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鶘把五股托天叉一摆,笑道:
“祁大将军,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我哪里走了,你瞎吆喝什么呀?”
“你,你,你这骚货,我要杀了你!”祁水气得挥剑朝嗤鶘便刺。
嗤鶘心想:你这个大将军不过是徒有其名,我一招就把你的宝剑磕飞了,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便举起五股托天叉用力去磕他的宝剑。
祁水可没那么笨,他晓得嗤鶘力气大,宝剑根本就不和她硬拼,跳跃腾挪,避重就轻,巧妙的和她周旋。尽管如此,他还是累得浑身冒汗了,思量如此拼下去,自己很难取胜,还是施展法术赢她吧!于是纵身跳出圈子外,把宝剑往空中一指,嘟嘟囔囔的念了几句咒语,天空中忽然飘来一块乌云,一下子就把嗤鶘罩住了。
嗤鶘看见祁水跳出圈子外,还以为他认输了,稍一迟疑,忽然感觉天空阴云密布,猛然间下起暴雨来,环顾左右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心说:糟了,准是这家伙使了妖法,我得赶紧逃跑。
可是祁水哪里会让她逃跑,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半空中突然落下两位天神,不由分说,上前按倒嗤鶘,用绳索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丢到了军前。
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嗤珊看见妹妹被捉,挥舞开山斧冲出阵去救妹妹,却被祁水身后一位使锤的小将截住厮杀。
蚰烟、蚰云姐妹俩也挥刀舞剑上前助战。
方夷军中又有两位将军冲出来迎战。
三对儿在两军阵前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姜蠡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军前的战况,心中暗想:如此将对将的打法,拼到后来敌众我寡,我军必输无疑!不如指挥士兵全面发起攻击,我军士卒都是在山里边长大的,个个骁勇善战,与敌军作战一定能以一当十!对,这种时候应该充分发挥我军的优势!
她回头对身后的号角手说:
“给我吹全面进攻的号令!”
“嘟——嘟嘟——嘟嘟嘟——”号手立刻吹响了全面进攻的号角。
原来这墨胎氏军队一向训练有素,战场指挥全靠号角。吹号角的人和旗手一样,都紧跟在大将军身边,随时听候主帅的作战命令,根据命令以不同的号角声指挥全军或进或退,或改变阵形,或发起攻击。
号角手吹起了激昂的号角声,墨胎氏军中顿时战鼓齐鸣,喊杀声震耳欲聋。士兵们十人一组,百人一队,一个个小组像一支支疾速的箭弩向敌军射去,一千名男女战士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方夷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祁水顿时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阵势,被对方强大的攻势吓得不知如何应对了,居然忘了指挥自己的军队迎敌。
墨胎氏军进攻的速度极快,就在祁水愣神的时候,已经有数十个小组杀入他的军中。方夷军士兵有的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对方杀死了,有的虽然拼力反抗,但是根本不是墨胎氏军的对手,几个照面就完蛋了。顷刻间方夷军有数百人倒在了战场上。后边的士兵一看敌军如此凶猛,吓得掉转身撒腿就跑,有的为了跑得快,干脆把兵器也丢了,赤手空拳没命的往回跑。全军立刻大乱,将不管兵,兵不管将,完全没了秩序。
姜蠡乘势冲入敌营,救回了嗤鶘。嗤鶘重新拿起五股托天叉闯入敌阵寻找祁水,没看见他的踪迹,便恶狠狠奋勇追杀敌军。
风夷的大将军仲奎本来想指挥他的军队从后路袭击墨胎氏军队,以解方夷军的危机。但是他看见黄夷的军队按兵不动,顿时也多了个心眼,思量我们与墨胎氏是邻国,一向是友好往来和平相处,怎么能因为方夷而伤了两家的和气呢?再说国君是让我们支援方夷攻打有穷军,可没让我打墨胎氏军队呀,如果我贸然出兵攻击,必将引起两国冲突,那我可就惹了*烦。对,不能打,绝对不能打!干脆我们就谁也不帮,让他们自己梦自己圆,各自凭自己的本事去斗吧,我们如今也只能充当看客,坐山观虎斗了。
祁水还指望风夷和黄夷两军在关键时刻能出兵相助,帮他扭转败局。没想到这两位大将军一直按兵不动,居然见死不救。他的鼻子都要气歪了,愤愤地骂了句:“他妈的,都是什么东西,说好了的三国一起出兵攻打墨胎氏,到了战场上就变卦了,真是气死我了!”
也幸亏风夷和黄夷的军队没有出手,如果出手的话,肯定也得吃亏。因为姜蠡早就为他们做好了准备,她还有一招杀手锏没用,那就是幻术。如果两国军队不顾后果出兵攻击,她就用幻术对付他们,因为她知道风夷和黄夷两国军中没有懂法术的,她一个人用幻术完全可以击败两国军队。
两军阵前一场恶战,只杀的鬼哭狼嚎,方夷军死伤惨重。
祁水丢下满地的尸体和兵器,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东平关。
————————————————————————————————————
姜蠡指挥将士们打扫战场,清点双方的阵亡人数。
负责统计的将士向姜蠡报告:
“此战共杀死方夷军三百七十五人,墨胎氏军战死了七名男兵,女兵则无一人伤亡。同时还缴获了各种兵器五百余件。”
“好!”姜蠡面露喜色。
负责打扫战场的小头目问:“大将军,战场上的尸体如何处理?”
姜蠡想了想说:“我军阵亡的战士,就找个高爽的地方挖坑埋了吧!要记下他们的名字,回国后好通知他的家人。方夷军的尸体就不要管他了,他们自己肯定会来收尸的。”
“是!”小头目答应一声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