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寒浞按照姜蠡的计谋把两名犯人交出去以后,眼巴巴只等着天黑。吃罢晚饭,终于夜幕降临。他换好了紧身衣服,束紧腰带,施展轻功眨眼间就来到了司寇衙门。
这里他是比较熟悉的,因为他白天曾施展隐形术到此把周围的环境都查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他来到关押武槐的那间牢房,看见两位看守正在嘀嘀咕咕的闲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他们的穴位,然后拿了看守身上的钥匙,打开牢门走进去。牢房里一股呛人的骚臭味让人作呕。他赶紧捂住了嘴巴,这才看见武槐仍然被绑着,像头死猪似的倒在那里呼呼大睡。他心想,这小子心够大的,这般时候还睡的如此酣畅,真是少见。好了,你小子既然这么喜欢睡觉,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永远的睡下去!
于是,寒浞上前准备用手把武槐掐死。他的手刚刚接近那人的脖颈,忽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武槐的嘴里怎么塞着东西。他伸手扯下那团烂布,躺着的人突然大骂起来:“你丫的什么狗官,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寒浞一听这哪里是武槐呀,自己上了人家的当了!心想,这四个老家伙太狡猾了,竟然跟我玩起了大变活人,我这么聪明的人居然被人家给耍了,真是丢人!他低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穿着死囚犯的衣服?”
“啊,我穿的是死囚犯的衣服?天哪,我一个叫花子招谁惹谁了,干嘛把我打成死囚啊,难道这穷也犯死罪吗,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啦!”老乞丐哭哭咧咧的骂起街来。
寒浞明白了,他们肯定是把武槐藏到一个什么秘密的地方。这下子可麻烦了,如果今天找不到他,明天他的穴道自动解开,那对我可是大大的不利。
怎么办,我该到哪里去找他呢?他们又会把他藏到哪里去呢?
既然这里没有武槐,那就赶紧离开吧,何必还在此处闻那股打鼻子的骚臭味……一想到骚臭味,他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对呀,我有隐形除魔剑,他是可以跟踪寻人的。这里有武槐的衣服,还有他留在这里的气味,都是最好的向导,我不利用岂不是傻瓜。他对老乞丐说:“你还不快快逃命去,跑得越远越好,否则他们会杀了你!”
老乞丐出了牢房,一溜烟的跑了。
寒浞立刻启动隐形除魔剑的追踪程序,把宝剑在屋里晃了晃,喝声“走!”
隐形除魔剑采集了当事人武槐的气味,立刻变成一只黄蜂飞起来在前边引路。
寒浞跟着黄蜂一直走到了司寇府。他明白了,尨圉是把武槐藏到了他的家里。哼,你老小子自以为得计,手巧不如家什妙,我有高科技的神剑,你怎能逃出我的手心!武槐他是死定了,你尨大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看明天罪犯死在你的府上,你如何向大王交待!
此时司寇府的大门早已紧闭,如果是一般人那是进不去了。可是寒浞跟老岳父学了一身上等的轻功,身子一跃轻轻地跳上了墙头,看好了下面的落脚点,又飞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他猜想尨圉肯定把武槐藏在他的正房附近,因为那里稍有动静他就会立刻知晓。
可是奇怪的是他的黄蜂并没有带他去尨圉的院子,而是引导他直奔后面的一幢小楼。
隐形除魔剑引领寒浞来到一幢小楼前就停住了。
寒浞抬头向周围观察,周围都是普通的房屋,并没有楼房,这幢小楼犹如鹤立鸡群,显得很特殊,而且小楼修得也非常讲究,青砖红瓦,雕栏玉砌,楼顶还别出心裁的雕了一个金色的月牙,不知是何寓意。看情形小楼的主人绝非一般的人,应该是一位身份高贵的女眷。
这里住的会是谁呢,是司寇的夫人还是他的女儿?不对,如果是女眷的住所,尨圉怎么会把武槐藏到这里来呢!是不是宝剑辨识有误,领错了地方?也不对,因为此时宝剑已经停止工作,证明人就藏在这幢小楼上。
寒浞打算上楼看个究竟。为了安全起见,他使用了隐形术。他先在一楼看了看,房间多半是空着,只有一间屋子里住着两位年龄稍大的女仆。看来人肯定是藏在搂上。他轻轻地踩着木制的楼梯走上二楼,可是楼梯口的一扇小门却上了锁,无法上到二楼。他心里暗笑,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无非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连普通的盗贼都挡不住,还能挡得住我寒浞?
他左手轻轻按了下木栏杆,身子一跃,腾空而起,猫儿一般稳稳当当的落在二楼门前的平台上。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便又悄悄撬开了二楼的房门。那时的外屋门都是对开的板门,打开时无论怎样小心,都会发出程度不同的“吱呀”声。随着轻微的“吱呀”声,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外屋。因为他心里清楚,他是隐身的,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别人,别人却看不见他。
一股醉人的脂粉味扑面而来,鼻子一痒,他险些打了个喷嚏。他猜的没错,这儿果然住的是女眷。
他仔细地瞧了瞧屋内的环境。
这是中间开门两头住人的房间,进门的外屋是个活动室,摆放有桌凳。活动室两侧大概是主人和奴仆居住的房间。按照东大西小的原则,他断定西屋里住的应该是仆人,东屋里住的才是主人。他仔细看过了房间布局,发现东屋的面积比西屋恰好大一倍,猜想到东屋很可能是两间屋子,房间里边还有一个房间。他由此猜测,如果武槐藏在这里的话,很可能就藏在最里边的房间。
他没有去搭理西屋,而是轻轻拨开东屋的门。
他推门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内,昏暗中屋里的陈设大体上还看得清清楚楚。靠北侧是一张十分讲究的大床,床上铺着厚厚的锦被。奇怪的是两幅淡粉色的幔帐并没有放下,而是分向床的两侧挂在金色的幔帐勾上。
床上没人,整个房间里都没有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