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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耀武扬威

离王崩天 茶烟 7296 2024-11-17 22:39

  厉无芒在独州,得知柳思诚出兵受阻退回北三州,在总督府大堂对六位将军道:“济王退走,围城的贺敢基必下令攻城,此时围困独州的兵马松懈。突围出城不是难事,但封侯拜将的日子则遥遥无期。若坚守独州,浴血苦战,或许还有机会。”说完厉无芒看着六位将军。

  常山道:“大将军,大丈夫死则死尔,是战是走,听大将军令。”其余人也都说听大将军的。

  厉无芒道:“六位将军跟随厉无芒,不过是想有朝一日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今行至半途而废之,岂不让人耻笑。”

  厉无芒不求富贵,只是修仙者坚韧的秉性,在这件事情上表现了出来。仙踪渺渺,仙途坎坷,没有坚韧不拔的个性,如何能够修道成仙。

  黑太岁等人大喜,厉无芒既然一心要为众人谋富贵,那就一定是大事可成。厉无芒道:“今夜我带三千人马突围出城,在城外扎一营寨,与独州成犄角之势,以为外援。尔等在此坚守独州,不得慌乱。”六将得令出去了。

  夜里,厉无芒点齐三千人马,开了西门出城。贺敢基的兵将虽然围了独州,也只是做个样子,厉无芒出城,也没有人真来阻档。

  官军只是呐喊鼓噪一番,厉无芒不费气力就离城去了。厉无芒带人马在独州三十里外扎了营寨。远离了围剿的官军。三千六寨军在此等待机会。

  过来几日,一来朝廷催促,二来济王退走,西部官军没有了顾忌,贺敢基开始攻打独州。

  厉无芒一早骑了獠骥远远的在独州城外,四处眺望官军攻城的部署。看准了贺敢基的位置,回到自己的营地。午间饱餐战饭,带三千人马绕到贺敢基的后面,隐蔽在林中。

  到了傍晚。攻打独州的官军退了下来。由于杜马亦的死,官军兵将这次都注意了城门。

  官军缓缓的退回各自的营地,贺敢基随了高州的一万人马往厉无芒埋伏的地方走了过来,离了一里远的地方,官军一裨将惊呼:“有埋伏。”

  厉无芒见露了行藏,一声令下。三千六寨骑兵对着官兵急冲出来。贺敢基心中有了危险的预感,后悔没有听易林的劝告,如果这是修仙者的人马,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想到这里。贺敢基一打马,率先走了。

  官军见主将胆怯,都无心恋战。纷纷逃走。厉无芒骑了玉狮子,领了六寨军在后追赶。

  谁也没有注意到獠骥忽然出现,厉无芒在埋伏在林地时给獠骥挂了甲。把贺敢基指给獠骥认了。獠骥风一样的追赶着贺敢基,尾随贺敢基的官军坐骑害怕獠骥都避开了,给獠骥让出了一条道。

  獠骥眼见要追上贺敢基时,贺敢基的马腿一软,把主人摔在了地上。獠骥故技重施。一口咬住了贺敢基的脖子,甩头把尸首背在后背上跑了。

  高州的一万人马溃不成军,居然不敢回营地,往高州溃退。厉无芒帅了三千人马回了独州城,围剿独州的各地人马得知贺敢基战死,竟都连夜退走,回各自的州去了。

  厉无芒用一口上好的棺木收殓了贺敢基的尸首。着人送往高州。贺敢基部众本以为总督尸首也被獠骥啃食了。见厉无芒送了回来都心存感激。

  围剿独州的官军散尽,厉无芒命人把独州各县县令都招到总督府来,各县迫于厉无芒的压力,县令都到独州来参见大将军。

  厉无芒令六将军率帅了兵马,将独州所属各县官军都收编。独州辖有十县,每县有三千官兵,厉无芒留了五百与各县,其余两万五千人收归独州。

  厉无芒的人马竟有四万余人。独州富庶,粮草银钱充足。这些人马原本是独州供养,也不用增加百姓的税负。

  厉无芒把独州的事务理了个头绪,在总督府召集六将军。厉无芒道:“独州有了四万余人马,治军不过是银子,先将军士的饷银发放了。”

  “大将军,饷银是按月发还是按年发?”一喜道人问。

  “按月发,六寨组军时三千人要厚待,每人另给三十两带头钱。”

  “一人给多少?”黑太岁问。

  “朝廷一月士卒是一两五钱,我给三两。”厉无芒想了想,回答说。

  “大将军,会不会多了点,以后日子还长啊。”常山有些舍不得。

  “六寨军有十五万人即可。无须太多兵马。一年也就是五百万两饷银。劫了天顺一千万两官银,可用两年。不足为虑。”

  众人都点头。

  厉无芒又道:“如今人多了,按安军建制,各位将军可自行选任本部的校尉官职,宁缺毋滥,不可任用私人。赏罚不明乃治军大忌。”说完冷冷的看了六人一眼。

  六将军心中一紧。都道:“不敢。”

  “高州七百余万人口,朝廷的知府大人跑了。我让易名相来做知府。各位有何高见。”

  到了现在,六位将军奉厉无芒的话语为圭臬。都道:“名相乃是名门之后,天资过人。堪当此任。”

  “易名相年少,但有学问。做知府却是勉强,只是无芒要在独州营造新气象,须一个这样的人。”

  “大将军,如何营造新气象?”黑太岁有些不解。

  “在西部宣扬修仙者的无所不能,神话厉无芒大将军。使百姓心中向往独州。有归附修仙者的意愿。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大将军,这件事交与达红。”达红主动请缨。

  “好。此一事不能太过,过了头反而没有人信了。”

  “达红知道了。”

  厉无芒道:“百姓要看的见的好处。易名相来后,由他颁布减轻税赋的文告。轻徭薄赋使百姓安居乐业。裁撤无用官员,严惩贪官污吏。易名相自然声名鹊起。况我与名相都不过十四、五岁。自然被西部百姓赋予许多传奇。并将其归于天意,到时众望所归,何愁西部不尽归于我。”

  先前六位将军还认为厉无芒不过是重用二弟,听了这番话才知修仙者果然是雄才大略,佩服的五体投地。

  ……

  过了几日,易名相竟带着易福安来了独州。厉无芒见了两人满心欢喜。

  易名相道:“名相这几日与福安在红叶镇住,听了大哥召唤,福安要来独州看大哥,就与我一道来了。”

  厉无芒道:“来了正好。”把让易名相任知府的事说了。

  易名相无所畏惧道:“行,反正到时听大哥的,名相也不怕做不了。”

  厉无芒又道:“三弟本分也识字,钱粮就交与福安管。这个得用自己人。”

  福安害怕了。“大哥二哥。这个福安管不了,独州七百余万人口呢?”

  厉无芒笑着道:“你大哥是大将军,你二哥是知府大人,只有人怕你,岂有你怕人的道理?通判大人。”

  新知府的文告一颁布,独州百姓笑逐颜开。都知道大将军厉无芒,知府易名相,通判易福安都不过十四、五岁。一时间各种传闻层出不穷。

  达红安排了戏班子、说书唱曲、童谣传言等不一而足,推波助澜。厉无芒十分满意。

  天顺得知贺敢基阵亡,围剿失败的消息,心情沉重。朝廷要对北三州用兵,一时也无暇顾及西部。听了一些大臣的提议,派了钦差前来招安。厉无芒只是要拖延时间,一直让钦差住在知府衙门里,只是不见。

  易名相对钦差道:“钦差大人,大将军是修仙者,岂能向凡人下跪,你看如何是好?”

  “皇恩浩荡,跪接圣旨是朝廷的法度,本官也不敢做主。”钦差十分为难。

  “钦差大人先回去,奏明皇上,若能法外开恩,再来不迟。”易名相给出了主意。

  钦差无可奈何,只有回京城去了。

  易名相不负众望,在各县惩治贪官污吏,一些官吏害怕,多有逃回京城去的。易名相从当地读书人中选了些清贫正直的补充了官职。

  敢做独州的伪官之人,都是有些胆气的。一时独州官员面目一新,风清气正。新官上任嫉恶如仇,对豪强恶霸,地痞混混等,但有作奸犯科者,严惩不贷。百姓拍手称快。

  一些乡绅富户,怕朝廷用兵独州,竟出资组建民团乡勇,欲为大将军出力。

  厉无芒得了民心,无后顾之忧。领两万人马,选了一个弱些的州围了,指名道姓要总督出来答话。总督在城墙头道:“大将军,本州不敢对抗大将军。但若开了城门,朝廷怪罪下来,下官担待不起。”

  厉无芒白马银枪,在城门前耀武扬威。“开了城门,本大将军不伤一人,明日开城门,我杀总督一人,后人开城门,我杀总督与知府,后日我来攻城,城破之时,朝廷官员无一得活,尔等尽力守住了。”

  总督身边官员将佐闻此言都注目总督。总督见了只好道:“大将军,容我等商量片刻。”一些人就在城头商议,将佐都说修仙者势大,破城在所难免。总督无奈,开了城门降了。

  厉无芒领军进城,城中百姓箪食壶浆迎六寨军进城。六寨军秋毫无犯,进驻州城。厉无芒在总督府召集原天顺的官员将佐,一会人就到齐了。

  厉无芒坐在虎皮交椅上道:“此州已归于本大将军,操守端正的愿留的可以留下,所有人不愿留下的都可以走。”

  这些人也有留的,也有走的。

  “走的人明日午时前须出城,带些盘川衣物也就是了,本大将军以为,清官也没有许多财物。”

  众人都说是,倒也井然有序。

  与独州一样,有厉名相颁布文告,选派官员。黑太岁等人收编兵马。不出十日,州府各县整饬毕。

  接下来的一个月,不用厉无芒出马。六将军帅人马去取附近的州城,多是自己开门降的。

  偶有一州总督不降,被手下将领杀了开了城门。西部九个州,一月之间都为六寨军所有。最后只留下高州,厉无芒没有动它。

  ……

  天顺的钦差来回奔波,到了独州知府衙门见易名相。易名相在大堂案前端坐了,钦差见了不知如何开口。

  易名相脸一沉“尔来有何事?”大人二字都略去了。

  “本钦差奉朝廷之命,来独州宣读圣旨。”

  “一路而来。可见着西部各州弃职回京的官员?”易名相冷言问到。

  “见着了。”

  易名相忽然笑了。“天顺皇帝一错再错,先是不该攻打独州,与大将军为敌。后又无招安诚意,居然要大将军跪了接旨。西部各州大员看不过眼,竞相恳请大将军接收其所辖州府。大将军无奈,只有收了。”

  那钦差语塞,无言以对。

  易名相道:“高州与理国对垒,几十万人马大将军负担不起,你回去禀告朝廷,他们的粮饷还是由天顺皇帝承担。大将军不要高州。”

  “易大人,皇上已恩准大将军不必跪接圣旨,朝廷敕封厉无芒为靖西王,所部俱有封赏。请易大人代为转达。”

  “好吧,你等我回话。”易名相点点头说。

  易名相把钦差的话告诉厉无芒。厉无芒道:“我也没有时间与天顺纠缠,过些日子我在西部称帝,把六位将军封侯的事办了,好云游四方去。”

  “大哥,你走了天顺起兵来犯如何是好?”

  “二弟,天顺皇帝最害怕北三州济王得势,那有兵力西进?只要你悉心勤政,三年后定是国势强盛,何惧之有。”

  过了几日,高州的知府与几名将军,也没有带卫队,到独州拜见厉无芒,主动请降。

  厉无芒在独州总督府设宴款待。席间厉无芒问:“高州四、五十万人马,怎么要降本大将军?”

  “大将军明鉴,如今西部高州已是一坐孤城,面对理国已是不堪负重,朝廷的粮饷也进不了高州,况大将军是修仙者,众望所归,故高州愿归顺大将军。”知府回答说。

  “诸位虽是主动来降,但本将军也是按规矩办,操守端正者愿留可以留下,所有人愿走愿留悉听尊便。”

  众人都说:“我等都知道大将军规矩。”

  “知道就好。”

  高州官员十分配合,几天时间就按以往的做法安置完。要离开高州的也都走了。

  ……

  易名相招钦差来见。对钦差道:“我家大将军念天顺皇帝辛劳,这两日勉强把高州也收了,不过粮饷还是要天顺朝廷帮衬。否则理国来犯,必不敢与大将军为敌,大将军将借道与理国,使其可以直达肖江,他过不过江就不是大将军要操心的了”。

  肖江自北向南穿过安国,将安国西部分隔开了。

  钦差气得面红耳赤,道:“不知大将军意欲何为?”

  易名相一笑。“大将军得上天垂青,不过是顺应民意,登基称帝而已。你可奏明天顺皇帝,让朝廷派使者来贺。如若不来,两国日后将难以和睦相处。”

  钦差到此时才明白,只好回去了。

  一段时间,易名相与易林,易侍郎等人,忙于筹备厉无芒登基,六位将军也是不得空闲。

  择了良辰吉日厉无芒称帝。国号独,年号大同,称大同皇帝。定都高州。

  ……

  皇宫是高州总督府,厉无芒坐在龙椅上道:“朕登基,要根除繁文缛节,礼仪简化,无须跪拜。独国尚清贫自守,恶骄奢淫逸。”

  当即册封了六将军,易名相、易福安为王,册封易林父子为候,其余有功者封侯十余人。

  厉无芒道:“独国九州八千万人口,夹在理国与安国间,只有百姓拥戴才能持久。王封地一县,侯封地五千户。封地人口税赋不能超过国家税赋。爵位退减承恩,不过三代。好让子孙自立。官员俸禄比照安国一半。”

  众人点头称是。

  厉无芒又道:“独州团练乡勇办得好,朝廷寓兵于农,各州留五千人马,高州与理国对垒,留五万人马,有朕在,想那理国不敢来犯。其余兵士使之还乡,战马也作价于他们,太平日子可做役马,战时可做战马。鼓励绅士富户出资训练乡勇。独国税赋为安国一半,官员职位要精简。若不勤政,多了也是冗员。”

  “启禀皇上,商道如何处置?”达红对商道十分上心。

  “商道与蛮荒部族的交易若是官家做,难免有人中饱私囊。”厉无芒知道其中弊端。

  “不如委托与几个大商号,由其竞价,多交朝廷税银的独家买卖。”达红是有备而来。

  “准了。可每年竞价一次。”

  “陛下,王、候府邸、仪仗,朝廷要统一规式,饮食用度也是如此,不得僭越,以杜绝奢靡。”易名相奏到。

  “准,易名相你安排。朕不日要离开高州,易名相为摄政王,易福安为监察使。”

  厉无芒立国,理国遣使来贺,也探探独国的虚实,厉无芒以礼相待。安国天顺皇帝也遣使来贺,出乎厉无芒意料,想来不过是缓兵之计。柳思诚不死,天顺皇帝没有精力应对独国。只有先交好厉无芒。

  第二日,忽报蛮荒部族来了三位大王。厉无芒道:“有请。”庆豪、古柯与一位不曾见过的大王走了进来。

  “皇帝陛下,庆豪等有礼。”三人躬身一礼。

  厉无芒回了礼。“三位大王怎么来了?”

  庆豪道:“我们是来贺陛下登基的,这是寄得部族的里勒大王,上次陛下在号痕部落时,答应做其部族次王的,陛下没有忘记吧?”

  “朕记得,欢迎你里勒大王。”

  “很高兴见到您皇帝陛下。”凯勒躬身说。

  “陛下,是这样,您走了以后,里勒大王的寄得部族加入了我们的联盟,部族的大事都是按您的要求三人商量着办,陆陆续续接受了许多部族的加入请求。我们看到了年底,联盟会有五千万人口。”古柯挑紧要的说了。

  “蛮荒两亿人口,地广人稀。联盟占了好大块地域了。”厉无芒感叹。

  “是的,只是人口多了,我们三个人忙不过来了。”庆豪说完,几个王都笑了。

  厉无芒在宫中宴请了三位蛮荒部族的大王,部族人性格豪爽,席间好是热闹。

  “各位大王在这里多住几天,朕也好尽地主之谊。”

  “陛下,我们明日就回部族了,有几个大王等着和我们谈加入联盟的事。”古柯回答说。

  厉无芒也不勉强。

  ……

  厉无芒一直想的是出外云游,只是独国刚立国,百废待兴,一时脱不开身。这日在书房与易名相商量事,侍卫来报:“济王柳思诚求见。”

  “请。”厉无芒与易名相站了起来,出门迎接。

  柳思诚到了书房门口,见了厉无芒与易名相躬身一礼。“陛下,柳思诚有礼。”

  厉无芒、易名相还了礼。厉无芒道:“先生请进屋说话。”

  进屋坐了,柳思诚道:“陛下,柳思诚落难逃亡时,得异人相助,服了符水,易容改音。我想当着陛下的面,还归本来面目。”

  “先生请。”

  “还需一碗狗血,一盆清水。”柳思诚站了起来。

  厉无芒着人去取,一会功夫送了进来。柳思诚先以狗血涂了面,后用清水洗了。

  厉无芒一看,柳思诚不过二十五、六岁,长相英俊。一说话声音也变了。

  “柳思诚之所以要当着陛下的面除了这符,是怕陛下不相认。”

  厉无芒点头道:“异人之法果然奇妙。”

  柳思诚面有愧色,说道:“陛下,目下柳思诚与天顺皇帝僵持不下,陛下可否渡过肖江助我。”

  厉无芒听柳思诚说渡肖江,知道要将话说明了。

  “当日先生嘱咐我起兵,无芒不敢怠慢,三千余人独挡西部百万官军。苦战数月,竟不得北三州一丝助力。独国九州百姓困苦,兵士厌战,如今已无力东进了。”

  柳思诚苦笑一下。“柳思诚有愧于陛下,若是六寨军甫一发轫,北三州立刻出兵,也不至于如此。”

  “国家大事,不计私情。若当日先生不瞻前顾后,置六寨军于不顾,无芒所部渡过肖江多时矣。”厉无芒正色的说。

  柳思诚摇头叹息一声。“如今陛下怨我不义,也是理所当然,北三州要取京城已是不能,柳思诚回去后当自立为帝,拥八州与天顺分庭抗礼。”

  “白国势大,先生何以自处?”厉无芒有些担心。

  “不如此,部属也不好约束,白国那面只有交好,委曲求全了。”柳思诚神情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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