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钱璐尖叫一声的时间里,那妇女已冲至身前,焦臭味扑鼻而来,她看着对方狠狠朝自己咬来的模样,傻傻楞在原地。
“噗嗤!”
就在此时,那中年妇女的整个头颅猛然碎裂开来,大量的黑色粘液撒在钱璐脸上,她痴痴傻傻的转过头,就看到手持黑色长镐的易封轩。
易封轩看着套在手上的黄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那剩下的1600梦点本来不想这么早动用,但实在是没办法。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现实任务,绝对是鬼怪与幻觉横行,特别是刚刚他亲自救出来的那个中年妇女,他居然一直都没发现这家伙不是人。
这完全是由于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相关能力,又怎么可能迅速分辨出是人是鬼?
因而易封轩就在刚刚,毫不犹豫在梦魇商城花了整整1500梦点,购买了一个手上这跟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黄色绳子。
名称:黄绳
类型:首饰
品质:精良
属性:辨识鬼怪
备注:便宜实惠,你值得拥有!
正在此时,易封轩手上的黄绳突然紧缩,上面的线头翘起,直指他自己。身前的钱璐也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的指着他。
他神情微动,微微偏过脑袋,只见肩膀上正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看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小婴儿,但面容皮肤黝黑,狰狞扭曲,一对赤红色的眼睛里散发着骇人的凶光。
突然,这婴儿一口咬在他脖子侧面,深深的刺痛感袭来,易封轩立刻反手一拳将这东西砸飞出去,脖子上留下一串不断流血的牙印。
假如换成他以前那孱弱的体质,绝对会被狠狠咬下一大块肉,如今体质颇高,这点伤害也算不了什么。
那被砸飞的婴儿,又犹如安装了弹簧一般,刚落到地上,居然就朝着刘伟飞速扑去,易封轩毫不犹豫的抬起长镐,精准的一镐挥出,直接在半空中打中这东西,狠狠砸在地上。
“噗嗤”一声,这东西变成一团黑色肉酱,炸裂开来,易封轩这才带着几人,朝楼下赶去。
……
第二日,医院病房当中,易封轩、刘伟、钱璐围在病床前。
脸色略显苍白的杨兴躺在病床上,胸口处包扎着厚厚的绷带,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意道:“总算是捡回一条命,这还得多亏了老轩。”
“对啊,轩哥,你们驱邪一族的人也太神勇了吧?”刘伟一脸兴奋,“那两个鬼就这么被你简单轻松干掉了。”
易封轩摆了摆手,退到医院的窗子旁,坐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昨天为了糊弄这几人,也是下了一翻功夫,编造了一个故事,说自己是专门抓鬼的驱邪一族,昨天那两个被他干掉的不过是两只小鬼罢了。
这种故事,有了昨天晚上的事实支撑,很容易就得到了信任,这几人还特意发誓,绝不像任何人透露这件事情。
现在想来,这个什么驱邪一族的名头,实在是太羞耻了,易封轩见几人没有再谈论自己,不禁将目光转至窗外。
昨天经过那一系列的事情,他本以为任务进度会大幅度提升,但还是1/6,就好像昨天这几人遭受的那一系列事情都是白白受罪了一样。
可是,自从昨天晚上那一连串的袭击过后,一直到现在,众人再没有受到过任何威胁,就好像所有危险都已经度过了一般,实在是叫人费解。
昨天晚上,遇到危险的几人先后顺序分别是林小仙、杨兴、钱璐、刘伟,因为易封轩的位置是1,所以林小仙是,杨兴是,钱璐是4,刘伟是5,所以这个遇到危险的顺序正好与他们座位顺序完美吻合。
按此推断,那下一个遇到危险的就是位于6号的……王沁!
不过王沁应该还在警察局里,该遇到危险,早就遇到了,直到现在易封轩都没有收到死讯,那就说明,昨晚王沁应该是安全度过了。
此时,易封轩双目微眯,从窗口往向下方的医院门口,一个略显熟悉的人影正缓缓走了进去。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刘伟跑过去开门,惊喜道:“王沁,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外的正是王沁,此时她脸色看上去还可以,淡笑道:“我今天早上从警察局出来的,听璐璐说你们都在这,我就来了。”
说话间,她已经走了进来,手上还抱着一捧花、提着一袋水果,看着病床上的杨兴道:“你没事吧?”
“别看我长得瘦,我生命力强着呢,这点小强还死不了。”杨兴做了一个秀肌肉的姿势,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易封轩静静靠在窗边,听着众人其乐融融的交谈,心底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现实任务,绝不可能这么简单悠闲,其中肯定有他没想到的问题所在!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外边骄阳似火,病房里的气氛颇为不错,众人好像都忘记了昨天的恐惧与痛苦,就如同雨过天晴,拨云见日。
“小仙,你知道医院厕所在哪里吗?”王沁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在林小仙耳旁说道。
“我知道,我带你去吧。”林小仙笑呵呵的拉着王沁走了出去。
没多久,王沁就回到了病房当中,刘伟不禁奇怪道:“小仙呢?”
“她肚子不舒服,应该是着凉了,现在还在厕所蹲着呢。”王沁解释道,“我正想着是不是要下去帮她买点药。”
“我去吧。”刘伟自告奋勇,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病房。
“都快中午了,你们不饿吗?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吧。”王沁来到病床旁,拿起摆在床头自己带来的水果,分别递给几人。
钱璐和杨兴倒是没什么顾虑,接了过去,易封轩看着王沁递过来的橘子,摇了摇头。
“怎么?还怕我下毒害你?”王沁失笑道。她也不强求,自顾自的剥开橘子皮,不急不缓的吃着。
易封轩将头转向窗外,看着骄阳似火的外面,心底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