑道:“下次有这些诗词多搞些上来,这小儿科的问题可难不倒老子,好歹老子还是有那么点水平的,搞个原创啥的不成问题。”
他将宣纸扑在地上,奋笔疾书,龙飞凤舞的写起来,过了一会儿,将笔放在地上,左看右看,不时的发出笑声。
李霜与他隔得不远,听他发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神情带笑,凝视着宣纸,神情说不出的龌蹉不堪,料想也没什么好事
,她心下好奇,暗道:“这无耻太监在干嘛,难道他写出来了么,看他那副样儿,应该不会这么快的写出来。”
她忍不住的望秦明那边看去,她眼睛锐利,瞥眼间却是见到竖着的四字浮现在她的眼中:“我爱美女”
“无耻”李霜脸上一红,轻啐一口,这人成为了太监,还当真什么都敢写,这也算是诗么,也不怕被人笑话。
秦明笑了一会儿,意犹未尽的将宣纸收好,他有信心能够通过文试,见半柱香还剩下老长,一些太监手臂发颤,握住毛笔的姿势都不对,将毛笔握在手心,迟迟未下笔,一看就是个文盲。
秦明的信心又是暴增不少,转过头却见李霜雪白的俏脸渗出细微的汗珠,玉肌在阳光下更显得莹白如玉,绝美如仙,只见她低头细看,纤细雪白的玉葱指正握住毛笔轻轻的在纸上行云流水的写着。心里又是闪过不良思想。
过了一会儿,此女停下笔,收起宣纸,抬起头来,却见那无耻太监正微笑的盯着自己的胸前,微感恼怒,愤恨的瞪了他一眼,那无耻太监仿若无闻,脸上笑得跟花儿似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