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给我住手,皮子都痒痒了,都想找操呢是不是。”张晓仁和韩强的手被反铐了起来,蹲在了筒廊的墙根处,看守队长让两个看守看着张晓仁和韩强,自己带着几个管教跑向了隔壁。
“当当当……”管教先用手中的警棍用力的砸了几下铁门,然后才喊道。
“报告政府,新来的犯人先动手打的人。”牢头看到管教进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我操,今天新来的都牛逼啊,他妈的,刚到这就敢惹事,当这是什么地方了,这要是他妈的不让你们知道知道这的规矩,你们还他妈的不得翻了天啊,把新来的给我带出来。”在监狱里,一般的牢头说话就管事,只要不出大事,管教一般不会去分辨牢头说的是对还是错,都是拿新犯人开刀的。
在这个号子里打架的正是刀疤脸马苏然,马苏然刚进号子,牢头就想给他个下马威,结果马苏然也是个不服的主,就动手了。
马苏然并没跟管教解释什么,任由管教把自己的手铐上,他狠狠的看了那个牢头一眼,那个牢头坐在板上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坏笑,可是马苏然这个眼神,一下让他的笑容僵住了,马苏然本来就是三角眼,眼神就特别毒,在这么恶狠狠的看人,那个牢头觉得自己好像被毒蛇给盯上了。
“你他妈属猪的啊,快点!”在马苏然身后的管教推了马苏然一下,马苏然的眼神转向了那个管教,牢头离开马苏然的视线,才从刚才那恐怖之中脱离出来,刚才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停止了。
“看他妈什么看,操!”管教手中的警棍狠狠的砸在了马苏然的后背上,马苏然被打得一个踉跄。
看到马苏然被带了出来,张晓仁和韩强对视了一眼,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打架的正是马苏然,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们仨挺牛逼啊,刚他妈来就想翻板,刚他妈来就给我上眼药,尤其是你,更牛逼,我们都他妈的就在附近,你还他妈的敢动手,都在外面当大爷当惯了是不是,都别愣着了,告诉告诉他们这是什么地方,在这地方谁才是大爷,教教他们规矩,让他们以后老实点。”看守队长对身边的几个看守说道。
“我***,我***!”几个看守警棍抡圆了往张晓仁他们身上招呼,警棍打在张晓仁他们的身上发出砰砰的声音,每挨一棍,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痛,管教手中的警棍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外面包了厚厚的一层布,打在身上就光疼,根本就没有伤痕,而且这些管教打人也都手熟,一般的时候是不会打脑袋和脸的。
筒道里这些管教动手了,引得号子里的人纷纷的向外张望,有热闹看对于这些生活在这里的牲口们是最大的乐子。
“哎我操,管教这次下手挺狠啊,你听打得这声,跟他妈敲鼓似的。”
“操,刚来就挑事,这算是轻的了,没给上镣子就不错了。”
“这几个新来的这次要惨了!”
……
在这里张晓仁他们绝对是不能跟管教动手的,可能你能打得过管教,能把这几个管教都干趴下,可是管教后面还有武警,敢跟管教动手,和对抗政府没什么区别,轻点的给你定个闹监,进小号,送严管队,重点的给你定个逃狱,就地击毙,你都得挨着。
“现在他妈的知道了吧,到了这,别拿着你们爷的架子,你们都得乖乖的给我装孙子。”管教们打了好一阵子,管教队长让管家们住手,对张晓仁他们说道。
“操!”马苏然看了看守队长一眼,不屑的骂了一句,他的声音不大,却仍然传进了那个队长的耳朵中。
“哎呀!小子看来你还不服是不是?”看守所大队长看了马苏然一眼,横着眼睛说道,马苏然吊着阴毒的三角眼,盯着看守队长。
“我***,我让你看!”看守队长被马苏然这么盯着,顿时怒不可遏,一脚就踹在马苏然的肩膀上,马苏然脑袋狠狠撞在了墙上,马苏然俩眼一黑,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撞昏过去。
“我***!马苏然摇晃了两下脑袋,破口大骂,就想站起来,结果被两个看守给按住了。
“哎我操,小子,你挺嚣张啊,竟然敢骂我,这么多年了,敢骂我的犯人,还真没有呢,给我打,狠狠的打!”看守队长在监狱那就是天,一般的谁敢跟看守叫号啊,就算是监区里的几个大哥,那见到看守也得客客气气的。
“你妈的,你妈的!”这下这些看守已经不用手里的警棍了,直接就是大皮鞋头子,对准了马苏然爆踹,马苏然紧紧的咬着牙关,蜷缩在地上,四五个看守围着马苏然踢,只一会儿工夫,马苏然身上就见血了。
张晓仁和韩强对视了一眼,韩强对张晓仁摇了摇头,而张晓仁则是抬起头,仰起了那张被鲜血染花的脸,看向了那个管教队长说道:“别太过分了,差不多就行了吧!”张晓仁说这话,根本就没用商量的语气,而是特别强硬的说道。
“哎我操,还他妈有多管闲事的,你他妈的是不是也欠揍了?”看守管教还没见过谁在监狱这地方替别人抱不平的呢,在监狱这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今天这个管教算是长了见识了,新来的犯人接连挑事不说,还有人自己身上都背着事呢,竟然替别人打抱不平,在监狱里面,这事听着都新鲜。
看守队长说着话,一脚踹向了张晓仁,张晓仁现在不想挺着挨打了,所以他躲开了,管教队长也没想到张晓仁能躲开,一脚踹空了,自己反倒被大力带趴下了。
“我***,竟然敢反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他妈的真不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啊!”管教队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张晓仁骂,毕竟人家连手指头都没动,自己就摔了的狗吃屎,管教队长脸上也有些无光。
“把他们仨给我上镣子。”管教队长觉得自己要是不狠狠的收拾收拾这几个新来的小崽子,自己的脸就被丢光了,以后没谁能拿自己当回事了,所以他必须维护自己的威严。
在监狱管教有无数种教育犯人的方式,上镣子就是其中一种,上镣子算得上是高级的待遇了,一般违纪轻易不会动用,张晓仁他们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严重违纪了。
在监狱里镣子也分好多种,一种是九斤的链子,给重型犯或者违纪较轻者佩戴;一种是十八斤的,四个环连在一起,每个环有二十厘米长,走在筒道里隆隆做响,形象非常夸张,很有威慑力,这是给严重违纪的人带的,就好像张晓仁他们这样的;如果遇到超级牛逼人物,比如练过的,就在十八斤的脚镣上再缀上一个十八斤的铁球,那就更夸张了,在镇赉监狱第四监区有着这样一个传说,说有一个人曾经挂着三十公斤的铁镣子,还能跳上五十公分高的板,据说那个人现在已经成了第四监区的一个大哥,平时已经很少露面了。
张晓仁他们三个人不大一会儿就被上了镣子,上镣子并不可怕,只不过所有在这的老犯人都知道上了镣子接下来的事是什么,上了镣子接下来就是趟镣子,那才是最可怕的,所谓趟镣子,就是戴着十八斤的脚镣,双手背铐,在筒道里来回跑的滋味。
“跑,快点给我跑!”果然不出所料,张晓仁他们被上了镣子之后,果然尝到了趟镣子的滋味,这三个人一人叫上铐着十八斤的脚镣子,在筒道里来回跑,声音隆隆作响,只一两个来回,张晓仁他们三个人的脚踝处就被磨下了一圈皮肉,血肉模糊,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
“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张晓仁皱着眉,忍着脚踝处的剧痛,一边跑一边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
“这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到了这地方,想安生过日子也不可能。”韩强说道。
“要说连累你们的应该是我。”马苏然接过话茬说道。
“我操,你们还有力气说话呢,看来还行啊,白毛子,你他妈的快点跑!”后面的管教听见三个人说话,抡起警棍给落在最后的张晓仁一下子。
那个管教的这句话,让张晓仁如同踩了刹车的汽车一般,一下就站住了,他最恨别人拿他头发说事,即使到了监狱,那也不例外,到了这,张晓仁挨打可以忍着,但是拿他的头发说事张晓仁忍不了。
一提起张晓仁的头发,就让张晓仁想到自己的父亲,没能亲手杀死赵东,这是张晓仁今生最大的遗憾,也可能是他一辈子的遗憾,而这个遗憾张晓仁永远都不想再提起,永远都不想再去想,所以他更讨厌别人提起,只要有人拿他的头发说事,那就是张晓仁发怒的前兆。
张晓仁的怒火,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