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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铭年纪轻轻便登基为帝,随即便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几个亲王,使得今日的皇室宗亲名存实亡。紧接着几年之内,皇宫内也难闻婴孩啼哭之声,这是整个朝野上下都担心的问题。很多人虽嘴上不敢言,却都暗自把这原因归为祁铭对皇室血脉的打压****上。
如今祁铭突然对祁睿过问起来,倒是叫韩韫想起了这点。
见韩蕴突然不出声了,祁睿不解道:“怎么了,你觉得有问题?”
韩蕴摇头,转而说道:“那接下来你便可光明正大的待在京城了,也好,正好有些事可以让你搭把手。”
韩府内院之前也是刚刚修缮了一番,韩夫人把不比主院小的东院作为新房,并重新挂名为“芍新院”。韩府的格局本不似一般京中人家,大气空旷不说,几个院子也都是以简单的东西南北方位来称呼,因是武将府邸也并没觉得有什么。
如今韩夫人特意把府中最好的院子从内到外都重新布置了一番,还特意给院子安上了名字。这在别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可在韩府却是独一无二的。
想到韩夫人对这门亲事的重视,又想到即将要迎来新人的韩府,祁睿的心情也跟着莫名的有些激动起来。
“我能做些什么,虽说韩府没有什么人来往,这会儿伯母也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只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吧。当日即便平日里不来往的府上,看在赐婚的面上也会来的,我看到时宫里也会有赏赐下来。”
韩蕴却道:“我倒不担心这个,我自是会风光迎娶,至于会来多少人又有何妨,只要真心想来祝福的人到了即可。”
祁睿也笑了道:“我怎么忘了,你的那位夫人也不是在意这些事的人,如今想来,皇帝赐婚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想起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韩蕴心头也是一暖。想当初听到的那些流言,他虽不至于排斥这桩婚事,却也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皇帝自是也因那样的流言才会赐婚,而她的身份于他而言却又是相配的,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韩蕴又想起那位真心关心傅倾晴的王老太爷,冥冥之中好像是安排好的,王家虽没了朝堂之席,却保住了百年世家的名望,从而也保住了她在傅家的地位。可这样浅显隐晦的保护并没有几人知道,恐怕他那位岳母也是不知情的。
想到这儿,韩蕴又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王家当年作出的选择,以及王家长房所作出的牺牲,恐怕是早早地就算好的了,这样沉稳大气的“掌门人”究竟会带领王家走向何时呢?韩蕴不解。
“还记得当初京都的那场风云吗?”韩蕴突然出声问道。
“你是说先帝驾崩的那一年?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到底是多年的好友,祁睿只怔愣了小片刻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那时刚好在京城,只是却不记得当时的具体情形。”那时的韩蕴与祁睿尽管已是初出茅庐的小少年,却并不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对自己的人生会起什么变化。
两人便都沉默,生在皇族的祁睿对当年之事如今也多少有所察觉。
透过书房南窗的光线将面前长长的坐榻以及离得不远的书案照得很亮,房内的二人便各自坐着,安静的如同各自打坐一般。
日子便悠悠而然的、有条不紊地度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宫里头竟然很快就将瑞郡王府的事宜提上日程,不过几日祁睿便被叫过去参与自己府邸的修缮事项,并且有皇帝派来督促的公公,这郡王府用不了多久便能入住了。
七月的尾巴渐渐进入,傅倾晴出嫁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毕竟是长房嫡女出嫁,傅府上下也是忙碌的、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沁心堂里,傅大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临到最后总算是一切顺利。
樱雪看着道:“我听三小姐底下的小丫头说,小姐这些日子和平常一样,看着倒是让人安心。您也不必担心了,剩下的这几日不如您和小姐多说说话,日后能见着的日子都不知道是几时呢。”
傅大夫人听着便是叹口气:“她自从病好之后就对我尊敬多过亲近,我也不强求什么了,早点离了这里也好,也是她的造化,至少这婚事不是老太太插手的。”
若还是从前那个傅倾晴倒是会让人担心,犹记得刚听到圣旨赐婚的那一刻,傅大夫人是担忧的。
那时的女儿虽不招人待见,可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本来是想等她大一些时候找一门普通的书香之家将女儿低嫁出去,过上平淡无忧的日子。
等到韩府的那位小将军出现在京城时,她便放心了,那样的品性是不会亏待女儿的。只是相反,傅老太太却是不放心了。
傅大夫人回过神来,放下心里对老太太的不满,吩咐道:“等这婚事过后就让大小姐和大少奶奶一道打理府中中馈,你待会儿亲自去传个话,就说这几日便不必来了,我也歇口气。”
樱雪点头道:“您是怕大小姐多心吧,正好厨房里有新做的点心,奴婢挑些大小姐爱吃的带过去。”
傅大夫人笑笑,她知道樱雪定是会替自己好好的安抚一番傅向晴,这些日子她也确实是对大女儿少了关心。
..
临近的几日,傅倾晴开始往福芝堂和沁心堂里请安。尽管傅老太太与傅倾晴这对祖孙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但该有的表面功夫也是要有的。
除此之外,傅倾晴也抽出时间来去与傅老太爷说说话。
这日刚刚从傅老太太处出来,傅倾晴便带着子环去了傅老太爷的书房。
刚刚走进书房的院子就听见傅老太爷的声音道:“怎么这个时间来了,还没吃早饭吧?”
书房的门敞开着,老人家本是坐在窗下低头摆弄着棋谱,听到脚步声便知是她来了。
傅倾晴点头,走到门口才道:“我让子蘸往这边送早饭了,一会儿和祖父一起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