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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月鉴真情(下)

九鼎军师 折花不语 3485 2024-11-17 22:36

  贺然真的受不了了,他已经把嘴唇咬的发青了,沉声道:“你已伤了我的心了,可以不用再说了,我说两件事,你别打断我,其一,你既然说我猜不中你心意,那好,我不跟你争,但不管你是否会变心,只要我贺然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想尽办法为你开通去易国的道路,到时去不去是你的事,既然我决意要为你们大出一片安宁净土,那我就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别忘了小荷的仇人季贡还在西屏,我日后打到西屏时你即便真的变了心,也不必有什么愧疚,因为就算只为了小荷,我也要来!”

  暖玉夫人张了张嘴,贺然眼中清光一闪,继续道:“其二,你方才所言虽是好意,但以自轻自贱来伤我未免太狠了,你太小看我了,若论心计你远胜他人,可在我面前还是不耍的好,我现在就明着跟你动一次心计,听好了,我现在就搬出卜师府,你若敢拦我,我就自刎在你面前!”

  “你!”暖玉夫人脸色霎时转白,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厉声道:“你敢!”

  贺然从怀中取出短剑,指着自己的咽喉,道:“我贺然对天明誓,数到三你若不放手,我即刻自刎于此!一!”

  暖玉夫人如遭蝎蛰般迅速松开了手,贺然的任性与冲动自千里奔袭季贡一事就已天下闻名了,暖玉夫人唯恐他真做出傻事,哭道:“你想逼死我吗?”

  贺然淡淡一笑,道:“我如何能逼死你,你刚不是说过了吗,离了我你不会死,那我告诉你,离了你我也不会死,你放心吧,太子他们害不死我。”说着举步朝楼口走去。

  “站住!”暖玉夫人在后面嘶声厉喝,“你当就你敢死吗?你今天要敢迈出府门一步,我也死在你面前!”

  贺然转身时,见到暖玉夫人也用一把短剑指在了自己的咽喉,娇躯在月光下正在瑟瑟发抖,美目中闪出的那种决绝之意泛着寒光。

  贺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短剑收回怀中,缓步走她面前,柔声道:“姐姐现在知道了吗?你根本骗不到我,你即便是为我着想也不要再用那些话伤我了,我是不得以才以死相挟的,不是存心害你担惊,我不这样做你日后还会用那些话伤我,我真的受不了。”

  暖玉夫人手一松,短剑掉落在软毯上,她香低声的抽泣了几声,继而扑进贺然怀里挥起粉拳死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泣不成声道:“你为何不去死!你去死!现在就去死!你为何这样对我……”

  贺然轻轻揽着她的纤腰,动也不动的任她打,暖玉夫人打了一会住了手,伏在贺然肩头放声哭道:“你打不过他们的……,你是军师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为我受苦……”

  等到暖玉夫人发泄出了内心的苦怨哭声渐息时,贺然才低声道:“救你回去也不止强攻一途,等易国稍有起色我就派人偷偷来搭救你。”

  暖玉夫人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索性不再违拗,顺从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贺然运了口气,强作笑脸道:“姐姐不要真把我当成了心胸狭隘之人,鱼水之欢乃天赐之乐,男女皆不可缺,姐姐烦闷的时候……逢场作戏寻些欢愉也算不得什么……”

  不等贺然说完,暖玉夫人挥手就抽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完之后她冷冷的问:“你平日也是这样对苏夕瑶与竹音交代的吗?”

  贺然脸上被打得火辣辣的,心里却彻底痛快了,他用力把暖玉夫人抱紧怀里,发誓道:“我贺然今生若负姐姐,人神共诛!”

  暖玉夫人也紧紧抱住他,轻声道:“明月为鉴,暖玉若移情别恋,愿受天戮!”

  皎皎明月此刻已升至当头,恰逢一抹彩云悠然飘过,月光明暗摇动,仿佛在为这对情人默默祝福。

  他二人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暖玉夫人虽对贺然芳心暗许,可却不想对他表白,一个原因是自己往日多有放荡之举,尽管是为延续血脉,但终究为世风所难容,背负了这样的名声让她本不再奢求男人的真情,发觉对贺然动了心后,她选择了把这段感情深埋在心底,她怕一旦表露出来会吓走贺然。

  另一个原因是,自己比贺然大了五岁,年龄上的差距让她羞于表白真情,只能借着放荡之名于打情骂俏间说些你情我爱的话寻取些慰藉。

  贺然同样因为年龄的关系不愿与她言及真情,他自己倒没什么,而是怕暖玉夫人会难为情,因为他在和暖玉夫人的接触中已经看出她在有意回避出现那种情况,所以他也就心领神会的没有过多表达。

  二人表面看来如胶似漆,缠绵起来也是毫无忌惮,可说起情话来却都是调笑、戏谑的口吻,暖玉夫人保持了以往的荡妇角色,贺然则顺其自然的充当了浪子。

  异域的再次相逢,让二人忍不住都有些真情流露,可还是互有保留未通心曲,二人保持着以往的默契,发觉对方有袒露心迹的苗头时,另一方肯定会把话题引开,或借嬉闹遮掩过去。直至方才贺然在情绪波动之下吐出了真言,暖玉夫人才随之渐渐敞开了心扉,此后一波三折,直至那记耳光才让二人彻底抛开了一切,许下了生死誓言。

  这份真情对暖玉夫人而言尤为珍贵,她拥着贺然极力保持着矜持,可没多久就喜极而泣,嘤嘤的哭出了声。

  贺然暗自直咧嘴,等她哭够了,贺然推开她用手按着她的香肩,故意深情的逼视着她,此时的暖玉夫人没了放荡的伪装不禁害起羞来,眼波闪烁的躲避着他的目光,贺然要的就是这效果,哈哈笑道:“害羞了?”

  暖玉夫人轻啐了一口,俏脸却越发的红了。

  贺然捏住她的下巴,道:“我家里已经有了两个端庄媳妇了,你要也变成她们那样我可就真是命苦了。”

  暖玉夫人的那种入骨风骚是与生俱来的,听他这样讲,羞涩之情顿时减了许多,轻嗔薄怒的瞪了他一眼,道:“她们两个嫁了你这个下作的东西真是没天理。”

  贺然见她恢复了往日风情,心中暗自欢喜,调笑道:“按姐姐这话,你嫁我才有天理不成?”

  暖玉夫人咬牙挥手欲打,可心中毕竟还是有些放不开,扬到半空的手又垂了下来,不自然的坐到一边切起了橙子。

  贺然暗自摇头,明白她一时还难以放开手脚,他眼珠转了转,坏笑着凑到暖玉夫人耳边道:“姐姐,夜深了,你可是答应今晚要取我小命的。”

  暖玉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抿着樱唇嗔怪的把一片鲜橙塞进他嘴里,那神情令贺然心神摇荡起来,伸手就欲拉她。

  暖玉夫人打开他的手,轻声叱道:“你给我坐下,我对你方才讲的话有许多不解之处,你先给我讲个明白。”

  贺然咧嘴道:“姐姐啊,不是我不想讲,而是一讲起来恐怕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完,你还是先取了我的小命再说吧。”

  暖玉夫人娇媚的对他笑道:“少来哄我,不讲明白你的小命就一直自己留着吧!”

  贺然被她勾的浑身燥热,带着哭腔哀求道:“我都快没命了,你就当救救我的小命还不行吗?”

  暖玉夫人笑的愈发的娇媚,腻声道:“你不讲,我就不让你碰,你要敢用强,我就大声的把丫头们喊上来,送你去前院的屋子住。”

  贺然发狠道:“好,我讲,不过我要先讲这用数字传递消息的办法,等讲完这个你再问别的。”

  暖玉夫人笑道:“这个依你,我本就对这个很好奇。”

  贺然取出那本《忠贤集录》佯作耐心的开始讲解,他故意把那个写有数字的笺封放在远离暖玉夫人的右手边,低声道:“这秘密就在这些数字里,姐姐方才没仔细看,你现在先看一下,试试能不能看出什么规律。”

  暖玉夫人皱眉道:“真是啰嗦,还不快快讲出来!”说话间却忍不住好奇的凑了过去看起那些数字来。

  贺然见计策得逞,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趁势把自己送上门的暖玉夫人轻轻抱住,不待暖玉夫人说话,他就打开了放在几案上的书,伏在她耳边轻声讲出了一组数字对应书中一个字的秘密,暖玉夫人大觉有趣也就不再理会他的轻薄了,她饶有兴致的按贺然教的方法查起字来,贺然见她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查字上,一双手趁机轻柔的活动起来……。

  当暖玉夫人抗拒着骚扰终于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时,脸上的神情如同小女孩般欢快:“太有趣了,这刁钻办法也只有你这坏……啊~你这坏小子!啊~~~还不住手……”

  当暖玉夫人发觉上当时要害已在不知不觉中尽被侵占,想要反抗浑身却已酥软无力了。

  贺然两手不停,坏笑着道:“姐姐心中的其他疑惑还要不要问了?”

  暖玉夫人玉面绯红不依的挣扎着,道:“坏小子,你住手!你真是无赖!”

  贺然哈哈笑着抱起她,径直朝寝室走去,暖玉夫人娇喘着伏在他怀里,犹自腻声道:“今天我非真的要了你的小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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