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壁鬼南魑心想:你这丫头怎么说跑就跑,我头一次看上了一个女人,可不能让你轻易跑掉,一定得把你抓回去给我当老婆,便在后边紧追。
蚰烟见矮胖子果然追了上来,心中窃喜,嘻嘻,矮胖子这回你可上当了!便从怀中掏出一物,唤作如意环,扭头喝声“着”,嗖的打了出去。只见一道金光罩住了徒壁鬼南魑,眨眼间他的两只胳膊和身体就被金环紧紧地套在了一起。蚰烟返回身两眼瞪着南魑,咬牙切齿地举起了手中的宝刀。
南魑两眼一闭,心说完了,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如今连花瓣都没碰着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亏大了。
“蚰烟却慢动手,此人杀不得!”姜蠡的一句话救了南魑,因为此前姜蠡已经有命令在先,此次与有穷军作战只是来帮忙,战场上只能抓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人。蚰烟一时气恼险些违了军令。
“贼婆娘休要伤害我家大哥!”有穷军中魔兽鬼南魅见大哥被抓,手举一对青铜钺跑上来救助,却被对方的女将嗤鶘使五股托天叉抵住。
蚰烟把手一招,过来两名凶悍的女兵,恶狠狠地把南魑捆起来,押回军营去了。
有穷军中另外的哥四个看见大哥被活捉了去,都急了,也不等寒浞的命令,各自手持兵器跑步冲了出来。
这边也不含糊,五员女将各就各位一对一的选准了目标:嗤珊力大无穷,一把开山斧抵住了闪电鬼南魈的一对铜锤;蚰烟的双刀抵住了美色鬼南魉的双刀;蚰云的青云剑抵住了圣水鬼南鬿的一把长剑;对方还剩一个手使长矛的风沙鬼南魍,被姜蠡摆雌雄剑接住厮杀。
五员女将斗五鬼,好一场恶斗。
有穷军主将如今只剩了寒浞一人观战,双方的打斗看得他眼花缭乱,一时不知该出手帮助哪一位,正犹豫间,战场上发生了变化。
姜蠡左手的雄剑逼住南魍,右手的雌剑猛地刺向他的胸口。南魍心里一慌脚步错乱,被姜蠡一脚踢在了手腕上,手中的长矛脱手落地。姜蠡上前用剑把他逼住,后面立刻上来两名拿着绳索的女兵将他捆绑起来。动作之快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寒浞吓了一跳,天啊,这女人也太强了吧,她的功夫恐怕南山六鬼无人能敌,看来也只有我亲自去对付她了。旋即抽出隐形除魔剑,喊了一声:“野婆娘休得逞能,看剑!”
“好小子,你敢骂我!”姜蠡气得柳眉倒立杏眼圆睁,挥雌雄剑与他战在了一处。
其实姜蠡所以速战速决捉了风沙鬼南魍,就是为了要对付寒浞,因为她已经料到这位没出手的少年肯定是寒浞,猜想他一定是武功高强,如果让他出手去帮别人对付其她姐妹那就糟了。
“你如此凶悍,不是野婆娘又是什么?”寒浞手上打着,嘴里也不闲着。
“胡说,本姑娘尚未出嫁,你如此骂我岂不是找死!”
“你才胡说,你是我的老婆,怎么说没出嫁?”寒浞越看姜蠡越觉得像珠儿,一时间错把她当成了妻子,脑瓜一热,突然脱口说道。
“哎呀,你这流氓,真是欺人太甚,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姜蠡羞得满脸通红,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如此调戏她,气得她两把宝剑舞的上下翻飞,恨不得一下子致寒浞于死地。
寒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自己身为大将军,两军阵前怎么能如此的胡言乱语!自己应该向人家认错,跟她解释清楚。可是她疯了似的步步紧逼,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解释,只好集中精力与她打斗。
姜蠡见他不再说话,心中的气也逐渐消了,这少年虽然语言轻佻了些,却的确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如果真能找一个这样的丈夫,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可就不知道他是否有了妻子,愿不愿意娶我为妻……哎哟,我在想什么呀,两军阵前如果走了神,那可是性命攸关的事,还是先把他打败了再说。
此时的姜蠡刚刚十九岁,正值婚配年龄,可是周围的男人没有一个让她动心的,如今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突然间有了感觉,仿佛前世注定他就是自己的意中人。她顿时心里就放不下了,千金易得,佳婿难寻,这可关系到我终身的幸福,有些话我必须得问他。可是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是说私密话的地方啊!嗨,有了,待我把他引到没人的地方,然后再仔细问他。想到此她便故意边打边退,逐渐远离战场的中心。
寒浞打着打着,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这丫头武功高强没有丝毫的败像,脚步却为何老是向后移动,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我得小心防范,不要中了她的招。
不知不觉两人的脚步离开主战场有一里多路,眼前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
姜蠡看看四下无人,突然用雌雄剑架住寒浞的隐形除魔剑,说道:
“且慢,我有话问你!”
“有话你就说吧!”寒浞不晓得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仍然保持高度警惕。
“你就是有穷国的大将军寒浞?”姜蠡收住宝剑和颜悦色地问。
“不错,我就是寒浞,你是谁?”寒浞心想,打了半天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如此酷似珠儿也算是我们有缘,无论如何也该知道她的尊号。
“我是墨胎氏国领兵大将军姜蠡,小名玉儿。”姜蠡脸色微红,莫名奇妙的把昵称也报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荒唐。
寒浞也感到意外,她叫玉儿,她干嘛告诉我这个?看她眼前这副娇羞可爱的样子他突然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忽然醒悟:对了,是珠儿,当年珠儿就是经常这样看我的。是不是眼前这位叫作玉儿的姑娘也喜欢上了我?不会吧,我们可是敌人!她该不会是又搞什么阴谋诡计来算计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