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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茫茫孤坟

万古帝皇 点墨江山 2616 2024-11-17 22:33

  “对了。蔺仙子之前不是一直说被人相救吗?不知,是那位高人有这般本事。”风无相想起蔺仙子未尽之话,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

  能发现不觉晓月根基所在,又是敢单身闯龙潭虎穴,又是能在重围之下救出蔺仙子,那人怎么看,都是一个丝毫不弱于他的巅峰高手。

  在心性之上,更是要胜他一筹!

  这样的人,他也想好好认识一下。

  “高人······”蔺仙子有些气闷一般,缓缓吐出了这二字,她面上也是渐渐现出捉摸不定的神色,愈来愈浓,犹若一团迷雾。

  蔺仙子有些叹服地说道:“她之根基,的确很高······”

  不过。

  是不是人。

  那就不好说了。

  “这么说来,我倒是更想见对方一面了。”风无相神色一振,眼中有蠢蠢欲动的光华闪过。

  觅巅峰,求一战,剑者之好。

  也是他之所好!

  不然,他也不会和阿修罗那疯子,成为交情几百年的好友。

  “想要见她,你们也许该问弈小友才是。”蔺仙子收敛心绪,轻笑道:“毕竟,那位如今还在弈小友的剑碑楼内养伤,她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小子,那位高人在你剑碑楼内?”风无相眉头一挑。他怎么没有看到过?

  “剑碑楼有七层。”弈倾天解释了一句。第七层只有他能入内,风无相几人之前也只是在前六层待过而已。

  第七层······风无相想到什么,微愣神的时候。

  弈倾天婉拒道:“她伤势还未好,前辈几人,还是来日再与她相见吧。”

  “好吧。”风无相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蔺仙子却是眉头直皱,不让风无相见到那人,由这一点,足可见弈倾天对那人的保护。

  这。

  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

  “我一直以败他为目标,却没想到,他会死在我前面。而他······”

  草菅胜谷伫立的寒风中,有些唏嘘地叹道:“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图谋飘渺雪峰,杀桑师伯亦是他妻子,助邪人擒蔺仙子,为脱死劫以他爱人为挡箭牌,欲爆她身体,只为阻弈倾天一步。

  还有······

  “他居然想要化纳你之阴元,来成就他的无上大道。难怪、难怪,他会一直反对,我们两个在一起!”

  他草菅胜谷是草菅无命的独子,而他草菅胜谷的爱人,慕白,却是草菅无命眼中的粮食,两相冲突,所以,他才会百般刁难他和慕白两人,阻止两人在一起。

  理由,不是那所谓的门不当、户不对,只是因为,他草菅无命需要她慕白的阴元,所以,他草菅胜谷,就不能和慕白在一起。

  这般父亲,这般理由,还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一切都过去了。今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慕白捏了捏草菅胜谷的手掌,温柔一笑。

  她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天地纷争,无上大道,在她眼中,都是比不上眼前之人,得他一人,便是她之大道,便是她的世界,便是她的本源。

  除此,不再求!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草菅胜谷站在一峰之巅,遥望着弈倾天渐行渐远的身影,轻轻叹道,“都过去了······”

  要说,他对弈倾天没有一丝恨意,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司雪之死,和弈倾天脱不了关系。而且,弈倾天公然说过,此生誓杀司雪,所以,即便没有草菅无命的插手,司雪怕也会死。

  而且,会直接死在弈倾天手中!

  至于草菅无命的死,草菅胜谷心中,却是没有太大的波动,事情真相揭开后,不难看出,草菅无命与司雪的结合,只是草菅无命在利用司雪而已。

  其中,能有几分真情、几分实意?

  更不要说,也正是因为弈倾天的闯入,才打断了草菅无命的聚阴元法,不然,如今的慕白就算不死,怕也不再是慕白了。

  心中庆幸,草菅胜谷下了决定,他解开背后游丝,移到身前,眷恋地看了一眼后,不再留恋,他径直将长剑抛向了峰下深渊。

  慕白讶异中,草菅胜谷一身轻松,爽朗一笑:“我修行,只为你。如今,有你相伴,这剑、这道,于我,浮云而已。”

  慕白面上微晕红,轻笑不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再奢求。

  ······

  “情最伤人,既如此,那就忘情,那就无情······”

  冷风阵阵,惊雨峭立峰巅,挥剑斩情。

  此生,不再有情。

  她要修那无情道,斩一人。

  ······

  凄风阵阵,吹过乱林,呜咽不已。

  一座孤坟,静静而立。

  生时茫茫,死时同穴。

  月下冷光,弈倾天靠着墓碑,轻饮一口酒,自言自语道:“师父,你的仇人,我的仇人,我都手刃了,现在,你和师娘,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

  “那人的踪迹,我已经有下落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找到他,得他之助······”

  “······我一定会复活无情姐的,到那时,我会带着无情姐,一起来看你的。”

  “······”

  自语声,断断续续。

  这一夜,不眠。

  弈倾天欲醉之下,任他修为高深,也是醉得一塌糊涂,对着坟墓,嘀嘀咕咕地唠叨了许多。

  醒来后,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遍,怕是,自己最深藏的那个秘密,也说了出来。

  他能如此放松,只因为,他面对的是那人而已。

  “这样也好,不必再守着那个秘密,倒是落得一身轻松。”

  弈倾天起身,挥袖,身动,人离,潇洒如风,再无一滞。

  在他身后。

  孤坟静立,白发微扬。

  “难怪······”

  “你早就知道他的这个秘密。”

  “虽不知,却也能猜出七八分。”

  “那你······”

  “如何?”

  “没什么。”

  “人之际遇,莫不如是。能得其一,就惜其一,何必管那多余之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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