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空和右一助牵着马在周围四处闲逛,焚空想借此在京町发现复兴安养寺门前町的方法,右一助则是在寻找安养寺缺少生活用品,两人一开始还在吉冈道场附近晃悠,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远处,又因为京町比较大,焚空和右一助一时间便沉溺在“逛街”中。
正当两人意识过来,准备离开带座(专门卖衣带的地方组织)前往吉冈道场附近和伏羽明次郎汇合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惊慌逃散的声音,焚空和右一助闻声以为是有山贼混入了京町劫掠,两人将马缰放下抽刀便要上去。只听见前面有人大喊道:“马惊了,都让开!”
这时焚空又感到身后的战马也隐隐有些不安,马上对右一助说道:“右一助收刀,照看马匹,我去控制惊马!”说罢将太刀收入鞘中,快步向着前面跑去。
受惊的马带着马上极力制止它的主人,在座里横冲直撞将众多小贩的摊位摧毁,一些来不及躲避的人甚至还被惊马所撞伤。焚空一手按着太刀,一面环视四周寻找是否有东西可以减轻惊马的冲击。一息后,焚空在一旁发现了人力拉车,此时拉车的苦力已经躲得远远的了,焚空上前一把拉过那辆拉车,将车直接横在惊马将要冲来的方向。
随后焚空在车后顶住,想要以一己之力抵住惊马的冲击。也许是之前冲撞小摊费了惊马不少力气,加之和马身材矮小,冲击力和爆发力较差。焚空在和惊马接触的瞬间,硬生生将受惊的马逼停。随后马主人立即安抚惊马,惊马在又打了几个鼾后温顺下来。
这时右一助也从后面追上,将用尽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焚空扶了起来。而那马主人也在爱马安静下来后,下马对着焚空行礼说道:“多谢这位大人的相助,否则在下也免不了受伤。”焚空听后抬头看着面前的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华服(华丽的衣服)青年,行礼后回答道:“只是惊马踩伤座中的商贩,损坏了不少衣带...”
没等焚空说完话,便有几个手握太刀剑士模样的人来到那青年的身后,恭敬地对那青年问道:“少当主无碍吧?都怪我等没能照看好少当主。”
焚空听后看着面前的华服青年,心中揣测着他的身份,但是又想不起来京町之中有谁可称为“少当主”。主要焚空对于战国的了解全在打仗和武士身上,其他的人物还真的了解不多。就在焚空回想之时,那青年开口对着焚空说道:“这位大人,若是有时间不如随我到寒舍品茶一番如何?”
焚空听后本想拒绝,但是又想到多一条路子好办事,多个朋友好成事,于是对着那青年低首说道:“那在下便打扰了。”听了焚空的话后,那青年又对着手下的人说道:“把惊马的损失都报上了,我明日递给祖父请罪。”说罢便对着焚空说道:“在下还未请教大人名号。”
焚空听后对着那青年说道:“在下织田家近江蒲生郡安养寺奉行,比叡山明沙门焚空入道,原是明国的临济宗僧人。”
那青年听后笑着说道:“原来是织田家的武士,难怪有如此神力;在下是角仓与七了以,祖父是京都带座的座头,已逝去的父亲是京町的医师,在下如今在京町中经营土仓和酒业,方才路过带座时,爱马忽然受惊,这才冲入带座。”
焚空听了角仓了以的话后,顿时眼中冒出了一丝精光,对着角仓了以说道:“原来是角仓大人,失敬!”
角仓了以听后笑着说道:“不需客气,比叡山大人请随我一同前往寒舍吧。”说罢角仓了以牵着自己的爱马带着焚空和右一助,在剩下的两个剑士的护送下向着角仓了以的家中走去。
角仓了以的家就住在靠近织田家的京都奉行所附近地区,而且进入角仓了以家后,焚空才知道角仓了以真的是京都的富商。角仓了以的家中不仅有成排的屋子,甚至还有仿照唐式建筑的山水庭院。焚空身后的右一助直接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整个人都有点愣住。
角仓了以进入自己的家后,直接将焚空引入自己的茶室,并且吩咐家中的侍女准备晚宴。焚空听后连忙对着角仓了以说道:“角仓大人破费了。”角仓了以听后笑着说道:“在下和比叡山大人年纪相仿,在下今日全是祖辈的积累,而比叡山大人则是以明人之身凭战场上的勇武智略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一寺奉行,说来在下也是万分惭愧!”
焚空听后马上说道:“角仓大人,商场如战场,角仓大人能够做成这般成就,则会是仅凭祖辈遗荫,只是角仓大人太过谦虚。”
角仓了以听了焚空的话后,笑着点点头,随后便专心投入了茶道之中。焚空则是心中想着如何能从角仓了以的手中借一笔钱,右一助则是坐在屋外等待。焚空不知道的是,自己在想入非非时,看似专心亨茶的角仓了以也在观察自己。
不多时,角仓了以将一碗绿绿的茶汤递到了焚空的面前,焚空看着接过小嘬了一口,随后递给角仓了以,两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之后,结束了战斗。焚空看到角仓了以还要再来,只好笑着对角仓了以说道:“角仓大人的茶艺可是学自今井大人?”
听了焚空的话后,角仓了以略显惊讶,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下。焚空立刻对着角仓了以说道:“在下曾有幸一睹今井大人的茶道之美,今日见角仓大人茶道非凡,颇有今井大人之风,方才出言相问,真是十分失礼。”
角仓了以听后起身笑着说道:“比叡山大人过誉,在下的茶道和今井大人相比,如同星辰比之皓月,还请比叡山大人随我前去用宴,在下对比叡山大人的‘商场如战场’之言颇为感兴趣,还望比叡山大人可以将心中之言详细告知在下。”
焚空也起身对着角仓了以说道:“角仓大人过谦了,那就再打扰角仓大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