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刘舒畅和周童,以及章太郎和黎鸿四人同时入了当时还是门主的刘胡泽的门下。
他们四个是一小的玩伴发小。四人年龄又差不多,时常在一起练功玩耍。日久生情两小无猜,刘舒畅和黎鸿很快就走到了一起,后来刘胡泽棒打鸳鸯,硬是把他俩给拆开了。
刘胡泽很不喜欢黎鸿,可以说非常讨厌这个徒弟。
黎鸿总喜欢耍些小聪明,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是个纯粹的表里不一家伙。一次恰巧被刘胡泽抓了个正着,要不是黎鸿是他一位生死好友的后人,当初就把他给踢出门外了。
后来刘胡泽把掌门之位传给了章太郎,刘舒畅也非得嫁给章太郎不可,十足的霸道人。
迷醉中刘舒畅笑声是越来越大,动作也是越来越夸张。
吓得黎鸿赶紧一把捂紧了她的嘴巴,“师姐,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被别人听到了?”
松开右手才直入主题,“师姐,你倒是说说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不要总是一副漠心不屑的样子,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坐着一缚等死吧?别忘记了金蚕蛊的事情?”
刘舒畅依然是搔首弄姿放荡不羁的样子,自个自地欣赏着自己的镜象。
还不时地啧巴几下半湿淡抹嘴唇,假嗔着说道:“师弟呀,你怎么竟刹这美好风景呢?俗话说得好,‘有花开时堪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又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多么经典的惜时语言呀!你说一年级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惜时快意呢?”
黎鸿一脸茫然之色,似乎不知她师姐这话何意。
刘舒畅用右手狠狠地又点了点黎鸿的鼻子,色声一转,“不过总算你比那个死鬼东西懂些风月,还算不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淫笑着点了点黎鸿的脑袋,“就是这木头疙瘩太死板了点,我怎么调教都不行。你说你这木头疙瘩咋就这么脑茁不开灵呢?”
黎鸿有些许不耐烦的情绪,没好声地说道:“可死鬼他现在又回来了,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死鬼掐死捏死?”抬起头转过脸去,盯着做作的刘舒畅,“今天你更不应和三大执事长老闹得那样僵那样凶,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几乎没了办法?以后不能再这样直接顶撞他们了。”
刘舒畅还是个没事人,一脸的无所谓。
“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儿,这就把你给吓住了?早知道你胆量这么小,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做代掌门!”转而又笑了,她知道玩笑不能开得过火,况且她现在还需要黎鸿的鼎力扶持,“不过不要紧,我就喜欢你这副有滋有味的小男人模样,阴阳互补满损必有缺!”
刘舒畅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偎依在黎鸿的怀里,享受了一下肌肤相亲的感觉。
而她同时却又故意地在撒娇,身体也在黎鸿的怀里做些小动作,用她那稍显肥硕的身躯。
特别是那几个明显突出部位,玲珑起伏的身躯前后左右地上下蹭来蹭去。
黎鸿毕竟是个男人,虽然是个小男人。
不由得他又多看了几眼眼前的半老徐娘——他老情
人刘舒畅,心里有了些许蠕动。
虽然努力控制心中的骚动,然而一个正常的小男人哪儿禁得住刘舒畅这种赤裸裸的挑衅情欲攻击?
他难耐的情绪开始翻涌上来了。
血压升高了,脑袋又不好使了,双手如水蛇般地缠绕了过去,在刘舒畅的帮助下,渐渐地失去了控制,喘息困难心跳加快,慢慢地蜕下了身上的夜行衣。
门主院落中,昏黄油灯下,一场干柴烈火巫云翻雨的苟且大战就此全面展开。
做完正事,黎鸿神情有些颓废,他抚摩着刘舒畅那莹彻晶莹肌肤担心地说道:“师姐,竹冥前辈这次带回来的这个秦辰,使得我们很被动,打乱了我们原先的计划。虽然他们口中没有说什么,可我看得出来他们对我们已经起了很重的疑心,金蚕蛊难道失效了?”
修真的人,身体机能随着岁月流失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尤其是爱漂亮的女儿更是如此。
“金蚕蛊怎么会失效?如果失效早就失效了,还用刀现在才失效?”
刘舒畅有气无力的样子,体力过度透支的缘故,瞧了瞧“没出息”的黎鸿。
“怕什么,量他一个小小的秦辰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就算那几个老东西起了疑心又怎么样?有证据吗?现在死鬼他被封印着,他们能怎么着我们?我就不信他们几个咸鱼现在还能翻了大天不成?”
“话也不能这么说,师姐,万一秦辰把章师兄解印出来了怎么办?到时我们可就是吹灯拔蜡踩锅台,一切都玩完了?”黎鸿说着想从床上坐起,可又被刘舒畅的葱葱玉手拉了下去。
刘舒畅杏目微睁,亲吻了一下黎鸿的额头,左手轻轻点指黎鸿的鼻梁。
“师弟,你说你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这脑袋就不好使了呢?你的修行也不低了吧?达到五重青剑你用了多少年?别说我们不会给那小子机会了,就是给他,他可以吗?他行吗?你真以为他是天才不成?”
“不是天才,怎么可以在他这个年龄段练成三重青剑?而且还仅仅是自己琢磨了七年时间修成的?就他目前的这个成绩就是我们青剑门近二三百年来,各大小高低阶弟子所不能比拟的了,天才的称呼绝不为过!”
黎鸿办事一向认真谨慎,说话也是如此,长久养成的处世习惯。
“那是他的运气!再说了,我对这秦辰的话从头到尾就没信任过,只有你们这些傻瓜才真会相信他有三重青剑的修行,还仅仅七年时间?说不定这小子就是死鬼的私生子,谁知道他暗地里教了多少年,又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
刘舒畅揽入黎鸿胸口的右手总算松开了。
“私生子?”
黎鸿大是疑惑,“师姐,你不是开玩笑吧?他真的是章师兄的私生子?”
“哈哈,师弟,看你这个样子,被吓傻了?”刘舒畅秋波转动微微一笑,“师弟,你放心好了,不管他是不是私生子,又有什么来历,更不管他有多聪明,总之一句话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是解印不出章太郎老贼的,一个秦辰影响不到大局,你转正的时间不久了。
”
黎鸿还是有些担心,“但是总有一天,秦辰是可以解印出章师兄的呀?”
黎鸿对章太郎从心眼里还是尊重的。
这些年来章太郎把青剑门搞得是有声有色有板有眼,声望已经超过青剑门历史上最盛的时期了,说话的时候也总是以师兄相称,且不管真情还是假意。
同时黎鸿心里也有愧疚。
章太郎对他这个师弟一直都是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在他冲五重青剑瓶颈的时候,如果不是章太郎的急时出现和全力相助,恐怕他黎鸿至今也都只能是在心里幻想着青剑五重罢了。
至于代门主这个位子,恐怕他更是想也不敢想的。虽然刘舒畅起了不小的作用,可是如果没有以前章太郎的扶持和有意栽培,他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威信和势力。
其实心术再不正的人,他也是有人性一面的,只是太过薄弱了以至于被人忽略了而已。
刘舒畅似乎并没看出章太郎的心事,语气依然很平缓,她已赤裸裸地坐了起来,可眼神里却充满了生生杀机。
“就是咸鱼可以翻身,那要到什么时候?他有机会吗?我们会给他们这个反攻的机会吗?等老贼解印出来的时候,大局都在我掌控之中了,他的时代也就彻底地过去了。”
“你想怎么做?可不能乱来?这件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师姐?”
黎鸿吃惊地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满满的慌慌之色。
“这个秦辰修行虽然不怎么样,可是现在三大执事长老和四分系门主师兄可全都看着呢,这次把秦辰‘发配’到断碧崖已经遭到他们的严重反对了,要是再出个什么意外,他们还能跟我甘休?且且不可乱来,师姐?”几乎有了央求的哭腔。
刘舒畅额头轻起,亲吻了一下黎鸿的脑袋,噌到刘舒畅的耳旁,斩钉截铁地说道,“一不做二不休,一个字……‘杀’……” 语气柔弱轻缓却坚硬有力。
眼神里杀机蹦现,刚才伊人的小鸟变成了现在凶残成性专吃人的恶虎猛兽了。
黎鸿愕然得话音都有些尖了,颤抖的声音问道:“杀……杀?怎么杀?你杀还是我杀?”
刘舒畅依然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娓娓道来。
“我说你这木头疙瘩又犯傻了不是?我们杀不得,但并不代表别人杀不得?他可以自杀,也可以被反派所杀?到时候我们布下些烟雾,设几个明里暗里表象,有必要时再牺牲几名弟子。如此他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悄然消失死无对证?”
黎鸿还不是太笨,两黑眼珠一晃就明白了,宛然一笑,“师姐的意思是……”
刘舒畅嘴唇轻抿,风情万种地说道:“你个死鬼,装什么糊涂?这事办得要漂亮一点……好了,不说扫兴的话了,师姐再给你点奖励,做点正事,来……大战又开始了……”
莺声燕语二次有序响起,古老嘹亮乐曲再次奏响。
刘舒畅狠狠地又透支了体力,黎鸿狠狠地又傻了一把,方圆万里黑夜又继续寂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