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蠔回到家时,刚好是离家二十天。
他是傍晚时到家的,家里人都呆在院子里,正忧心忡忡的念叨着他。
他一进家门,院子里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全家人高兴极了。
紫叶兴奋得差点上前拥抱,看见家里人都在跟前看着,才只好放弃了。
“你不是说几天就回来吗,怎么去了二十天?”紫叶嗔怪道。
“别提了,病倒在外边,差点就回不来了。”姜蠔有气无力地说。
“啊,什么病啊,那么严重?”紫叶吃惊地问,她这才发现姜蠔有些萎靡不振,目光呆滞,仿佛比以前老了许多。
“你看过医生了吗?”紫叶关切的问,似乎比姐姐还要关心。
紫霞看见丈夫如此憔悴,很是心疼。她心里明白姜蠔肯定是找到了药,并且已经服用了,不然凭他的功底是不会轻易生病的,即便生病也不至于这般憔悴。嗨,都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妹妹!如果紫叶不是我的妹妹,我宁愿一刀杀了她也不会让老公去自残的。可是妹妹如今什么亲人都没有了,也够可怜的,我又怎么忍心伤害她呢?蠔哥他是为了我,为了不伤害妹妹,为了维护这个平静祥和的家才这样做的,他是一个真正少有的好男人!
全家人亲亲热热的迎接主人进屋。
紫霞吩咐陬由点火给师父烧洗澡水,让芸妈先去厨房给做点可口的饭菜,自己亲自打开柜子给丈夫寻找换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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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蠔回来后休息了几日,身体逐渐好转。
这天夜里他悄悄对紫霞说:“明天我准备带陬由和紫叶上山去练功,紫叶肯定又会留我在山上的,她见我身体残了做不得那事,会不会闹起来?”
“应该不会吧,她又不晓得你是故意弄的。”
“可我还是有点担心,她实在是太任性了,我怕她会受不了。”姜蠔有点底气不足,仿佛做了一件亏心事,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当事人。
“你耐心和她解释吗,她虽然任性,也不是蛮不讲理,你真的有病,又不是装出来的,她不会难为你。”紫霞也后悔当初没有拦住丈夫,可后悔也没用了,还应该面对现实。
“但愿他不要闹起来最好。”姜蠔有气无力的说。
次日早饭后,姜蠔说带紫叶和陬由上山去练功。
紫叶果然十分高兴,积极准备上山该带的东西,诸如水袋、干粮之类。他们各自带着自己的宝剑快快乐乐的上了山。
到了傍晚准备下山时,紫叶果然故伎重演,又让徒弟陬由先回去。
陬由似乎明白了什么,很听话的独自下山去了。
姜蠔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来。
陬由刚刚拐过前边那片树林,紫叶便迫不及待的把姜蠔拉倒附近的一片树丛后面,搂住他狂热的亲吻起来。
姜蠔一阵心慌,被动的接受着。
看着她那满怀希望的热烈激情,姜蠔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做的似乎过火了,辜负了紫叶对他的一片痴情。但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现在想什么也都没有用了,只好歉疚的低声说:“紫叶,对不起,我,我今天不能和你做那事了。”
“啊,你说什么?”紫叶吃惊的看着他,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
“我这次病好后,落下了阳痿的毛病,做不了那种事了。”姜蠔有气无力地说。
“你骗我吧?”紫叶瞪大了眼睛。
“我不骗你,这是真的。”姜蠔低着头,一脸的沮丧。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紫叶说着便伸手扯开他的腰带。
天啊,那东西竟然像个醉汉一样,懒懒的睡在那片茂密的草丛中。她伸手去轻轻地触摸,感觉软软的没有丝毫的雄风。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自己朝思暮想苦熬了二十多天,盼的就是这销魂的一刻,如今他却成了这个样子,这太让她失望了。
“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姜蠔低声说,缓缓地系好腰带。
“怎么会这样呢?”紫叶狐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这次病好后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她无可奈何,只好做罢。
姜蠔愧疚地说:“紫叶,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你在客栈有病是哪个郎中看的?”紫叶突然问道。
“是一位江湖游医。”姜蠔随口说道。
“糟了,准是那江湖庸医误下了虎狼之药!他住在哪里,我去把他找来给你看病,如果治不好我就杀了他!”紫叶柳眉微蹙,恼恨地说。
“他是游走江湖的,居无定所,你到哪里去找他。”姜蠔提醒她,让她打消出去寻找郎中的念头。
“你也真是的,怎么敢吃江湖郎中的药,也不怕人家把你毒死!”
“我也是迫不得已,总不能死在外边吧!”
紫叶抱怨说:“人家等了你二十多天,好不容易盼到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你又不行了,我恨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等以后我好了,一定加倍补偿你!”
“你什么时候能好哇?要不你明天出去找医生看看吧,兴许能治好呢!”
姜蠔摇摇头,苦笑说:“没用的,恐怕是这辈子也好不了的。”
“如果你一辈子不好,我就恨你一辈子!”紫叶咬着嘴唇说。
姜蠔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听你的,明天出去看看。”
二人无精打采的下了山。
第二天吃完早饭,姜蠔说他到山外去看病,让徒弟陬由陪师姑上山去练剑。
紫叶本来没心情再去练剑,但一想呆在家里更难受,还不如到山顶上去玩耍,心情还能好一些。于是早饭后便和陬由一起上了山。
陬由虽然已经十八岁了,因为长得瘦小,看上去像是只有十五六岁,小脸大嘴长眉毛,却长了一对鹰一样的眼睛,模样虽然不是特别难看,却也不招人喜欢。紫叶尽管天天和他在一起,却很少拿正眼看他。而陬由似乎也看出这位和他同龄的师姑不喜欢他,因此平时很少和她说话。
可是今天只有他们两个在山上,不说话那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