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更迭平常事,百年一过,吴氏就不被宗门庇护。就算威武候夺下大位,对浴血门并无妨碍,新帝登基同样会对浴血门恭恭敬敬。”国师不以为然的说。
“不知国师回到宗门之后,能否收下官做个外门弟子?”踌躇再三,厉无芒鼓起勇气问。
“愚钝。”国师露出笑容。“本座说这许多,不就是看你愿不愿投入浴血门下?”
“多谢国师。”厉无芒一揖到地。
“慢来,浴血门没有师徒一说,功法、丹药、法宝都靠自己获取。且外门弟子不受宗门庇护,你且想好后再说。”国师定睛看厉无芒的反应。
“下官明白……”厉无芒话未说完,国师一抬手。“厉一郎先回去,待本座离开金光殿时再定不迟。威武候那里你可以向他交底。”
“是。”厉无芒答应一声,退出金光殿。
出皇宫,厉无芒往候府求见威武候,听到家丁禀告,威武候亲自出来迎接。
厉无芒入金光殿数日,威武候坐立不安。国师是改朝换代关键,或许厉无芒能为自己带来好消息。
两人进书房内,威武候一脸焦急。“一郎,国师可问起老夫?”威武候之心路人皆知,他担心国师不会放弃吴氏,虽然吴氏骄奢淫逸,民怨鼎沸。
厉无芒把国师的意思原原本本告知了威武候。威武候大喜道:“吴氏气数已尽,王氏取而代之是顺天意、得民心。国师既然不干预。大事成矣。”
修炼到练气六层后,厉无芒本性渐渐回归。听威武候的话点点头。“吴氏覆灭是咎由自取,但大老爷不可重蹈覆辙。夺位举动务必谨慎,切不可杀伐太重。”
威武候一愣,想了想道:“国师爽快答应,必是看一郎的面子,一郎也是仙道中人。你放心,老夫不敢大开杀戒。就是得登大宝,必然勤政爱民,否则一郎必然追究。”
“大老爷要言而有信才好。”厉无芒语气有些生硬。
威武候夺位与自己有莫大干连,厉无芒不忍百姓受苦,要告诫一下威武候。
厉无芒练气六层的修为,气势不同凡人,不苟言笑说出话来,饶是久经战阵,悍不畏死的威武候,也是胆战心惊。“一郎放心,新朝若是倒行逆施,一郎随时可取我性命。”
威武候强打精神称一郎,却再不敢自称老夫。
过得几日,金光殿有太监到厉府,说是国师召见。厉无芒连忙随太监进宫。入金光殿,见国师依然是坐在龙椅之上。
“下官给国师大人请安。”厉无芒一礼。
“厉一郎,想你一定是苦捱时日,我有丹药在此,不如唤你进殿修炼。只是这次的丹药要灵石才能交易。”国师不紧不慢的说。
“下官惭愧,身上并无灵石。”既然明知自己没有灵石,国师还将自己召进金光殿,厉无芒知道国师一定有其他条件。
“浴血门不强取豪夺,你家传的《火天大有》心法可换丹药。”国师的语气中充满期待。
“多谢国师,下官即誊录一份。”厉无芒想都不想,既然国师打算要《火天大有》功法,就算自己不允,以国师的修为,灭杀自己不过举手之劳。命比功法重要,何况还能换取丹药?
国师点点头。“不知《火天大有》功法有多贵重?本座不会亏待了你。”
太监设座,搬来书案,笔墨纸砚伺候。厉无芒坐下,心中默念心法,手中奋笔疾书。半个时辰后,《火天大有》功法书写毕。
太监将功法呈送于国师,国师接过去,仔细看了两个时辰,抬起头来。“本座也不明白《火天大有》的玄奥,不过凤离大陆怕是没有类似功法。”
“家传功法不入国师大人法眼,下官惭愧。”
“《火天大有》功法不是杜撰的,又极是罕见,这三颗练气层次的丹药,就用来交换你的功法。”国师抛出濯体丹、望基丹、固基丹。
丹墀下的厉无芒接丹在手,心中大喜。丹药依然有着那熟悉的感觉。
龙椅之上的国师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火天大有》是高层次的功法不假,但修炼中却十分凶险,稍有不慎必然走火入魔。
“修炼不必操之过急,五月十三,可在糜山等待本座。”国师说完,让厉无芒退出金光殿。
回到厉府,嘱咐仆役来客一概不见。闭关修炼。七日一个层次,共是二十一日,厉无芒将修为提升至练气九层。
出关之后,仆役禀告厉无芒说,威武候曾经亲自过府探访两次,因不敢打扰厉大人修炼,故未曾通报。用过些糕点、鲜果,厉无芒出门,往威武候府而去。
王七在侯府门口站着,远远看见厉无芒,连忙走过来。“厉大人气势越发强盛了,下官奉侯爷令,在府门前日日守护大人。”
“有劳王大人。”
“厉大人请。”王七将厉无芒让进侯府,威武候听禀告后连忙迎出来。三人同进书房后,王七知趣的退出去。
“不知大老爷寻一郎有何事?”厉无芒念及威武候引见国师情义,拱手一礼。
“厉大人,下官为不动刀兵改朝换代已做下部署,急于禀告大人,两次登门造访,望大人恕罪。”威武候的称谓本末倒置,厉无芒不禁莞尔。
“一郎无意于细枝末节,大老爷好自为之。不日一郎将离开京城,就此别过。”
“厉大人,下官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宦海多年搜罗了些奇珍异宝,就此孝敬大人。”威武候说完,打开桌上一个木匣。木匣中珠光宝气,珍宝罗列。
厉无芒扫一眼,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古玩玉器,其中一把剑刃三尺的无鞘宝剑,让厉无芒心中一动。
取宝剑来看,寒气逼人。“宣宝剑”一个剑名突兀出现在脑海中。
神识一扫,宣宝剑并没有印记,心中大喜,不动声色道:“大老爷一番好意一郎心领,财宝之类带着是个累赘,此剑称手,一郎取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