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小师父开开门啊,有事求您。”
小道士不耐烦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打开门就愣在那里,门外居然站了好几个人,全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其中还有几个正是邻家有人去世的这一户。
“你们干什么,怎么都站在我的门口,有事吗?”小道士赶紧回屋拿了件衣服披上。
“小师父,我们家遇到点事情,还烦请你赶紧去一趟啊。”
小道士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几个人推搡着往门外走,直接来到了对面那户人家的院子里,一进去,小道士便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
院子中没有几个人,仅有的几个人也全都是在角落中站着,一副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看了小道士一眼,就赶紧把自己的目光移开,在地上,还有几个被摔碎的盘子。
“这是怎么回事?”小道士指着地上的盘子问道。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出口,最后还是这家的男主人,已经去世的老爷子的大儿子把小道士引进里屋之后,断断续续的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今天早上六点多,基本上在家里守夜的那些人都是准备吃早饭了,可就在大家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指甲抓挠的声音。
一开始的时候人们还以为是家里有老鼠了,便让其他人四下找找,毕竟家里等会儿还会来人,吃的东西万一被老鼠给糟蹋了,那岂不是让主人家很是没面子吗。
人们索性也就不吃了,赶紧去找那只老鼠的下落,反正院子里的杂物也不多,人们四下找了找发现声音是从灵堂里发出来了,便几个人悄悄的走了过去,果然就在灵堂摆放祭品的桌子下面发现了一只小老鼠。
说来也是奇怪,那只老鼠就躲在桌子底下一动不动的看着众人,就连他们抓住那只老鼠的时候,它也是不动不叫,就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人们,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个人似的盯着别人,看的人毛骨悚然。
当下人们也是全都当做没看到的样子,径自把那只老鼠用砖头砸死了,没想到砸死之后,事情就开始闹腾了。
先是桌子上的祭品平白无故的摔到地上,接着是祭台上的蜡烛突然自己灭了,后来人们吃饭的时候,盛菜的盘子居然还会自己摔到地上,这就实在是让人们心中太奇怪了。
就当人们满心狐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猛然间那只被砸的脑浆迸裂的老鼠居然又爬起来,直接跑到人们吃饭的桌子上到处乱窜,那诡异的眼神充满仇恨的盯着所有人,让人毛骨悚然,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快看快看,棺材盖动了。”
果然,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棺材盖居然一点一点的往下面挪动,然后一直苍白的手伸了出来,指甲足足有一寸多长。
也不知道是谁嗷的一嗓子叫出来,随即所有人全都吓跑了,转眼就没了人影。
就在主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这时有人突然想起来小道士昨晚来过,他就在院子里到处打量了一下,不过也没见他有什么奇怪的动作,人们便想着他是不是懂点什么,便把小道士请过来让他帮忙看看。
对于这些事情,小道士其实也只能算是一知半解,到了他这个位份上,三清观里早已经是不务正业了,每天人们就是念经超度,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挣香火钱,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帮人除妖降魔呢。
小道士更是如此,他虽然从小在三清观长大,却也只是一个打扫卫生的小弟子,甚至连经文都没怎么记住,哪里还会有什么法术啊。
不过长久呆在三清观,小道士也是发现自己有一丝慧根,至少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这个人家里面不太对劲,可惜道行不够,到底是怎么不对劲,哪里不合适,他却说不出来。
如今人们求到他的头上,不是小道士推辞,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摇头表示无奈,起身离开了。
可就在小道士刚刚离开那户人家后没多长时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小道士从窗户前往外面看去,居然就在那户人家的门前,一块石板突然掉了下来,硬生生的砸在一个人的脑袋上,把那个人的脑浆子都给砸出来了。
仔细一看,那个人居然就是刚才把那只老鼠砸死的那个人,而且死状和那只老鼠没什么两样,同样都是脑浆四溅,红白一片。
这件事情越加诡异起来,有人说是因为老爷子死的时候心中不甘,所以才不愿意离开,附身到那只老鼠身上,没想到却被那个人给砸死了,一怒之下才会报复他的。
可是没过多久,第二件事情又发生了,而且比上次的事情来的更加诡异。
老爷子死的时候都七十多岁了,家族里和老爷子岁数差不多的也就还只有一位比老爷子还大上几岁的二大伯,一听说自己的弟弟走了之后还让家里不安生,老爷子便拄着拐棍在家人的陪同下一起过来了。
二大伯就坐在老爷子的棺材一旁,开始念叨起来,“老弟啊,咱人都没了,就别跟后生们捣乱了,他们胆子小,你这样吓唬他们,他们哪里吃的消啊,他们不懂事,你也别跟他们斤斤计较,咱们大哥都已经在下面等着你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跟他说吧。”
谁知,二大伯的话音刚落,他头顶上那个好几年没用的电扇突然就给掉下来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二大伯的脑袋上,人当场就没气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两个人死于非命,这要是没什么说法,那恐怕真的是有人跟这家人有仇了。
死的这两个人都是本家亲戚,关系可近着呢,就这样一老一中全都没了,多少都让人的心里跟着难过。
当下,便有人说这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