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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都不曾想出各中的缘由来,于是谢景钰便忍不住插过了话,他开口问道:“文灏,落雨她十二岁就被师父收为了弟子,此后再不曾离开京城,又怎么会是秦毅要寻找之人?”
往火堆里丢了几根柴火,燕文灏拍了拍手,笑问道:“景钰,你可是忘记了,落雨她祖籍江南,是十二岁才随着她的爹娘来的京城。”
其实最初的时候,暗卫只有五名,落雨和多元都是他师父偶然碰见,又救了起来,觉得他们适合练武,才收下当暗卫的。
谢景钰闻言,笑道:“想来我确实是忘了。”
用折扇瞧了瞧自己的掌心,谢景钰思索了一会,又道:“如此的话,便召落雨来吧,秦毅乃是第一酒坊的老板,家财万贯,而他所经营的第一酒坊,也并非只是简单的酒坊。”
“所谓的第一酒坊,其实是一处专门贩卖消息的情报阁,在那里,只要有人能够出得起秦毅提出的价格,那么无论是什么消息,都能够提供,不过往往也一些消息,由于难以探听,即便有人想要询问,秦毅也会出高价难为对方,让人知难而退的,所以至今为止,秦毅的消息从未失准过一次。”
说到这里,谢景钰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他偏头看了一眼燕文灏,疑惑不已道:“秦毅做得是贩卖消息的营生,当是有线人无数,会遍布全国各地的,那他怎么会不知落雨就在京城?倘若他真是要找落雨,缘何不亲自上京城去找她?”
闻言,燕文灏抿了抿唇,他兀自思考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我想,他应是早就知道落雨身处京城的。”顿了顿,他又继续道:“而他之所以不亲自上京的原因,或许跟我命令落雨周旋于三皇弟和五皇弟之前有关,恐怕,他是知道落雨要向五皇弟报仇,才不去打扰的。”
沉默地想了想,稍时,谢景钰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之后他又继续上面的话道:“以秦毅的这重身份和作用,石步原必然是不会弃之不用,如今想来,或许我们从秦毅入手,便是最容易接近石步原的,然后打探到消息的。”
微微颔首,燕文灏沉声道:“是该从秦毅入手,我们的时间不多,而且拖得越久便会越危险。”说着,他便唤来了暗四,暗四来了之后,他便命暗四马加鞭回去京城,把落雨带来苏州。
暗四领命离开后,谢景钰便盯着火堆里跳动的火苗看了一会,须臾,忽然抬头问道:“文灏,落雨如今跟在三皇子身边,听他差遣,此时她若是突然离了京城来到苏州,以三皇子的聪慧,必然是会起疑的,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应对?”
“落雨她知道该如何处理的。”嗤笑了一声,燕文灏又冷冷地说道:“何况,三皇弟他如今应该是无暇顾及这些的。”
不解地看着他,谢景钰问道:“为何如此说?”
“你看了之后,就会知晓的。”话音落下,燕文灏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然后将其递给了谢景钰,示意他看一看。
信上的内容很少,仅有短短两三行字,很快便能够看完,谢景钰接了信,便低头看了起来,他看完了信,便抬了头,惊诧非常道:“信上所言的可是真的,云景当真还活着?”
燕文灏并未告诉过他,所以他至今都还不知道。
“嗯,小舅他还活着,只是盲了双眼。”
点了一下头,燕文灏应道,而后,他又斟酌了一会,半晌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地都告诉了谢景钰。
说话时,燕文灏微微垂着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语气一直十分平淡,哪怕是说道燕帝迎娶庄后的真正目的时,也不曾改变一丝一毫。
听完燕文灏的一番话,谢景钰又是一阵惊讶,定了神后,他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心里却又越发怜惜起来。
他实在是想不到,他的师弟是要有多坚强,才能承受地了这样的真相。
张了张嘴,谢景钰正欲开口,却恰好看见了慕子凌已经伸出手来握住了燕文灏的手,又轻轻地拍了几下,无声地安慰着,两人正注视着彼此,相视微笑着。
他看了这一幕,怔愣了一下,回了神后便微微笑了起来——他倒是忘了,如今,他的师弟,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转了个头,谢景钰看到不远处正在和多元一起忙着铺干草的阿临,便定定地看了一会,之后又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甜甜蜜蜜的两人,就淡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悄无声息地起了身,朝着阿临走了过去,把地方留给了燕文灏和慕子凌他们。
谢景钰离开后,慕子凌便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抱了抱燕文灏,又唤了他一声,一双眼睛,担忧地注视着他。
抓起慕子凌的手亲了亲,燕文灏道:“谢谢。”
摇了摇头,慕子凌朝他笑了笑,“先前你告诉我的,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