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样。”螺钿想着入来暗域后经历,点点头。
龙邦太道:“这就是了。暗域本体如无意愿,龙邦太早死于非命。”
“你是说暗域将你驱赶至本座面前,就是让你为奴?”螺钿一惊。如果龙邦太说的不错,这暗域岂不是有魂魄?
“定是让龙邦太臣服姑娘,否则也不会是这结果。”龙邦太这会并没有雷电加身,思路清晰起来,自己也相信先前话语。为奴的意愿更是坚定。
螺钿嘿嘿冷笑。“如本座不收你为奴,岂不是要惹恼暗域中魂魄精灵?龙邦太打的好主意,想胁迫本座?”
龙邦太大惊失色。“姑娘救我,姑娘必是得暗域青睐,才能在其中从容进退。若是姑娘不收龙邦太,龙邦太必死无疑,姑娘却不会受到暗域责罚。毕竟暗域没有启示,让姑娘收下龙邦太。”
螺钿面色缓和了下来。“你恳求本座收你为奴?”
“龙邦太若得姑娘搭救,生生死死不敢有二心,出暗域后也必是死心塌地。”龙邦太连磕三个响头。
一滴血出现在龙邦太面前,龙邦太喜出望外。“小姐仁慈,奴才谢小姐救命之恩。”龙邦太说完,灵力将血滴引上额头,吸取螺钿这滴血。
螺钿手中结印,施展血印之法。龙邦太诚心受制,自然没有抵抗。
螺钿在十九阶石台站着,对山脚下跪倒的龙邦太道:“龙邦太,你再御剑四处行走,看看是不是果然如你所说,雷电击打是迫尔为奴。”
“是。”龙邦太虽然没有十分把握,还是领命离开孤山。
一个时辰后,龙邦太回到螺钿面前,喜不自胜。“小姐,奴才出离三百余里才折返,一路上有数次雷电击打,但都是轻描淡写,并不伤身。”
“本座听闻修仙者中以鬼修最是博闻广见,龙邦太修为高深,应该知道的更多。今日果然有些见识。”螺钿微微一笑。
“小姐夸奖,鬼修死过一次,修炼同等层次比人修、魔修、妖修的时间都长。故此有博闻广见之说。暗域有意念却只是奴才揣度,并无凭据。”龙邦太据实回答,不敢自夸。
“你也诚实。”螺钿取下黑色面具,在雷电暗域并不需要遮掩。“本座螺钿,今后有疑难,龙邦太可为本座解惑。”
龙邦太心中一喜。“原来小姐是斑斓雷蝶弟子,看来暗域待奴才不薄,小姐仙途无量,迟早要飞升琳琅界的。”
“那也得看天意。龙邦太的修为可否恢复?若只是结丹期境界,本座就真的无兴趣让你为奴。”
“小姐放心,奴才只是耗费灵力过度,有一段时间调息修炼,就能恢复如初。”龙邦太一个多时辰未被雷电重击,心中有谱。
“孤山脚下有一洞,你将修为复原后再说。”螺钿一挥手,让龙邦太离开。
将裂穹剑置于一侧,唤出器灵万钧子。螺钿盘膝坐下,在石台上修炼起《雷诀》。
进入空灵境界,灵气按功法指引的路径在经脉中运行。每每到了关窍,就有一道闪电击打在身体相应部位,助螺钿修炼。
这一过程虽然苦痛,但咬咬牙也能坚持。行功九周天,螺钿汗湿了衣衫,吐了口气。“万钧子,这一次修炼胜过往昔百次,只是苦不堪言。”
“百次?那修炼一年岂不是相当于百年?恭喜姑娘。”万钧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也不必着急,过些日子再说。”螺钿爱惜裂穹剑,微微一笑。
万钧子虽然生的年少,也有元婴后期修为,自然灵智不低。点点头道:“不急一时。”
螺钿闭目调息,不断有细小的闪电击打其周身。螺钿修炼的《雷诀》功法,是将灵力转化为雷电之力,修炼魂魄,淬炼肉身。这些恰如其分的细小闪电,能滋养其肉身、魂魄,让调息恢复变得更为迅捷。
“这就是闭关苦修。”恢复后的螺钿叹口气,又开始修炼起《雷诀》功法来。
十日后,见螺钿修为突飞猛进,一旁的万钧子再也按捺不住。“姑娘,山顶的炼器坑不知如何情形,请姑娘携裂穹剑上去一观。”
“也好,按此进展,过些日子本座就该上第二十阶石台。”螺钿站起身,提起裂穹剑,御空往孤山顶而去。
来到孤山顶,入眼是一个径十丈有余的深坑,螺钿停下来细观。这个坑有如火山口,深不见底。其中金、银色的球形闪电滚动碰击,隆隆作响。
器灵万钧子探头看看,感受到其中雷电威能,不由得有些害怕。“这炼器坑中不知是何底细?”
“本座修为不及万钧子,你向本座打听,岂不是问道于盲?”螺钿见万钧子既贪婪又害怕的样子,不由的笑起来。
“罢!若然入宝山而空回,出暗域后也让姑娘耻笑。”万钧子稚气未脱的脸上坚定起来。“烦请姑娘将裂穹剑投入炼器坑中。”说完隐身于本体裂穹剑中。
既然器灵拿定了主意,螺钿不再犹豫,将裂穹剑掷入坑中,头也不回下山去了。
回到十九阶石台,百骸俱碎、血脉贲张的苦修又从头开始。半个月后,螺钿不再感受到苦痛,毅然起身,往二十阶石台而去,苦修的日子一时没有尽头。
到了二十阶只修炼一日,螺钿有着强烈的突破层次压制的预感。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细细一想,十五日苦修如相当于一千五百次修炼,那也有五年时间,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龙邦太此时来到螺钿面前,与那日狼狈不堪不同,此时的龙邦太神闲气定。“启禀小姐,奴才恢复修为,来向小姐复命。”虽然是合体中期修为,龙邦太依然是一副谦卑的模样。
“不委屈你么?龙邦太可是巨头中的佼佼者呢?”螺钿淡然的问道。
“奴才不委屈。”龙邦太现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鬼修最惧雷电,十有**是陨落于天劫。你若是要登临琳琅界,还是有一次大凶险。是也不是?”螺钿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