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身影一闪啪得就是一个巴掌下去。
“这一巴掌告诉你不要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周百川被古青打的身子一个踉跄翻滚了好几圈,脸上几个鲜红印子印了出来,眼前那是乌黑一片,除了漫天星斗外,他几乎陷入了暂时性失明状态。
秦辰也很嗔怒地说道:“你要死是吧?那就再跳下去死吧?人活到你这个份上还不如死了得好,活着也是玷污了这个世界。早去早好,再跳一次就是了?这次我保证没人再救你!”
周百川揉了揉眼睛,舒坦了不少,欠扁型的人都这样,他站起身还真走向了河边。
这小子不会看不开又跳河自杀吧?
秦辰三人的心语。
惊疑未定之际,只见周百川走到河边蹲下身用水洗了洗脸,照着水面整整疯子般的头发。
再次站起身来到秦辰他们的近前,双手抱拳彬彬有礼且不好意思地说道:“三位教训的是,我确是该揍该骂,刚才不但没感谢几位的救命大恩,还如此以怨报德,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小人之为,周百川知错了,还请三位恩人多多见谅!”又是一揖作过。
秦辰微笑着说道:“周兄不必客气,我们刚才也是一时情急,还望周兄见谅海涵!”
“难道你们这里的人都有这个风俗不成?被人狠揍一顿臭骂一通,才能清醒不是?”
绿婴看到周百川如此变化,觉得很好玩,摇头又笑开了。
再有这样的好事,望周兄多多关照?”
“姑娘说笑了,哪里有这样的风俗。”
周百川赧颜地一个微笑闪过。
“几位恩人有所不知,她是凤凰城燕家的人。我费尽了周折才劝服她不杀我一家老小,只取我一人性命,这才甘心情愿地选择跳河自尽,也是洗脱我犯下的罪责,我确是对不住她!”
听到燕家,秦辰很是敏感,越步问道,“难道就是凤凰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燕家?”
“就是这家,得罪了燕家的人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百川显然很害怕。
古青冰冷地问道:“她为什么要杀你全家?难道你就没别的办法,只能等死?”
周百川仰天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了难言之色,同时也是后悔的神色,看了看秦辰三人。
“说起往事,她对我也算有恩。我是一个落魄世人,文不成武不就,当我万念俱焚选择放弃余生的时候,是她救了我并款款地开导我,使我重又有了生的欲念,不久我们就定下了终生之约。共约海誓山盟永不变,海枯石烂在一起,比翼双飞只只鸟,接连理度余生!”
还真带有一股淡淡的酸味,韵不押词不通地来了片情诗。
“蛮好的呀,怎么又搞到现在这个地步?”绿婴扎巴扎巴大眼睛问道。
周百川抹了抹鼻子继续说道。
“后来她突然消失了,我这一等就是三年,她始终未见踪影。由于我们一家是单脉相传,无可奈何只好顺从了我的母亲,和本村的一位姑娘结了婚。婚后又两年,她最近才找到了我。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她是燕家的人,她给我开的条件就是要么随她而去,要么就
是杀光我全家。后在我苦苦哀求之下,她才答应用我一命换回我全家老少的性命。”
“这么狠毒?早知这样就不放她走了。”
绿婴说道,同时又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古青。
周百川看了看绿婴,“你们就是现在救了我,我也活不过一月,而且死得会更凄惨更痛苦。先是会胸腹搅痛肿胀如瓮,后肚内渐渐长大,直到把肚子撑破惨死为止。我也正因为如此才无奈地答应了她的条件,没想到……没想到却……”
秦辰三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表达了,用瞠目结舌来形容最合适。
“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秦辰哀叹了一声问道。
周百川眼睛一闭,又流出了几滴酸泪,“我们这里山村一带差不多的人家都会巫术,她燕家更是巫术中的巫精,这里的巫术没有他们不会的。而我就是中了她在我身上种下的金蚕巫术,中了这种巫术便真的是生不如死了,早一天死亡便是早一天解脱。”
秦辰以前对巫术不曾了解,禁不住问道:“周兄,这种金蚕巫术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对巫术这种东西是一窍不通,听长辈们说先是将一百种毒虫放置在器皿里严密封存,不给它们任何东西吃,使它们自相残杀互食而亡。这样经年之后,把存活的那只毒虫杀死晒干磨粉成末,便可用来害人了。被这种下过巫术的毒粉沾染后的人,一月之内便会胸腹肿胀而死。”
秦辰尸越听越熟悉,怎么和地球上的蛊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绿婴眨动了几下眼皮,似严肃似恶搞,看着秦辰深意地说道:“凤凰城不大,还真是无奇不有?木头,看来我们这次确实做得不是很对,好心办了错事,还真应该让他去死!”
“周兄,不好意思,也许我们真不该救你!”
秦辰很是胸闷,很是无言,听这周百川的口气他们确是救错了人。
难道还会再重蹈上水村的覆辙?
倘真如此,那自己岂不又成了罪人?
古青瞧了瞧情绪低落的秦辰,又看了看一旁恶搞的绿婴,最后目光还是落到了周百川的身上,“所谓正负相生阴阳相克,既然她可以在你身上种下这金蚕巫术,也必定有人可以破解这金蚕巫术。你不用着急,想想在你们这儿附近究竟有些什么人可以破解它?”
绿婴又看着秦辰故意说道:“东西贡院的人可不可以破解你身上的金蚕巫术?”
东西贡院是凤凰城的两大,也是最高档次的府邸,东贡院住着城主韩竹山家的人,西贡院则住着秦辰要去的韩竹叶家的人,这两大府邸其实就是两大宫殿,岂是一般人可以进的。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周百川感叹地摇摇头,“东西贡院那种地方,像我这种不懂修行又无身份无地位的山野村夫连门都进不去,又怎么求人破解?”
“事事皆有可能,说不定你会遇上贵人的,”绿婴说话的时候再次笑看向秦辰。
“怎么可能?我长这么大都没运气过!”
周百川苦苦无奈一个自我嘲笑,出了口闷气坦然了不少,“没关系的,不管怎么样都要
谢谢你们刚才救了我,是生是死都不相干,无所谓了。不说我了,说说你们,你们好象是远道而来的吧?我家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山村里,不如顺便到我家里坐坐?”
一向搞笑的绿婴替众人答应了,“也好,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倒不如顺便了解了解你们这里的民风习俗也不错,”看了看秦辰捂着嘴笑道,“怎么样,木头?”
得到了秦辰的首肯后,一行四人沿着崎岖山路从远方走来,绿婴的话肯定是最多的。
一路上他跟见到了老朋友一般,和周百川聊得很投机,秦辰和古青只有听得份。
周百川又说了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凤凰城情况,对东西贡院的目前关系也更了解了。
四人很快走到了一个路口,在路口有一块石头,旁边还有一个草标,上写“上水村”。
周百川看着前面烟雾缭绕处,对着三人说道:“前面就是我们村了,不过你们要特别小心别被人下了巫术,我们这里对外人都很排斥。像这块石头,实际上就是巫术引子,你一不小心它就会跳到你的身上,钻到你的内里。开始的时候它会很硬实,三四个月后,更能够行动鸣啼,人渐大便秘结而瘦弱,它还能飞入两手两脚,不出三五年,中巫的人必死无疑。”
秦辰紧跟着向前,“如此说来,你们这里不是很危险了?”
周百川知道得还蛮多的,“我们这里别的没有,要讲巫术那可是集天下巫术之大成,大人小孩基本上都会一二,像我这种什么都不会施展的人,恐怕十里八村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手指前方,“你看我们这里哪里不是烟雾,简直就是烟雾的世界。在这烟雾里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一些怪物一些毒虫,不懂得巫术很难生存,这就是环境所逼生活所迫。”
“有什么样的环境就会有什么样的生存方式,”秦辰忽发感叹轻声说道。
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他又想到了以前的生活。
“照你这么说,你们这里有很多怪物毒虫了?”绿婴道,“那这里应该很好玩了吧?”
“好玩?”周百川诧异地看了看绿婴,“是很好玩,有时候连命都玩没了,”又把目光转向了秦辰和古青,“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怪物毒虫多,什么类型的都有,像毒蛇毒蝎子之类的东西随处可见俯视皆是。有些别说你们了,就是我们本地人也不见得认识。”
四人聊着到了上水村,到了周百川的家里,见到了周百川的娘亲,见到了周百川的老婆孩子,一家人都很热情,把秦辰三人款为上宾,秦辰三人感到也很温暖。尤其是绿婴见到了周百川的老婆孩子更是相见如故,那孩子更是乖巧地称呼绿婴为姑姑,叫得她舒服极了。
在上水村大约过了三四天的时间,突然一天古青和绿婴要走。
不用说秦辰也知道绿婴是赶着回镜山看她病重的爷爷。
古青作为保镖也是必须要贴身护送的。
正好秦辰也要赶往凤凰城做他的西贡院世子,虽然秦辰不愿意也没法子。
临走秦辰又给周百川一块玉牌,让他半月后带着玉牌到西贡院找人破解身上的金蚕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