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戴着一个斗笠,身上穿着一件黑袍子,低着头,看不到模样,只不过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魔气。
苏晨站起身来,“是,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黑衣人走了进来,抽出一把三尺长的长剑,冷声道:“杀你!”
一道寒光闪过,黑衣人便飞扑到苏晨面前,长剑从上往下想要一把将苏晨劈开,就在长剑落下时,苏晨闪到一边,阿光出现,挡住长剑攻势。
双方打斗在一起,四喜想要过去帮忙,却被苏晨拦住,“让阿光来。”
打斗之中,苏晨也是看出一丝端倪,这个黑衣人的招数虽然凌厉可怕,但是他只会蛮力挥舞,却没有多少技巧在内,完全是靠力量取胜。
阿光不敢和黑衣人硬碰硬,以柔克刚的方式躲闪黑衣人的攻势来消耗他的体力,可黑衣人似乎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力竭的迹象。
“阿光,退下!”
黑衣人的长剑再一次挥舞过来,阿光竟然站在那里不躲闪,眼看着就要伤到阿光,苏晨猛然冲过去,只见一道光影闪过,黑衣人站在原地,苏晨和阿光站在不远处和他对峙。
一道寒光挡在黑衣人的面前,依旧看不到他的脸。
“为什么要杀我?”苏晨问。
“因为你该死。”没有任何迟疑,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就连四喜都感觉周围气温骤降。
苏晨沉默中目光一直在黑衣人的脸上打量,问道:“我们见过吗?”
听苏晨这样问,四喜也是感觉到一丝狐疑,这个黑衣人来势汹汹,甚至二话不说就开始对苏晨动手,目的明确,动作干脆,要不是他有些生硬的招数,恐怕四喜也会把他当做一名杀手。
但是显然,这个人不是。
他浑身魔气四溢,并不是他有多么浓重的煞气,而是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体内肆意奔腾的魔气,可就算是如此,他依旧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除非是有外力协助,不然绝不会这样。
仔细回忆黑衣人的声音,他的嗓音沙哑而粗糙,就像是刀子在玻璃上划过,四喜想不出来自己在哪里听过。
“废话少说!”黑衣人再次冲了过来,这次苏晨出手了。
苏晨的动作很飘逸,长剑每次都和他擦肩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双方你来我往,没有出现一丝纰漏,却让阿光和四喜的心都被揪起来了,再这样耗下去,恐怕苏晨的体力会在黑衣人之前耗尽。
苏晨就像是一根脱了线的风筝,在黑衣人的周围飘舞,黑衣人更像是执线人,想要追逐,却总是差一步。
眼前一晃,竟然出现了四个苏晨,模样衣着一模一样,可他们的动作却不一致,分别从四个方向攻击黑衣人,一时之间黑衣人也难辨真假,有些手忙脚乱。
恍惚之中,四喜看到其中一个苏晨出现在黑衣人的头顶,一掌拍下,然后消失不见,接着是左边,右边,最后只剩下站在前面的苏晨。
黑衣人左右应接不暇,其他三个苏晨消失不见的时候,黑衣人已经站立不稳,身上出现三个口子,魔气疯狂的往外面泄露。
身子摇摇晃晃,黑衣人用长剑支撑身体,可饶是如此,魔气的泄露还是让黑衣人就跟泄气的皮球一样一点点的扁塌下去,再也站不起来。
“这竟然只是一个皮囊!”四喜惊讶的喊道。
确定已经安全后,苏晨走过去将黑衣人脸上的面纱摘下来,四喜在一旁发出一道 惊呼,“路一!”
和苏晨猜想的没错,路一的魂魄被勾走,可能就是被人利用了。
这也是苏晨嘴担心的事情,先是罗小天,接着又是路一,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恐怕对方的实力也会越来越壮大。
“怎么会是路一呢?”阿光问。
苏晨摇摇头,看着床上的路一此时已经面色发青,一种未知的危险蒙上心头。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留在这里。”
苏晨匆忙出门,四喜心中烦躁,他从来都没有这种 感觉,尤其是在他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路一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但在施展阵法的时候,他已经在外面设置了一个保护阵法,就是为了阻止有人趁机偷袭,可路一还是变成这样,四喜的心中很自责。
四喜守在路一身边时,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请问,这里是轮回客栈吗?”
“是,你……”四喜回头一看,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光闻声赶紧出来,偌大的客栈中已经看不到路一的身体,地上只剩下已经昏迷的四喜。
“四喜,路一呢?”阿光急忙将四喜晃醒。
“有人,偷袭我……”
看来,就连轮回客栈都变的不安全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做,阿光心中满是担忧。
四喜和阿光将整个半步多都找遍了,依旧没有发现路一的身影,就连那些守卫们也根本都没发现有人侵入,整个半步多的安全形同虚设。
两个人失魂落魄的从外面回来,一进来却发现苏晨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四喜惊讶的问道。
对于四喜的怀疑苏晨并没有回答,“这里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先帮我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因为先前苏晨离开时候的古怪神情,看他现在神情稳定,四喜以为他已经找到解决办法,而且苏晨交代给自己的事情,肯定也是和路一有关。
“去把这个地方解决掉。”苏晨指着羊皮卷上的一个位置。
四喜一愣,“是去取晶石吗?”
不得不说,四喜对于这种行为一直觉得很奇怪,以前这样做是因为事情之间有关联,这次苏晨开门见山的指出来,倒是让四喜有些摸不着头脑。
“别愣在这里了,你和阿光一起去,我送你们。”
苏晨一指旁边,一个阵法已经摆好,他什么时候做好的?四喜根本就没看到。
四喜和阿光彼此看了一眼,默默走到阵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