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丁当堡医院,是位于天苍城边缘位置的一处有名医疗机构,每日来此就医之人纷纷攘攘,络绎不绝,再加上其地域特殊性,整天都处在爆满之态。
三楼重症监护室,与其它医院有所不同的是,重症监护室最多也就两个床位,可在这里,却显得极为拥挤,竟然是正常情况下的三倍。
而也正是在这样一处极为拥挤的地方,有三名女子却格外显眼。最为显眼的则是一名躺在床上的少女,不过,看她略显红润的双颊,想是已无大碍。
而在这名少女两侧,则有两名女子死死守护,与此同时,二人还和一旁的医生不时交谈,从她们二人急切神情不难看出,情形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乐观。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嫦娥,木珊珊,以及徐菲。
“麻烦您一定要救救她,即使花再多的钱也无所谓!求求您了!”木珊珊双目闪动着晶莹泪光,满脸央求之色。
“请您不要激动!病人只是因为血压异常致使自身原有机能发生错乱,这才造成间歇性休克!”一旁中年医生向上推了推早已垂下的眼镜,淡淡说道。
“那她……到底有没有事啊?”倒是徐菲略显平静,但从话音之中还是能够听出些许急躁。
“我已为病人注射过镇定剂,以及一些降压药物,其已经渐渐恢复稳定!不过……”中年医生神色始终平静,只是在说到后来之时,目中却有异芒悄然闪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徐菲恨不得挥动铁杵,把对方嘴巴彻底撬开,迫切说道。
“只是就病人目前状态来说,无法确定苏醒时间!可能是一天,还有可能会更久!”中年医生脸上露出些许沉思,缓缓开口。
直至此刻,这片空间才显得略微安静起来,但由于其他病人家属来往不断,想要使此处彻底清宁,实属不易。许是感觉到木珊珊二人的沉默,中年医生随后便退了出去。
“嫦娥姐姐,你可一定要醒来呀!”木珊珊脑海不停回忆医生之前的话语,目中闪动着的泪珠仿佛早已飘落。
徐菲同样一副担忧之色,不过,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这份担忧总显得与众不同,这是因为,在无尽担忧之中,不时会闪过缕缕恐惧。
“唉……一千五百万啊!自己肯定完了!”许是想到了什么,徐菲神色上的恐惧愈发浓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极为迅猛,一天,三天,……七天,转眼间便已是七天过去。在这七天时间里,爱丁当堡医院依旧定格在茫茫人海,已然成为一处圣地。
三楼重症监护室,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房中原有之人竟有五人都更换了模样,而原来的五人则都被转到普通病房,如此一来,听上去还极为乐观。但,嫦娥却依然在此停留。
在这期间,木珊珊将嫦娥出事的消息完全封锁起来,倒不是说她不想让此事得到高层领导的关注,而是担心集团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借此犯上作乱。
当然,除了木珊珊之外,徐菲同样显得异常平静,每天依旧在集团安安静静上班,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但,越是这样,她内心就越是烦躁。
A集团财务部徐菲办公室,在这七天时间里,这里不但没有丝毫沉闷,反而显得极为宽松,作为财务部的领导者,徐菲正在为集团财务拼命忙碌着。
“嫦娥啊嫦娥,我求求你了!快快苏醒吧!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徐菲表面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可内心每时每刻都在重复这样一句话语。
当然,这一切都源于她心中再次生成的一丝渴望,她极力渴求嫦娥能够苏醒过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追回集团流失的款项,而她也能够重新过上风平浪静的生活。
人事部,令人感到十分意外的是,木珊珊始终静静坐在那里,认真工作。不但没有丝毫不同,反而显得更为用心。不过,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双目不时闪过深深的疲惫。
几乎没有人能够知道的是,木珊珊白天在这里努力工作,而晚上则驱车直奔爱丁当堡医院,探望停留在重症监护室的嫦娥,可结果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嫦娥姐姐,你一定要好起来!”与徐菲一样,木珊珊内心每时每刻都在祈祷,缭绕在目中的缕缕水雾都在向着怒浪狂涛飞速过渡。
咚!咚!咚!
正当一切都将要以这种氛围持续下去之时,一阵略有急促的敲门之声悄然响起,在声音微微轻触之下,木珊珊渐渐从幻想之中挣脱过来。
“请进!”木珊珊使劲揉了揉略显僵硬的双眼,平静地说道。
在得到木珊珊应允之后,一名青年男子缓缓步入房间之中,只是,令人感到不解的是,这名男子竟显得十分拘束。这名男子不是别人,他正是安全防卫部部长苏生。
“咳咳……珊……珊妹……我……”许是最近没有与木珊珊接触的缘故,苏生又重新恢复到本来面目,本就极为胆怯的目光还在此刻偷偷闪躲。
“苏生,你怎么回事呀?不会是只要你一见到美女就变成这个样子啦?”如此一幕,着实令木珊珊又气又想笑。
“没……没有!我只是想……”似乎遇到极为难解的问题,苏生脸上竟挂满深深的迟疑。
“啊……快说!不说就立即给本姑奶奶出去!”木珊珊被对方的嗫嚅之态完全逼急,狠狠晃了晃头。
“我想请你……看电影!”似乎在对方鞭笞之下,苏生隐藏在内心的痛苦终于爆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这才将一句完整话语勉强说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他说到看电影三个字时,竟特别加重了语气。似乎这是他最为用心的一次爆发,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很难想象,场面竟因为这句话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这一刻,苏生双目竟不再留有丝毫畏惧,而是死死盯着对方,但他身躯却在不停颤抖。
“咳咳……你……”仿佛过了许久,木珊珊这才渐渐有所恢复,因为她同样被那句话语完全镇住,甚至双颊都隐隐透出些许晕红,无奈之下,只能以轻咳打断场面的尴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