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进去以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脚下如同灌铅了一般,蹒跚的走到林梦稀的面前,而后扑通跪下。
不知道为何,他明明和这个人并不亲昵,但是看着这个人的尸体,心像是被刀割了一般。
如那天肖剑和楚伊人在他面前死去的时候一般无二。
地上流淌着林梦稀的鲜血,而周围则满是刀刮剑痕,可见当时在房间里面发生了一场旷古的战斗。
而最后插在林梦稀身上的是一把金色的匕首,上面珠光宝气,非寻常人家不能拥有,而上面隐隐透露出一点寒气,似乎有能量迸发出来。
林若希望林梦稀还能活过来,他虽然没有口头上答应他的请求,但是内心已经认同,他要改变一些东西,不只是为其他人,也是为自己。
他已经彻底的得罪了楚家,虽然现在楚家还未真正的找到他的把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楚家就会放过他。
而现在楚家也只是给星沙学院一个面子,但是等他从星沙学院毕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靠山了。
所以他也希望傍着林梦稀,但是现在林梦稀却死在这里。
身体冰凉,血也开始慢慢凝固。
你不能死!
你真的不能死!
林若不断的摇着林梦稀的身体,但是林梦稀哪里还能回应他的动作,只是冰冷的呆在那里。
“咚”的一声,这个安静的房间里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有东西从林若的身上掉落。
林若伸手去拿。
定魂珠项链!
但是此刻这颗项链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扎手的感觉,他将项链握在手中,从项链上面传来的冰凉,让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难道真的成功了,林若诧异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而后一个更为恐怖的想法在他的心中升起。
他的心中闪现出一个很不好的感觉,转过头,想要寻找陈克纪,然而这哪里有他的身影,而且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
他忽然察觉到这是一个陷阱,想要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际,才惊觉今天并没有带月光宝盒出来,而就在他诧异的时候,门已经被推开了。
从外面涌入数十个皇城卫,冰冷的枪锋对着他。
而后薛望祖面色冰冷的从外面过来,冰冷的目光直视林若:“三皇子和你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没有!”林若辩解道。
“除了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吗?”薛望祖慢慢的走到林若的跟前,手抓住林若的手腕,也不管林若顺不顺从,直接将他的手腕扳弯过来,“你手上的这把匕首就是最好的证据。”
林若被薛望祖弄的吃疼,“我是冤枉的,我刚跟林梦稀的贴身侍卫陈克纪过来,我过来的时候,三皇子已经死了,他可以作证。”
“是吗?”薛望祖的眼睛里面发出一点微光,像是在怀疑一般。
“你可以找他过来,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带陈克纪去。”薛望祖吩咐下去,而皇城卫刚出去,陈克纪就已经带到了,仿佛他就一直在外面一般。
“刚才他说,他是你带他过来的,而且刚过来,是真的吗?”薛望祖冷冷的看着陈克纪。
而陈克纪看到自己的主人是在这里,人已经完全傻了,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明白,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看护不周,是为死罪,所以他现在必须要要为自己开脱。
“是,早上的时候,三皇子命小的去请林若公子,说怀念学校的美食,想与林若公子一起去学校里面,哪里想,我将林若公子带来以后,不知道为何,里面就传来了打斗声,而后就是大人看到的这样了。”
“你听到了,人证在这里?你还需要辩解吗?”薛望祖的嘴角发出一丝冷笑,这个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而林若此刻跌坐在地上,他已经无言以对了,他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了,想要脱身,必须要另想他法。
薛望祖看着林若的样子,而后对着皇城卫说道,“带他下去,先关在星月城的监狱里面,告诉舒家的小心看护,如果让犯人逃了,为他们试问。”
“是。”皇城卫应声说道,而后直接带着林若离开。
而在林若被押解离开以后,薛望祖慢慢的走到林梦稀的面前。
“可惜了这幅皮囊,和这么高的才能,谁叫你是三皇子呢?大统就不该由你继承。”
薛望祖旁若无人的低声说道,这里全是他的人,他不在乎自己的话被人挺过去,传出去。包括现在还跪在地上的陈克纪也是他的人。
“三少爷,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刚才那个小子,以绝后患呢?”
“不急,真杀了,皇上只会以为我们毁尸灭迹,反而对大皇子不利,而且以那小子的人脉,相信这星月城中也没有人肯下功夫去对付他,至少楚家不会。”
薛望祖信誓旦旦的说道,他手上有一样东西必然会让楚家都想要杀了林若。
“只是三少爷为什么会选择他?”
“谁叫他运气不好,而且三番两次的招惹我们的小公主,水儿。”
薛望祖也不顾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林梦稀,坐在桌前,旁若无人的饮茶,“今天的天气真的是太好了,空气也有一种芬芳。”
林若被皇城卫押解的走在街道上,手上绑着枷锁,眉头紧锁。
他有几个疑惑,那就是林梦稀是谁杀的,陈克纪为什么要陷害他,而皇城卫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这三问题,就像是蛛网一般的缠绕住,他的心思巧妙,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想到这,他唯有苦笑,然而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前行着,走进监狱里面。
漆黑的监狱他第一次过来,而里面还有一些囚犯,有些人已经在这里很久了,而有一些人显然比他早不了几天,这些从一个人的外貌上就可以看出来。
早进来的人,满脸的胡子渣,脸蛋黢黑,而新来的人,还稍稍显的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