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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佳人仗剑 (上)

九鼎军师 折花不语 2285 2024-11-17 22:36

  正月将尽,西屏虽是暖如阳春,赵国大地却依然朔风刺骨,一场飘飘扬扬的大雪更添

  苦寒。

  一支两千人的骑兵迎风冒雪疾驰在大路上,漫卷旌旗的狂风让他们的行进显得异常艰难。

  贺然勉力支撑着病体不住的挥鞭策马,这已是第五天了依然没有见到顺军的踪迹,每行进一天他的心就向下沉一分,他的脸色比阴沉的天色还要难看。

  “军师!前面似乎有一座营寨!”席群目力极佳,在马鞍上欠起身用马鞭遥指这前方。

  一边的陵坝长长出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些天他可是被贺然吓坏了,现在证实顺军并没有回师攻打易国,他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现在他倒要问问这个军师,是自己自以为是呢还是他自以为是!

  “且住!你……”

  陵坝勒住马刚要质问贺然,不想贺然却停也不停策马直奔那座大营冲去,席群等人吓的一边呼喊一边追去,两千人倒有一千人跟了上去。

  陵坝惊得脸色发白,急忙喝令住余下的军卒,他驱马登上一处高地观望着敌营,做好了随时后撤的准备。

  一片片冰凉的雪花扑打着贺然发烫的前额,他觉得头很重,身子却轻飘飘的,临近顺军大营时他抽出了宝剑,席群从后面赶上一把扯住了他的马缰,战马发出一声长啸前蹄扬起险些把贺然摔下去。

  “军师快快回转!”

  贺然扔下宝剑紧紧抓住马鞍,厉喝道:“给我杀进去!这是座空营!”

  席群本要拉着贺然的战马向回跑,听他一说急忙注目去看那座大营,里面虽依稀有些人影但的确不像是有大军驻扎的样子。

  “不会是诱敌之计吧?”他惊疑的看着贺然,手里依然紧紧抓着他的马缰。

  贺然气的挥起马鞭在他身上抽了一下,骂道:“里面要是有几万顺军,面对我们这点人还犯得上用诱敌之计吗!还不快去!”

  席群恍然大悟,不再迟疑,抽出钢刀在空中挥了挥一马当先的朝顺营冲去,一半的亲兵紧随而上,后面跟上来的军卒发出一声呐喊纷纷催动战马杀了上去。

  顺营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空营,白宫博留下了二百多老弱兵卒再此虚张声势,这些天已偷偷跑了一百多,剩下的几十人尽皆作了刀下鬼。

  站在远处张望的陵坝看到没有顺军出来应战,那颗紧张的心顿时变得冰凉,他知道,一切都让军师猜中了,顺军肯定是偷偷回师去打易国了,到了此刻他终于看清了自己与军师的差距,和人家比起来自己就是一个满脑袋糨糊的糊涂蛋,认清了形势,看清了自己,陵坝满腹的骄矜之气顿消,在巨大的惶恐与羞愧下,他来到贺然马前翻身而下躬身道:“末将知罪了,请军师救我!”

  贺然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可为了稳定军心,只是叹了一声,道:“无将才而居将位非你只过,若要活命只能靠你自己了,你给我马上带这两千人疾驰回去勤王护驾,不可硬战以乱顺军之心为主,此番易国若侥幸躲过一劫,我可保你无事。”

  陵坝听完跟火烧了尾巴似的跳上马就带人就走,贺然命那个引路的赵国官员跟上去随行,那官员心中直冒苦水,可又无可奈何,只盼着能早点把这群凶神恶煞送出赵国。

  看着陵坝率军远去,贺然摇摇晃晃的下了马,抓起一把冰冷的积雪擦了擦火烫的额头,席群等人看出军师病的不轻,把他扶进了康营的大帐,贺然的确是支撑不住了,只得躺了下来,派出了几个亲兵回去传令,让两路大军加紧赶路,之后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陵坝带来的那支远征军路过时,贺然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军中医士配药煎汤百般调治,等苏明带的人马到来时,他已勉强能起身了,席群也为他找来了马车,贺然坐在车中与大军同行,剧烈的颠簸让他本就酸疼的筋骨如同散了架一般,刚刚退下的烧热又反复起来,众将领本就为易国命运忧心忡忡,见到军师病成这样心中更添愁云,好在贺然年轻,咬牙硬撑下来病势未见加重。

  行了十数日,萧霄那边派人送来了急讯,顺国一方已大兵压境,来人在路上看到了白宫博的大军,距易国不过两天路程了。

  贺然计算了一下时日,陵坝那两千骑兵至少还要六天才能赶回去,前面那支易军则要迟上半月,自己率领的这队人马更要迟上三五天,如此算来易国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全部的希望只有一个藏贤谷了,城池沦丧,自己这些人马已成无根之师,没了粮草军资供给这仗如何能打啊?贺然只觉心头一阵翻滚,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口血吐出去以后,他心中略略舒缓些,暗自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杀回藏贤谷,只要苏平疆不死,易国就不算灭亡,易国不亡就有借助各方势力复国的希望,且不说康国,就算是赵国也不愿看到顺国独霸一方。

  军师吐血的消息令众将更加恐慌,贺然虽强打精神,但大家都看出了他病势加重了。

  临近易国时,贺然几乎已口不能言,面颊烧的艳若桃李,医士各个束手无策,席群、苏明等人私下不禁暗自落泪,彼此虽不愿明言,但心中均知大势已去。

  就在众人都认为军师难逃死劫时,易国方面再次传来消息:白宫博绕过易境回了顺国!

  贺然初闻消息只当是众将为哄他安心编出来的假话,他甚至连眼都没睁,可当众将反复向他禀报时,贺然从他们发颤的声音中感觉出了消息可能是真的,被高温烧的几乎凝滞的大脑仿佛注入了一缕清泉,他强自挣扎的坐起身,这时席群已自作主张的命马车停下了,但大军未得军师号令依然快速行进着。

  众将见军师能坐起来了,不禁高兴的击掌而庆,苏明急忙把报信之人带到车前,命他把带来的消息详细的对军师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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