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浞有意要收服山魈,便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
于是寒浞让寒豕去退还了船家的船只,跟随山魈一行前往砀山。
路上,山魈暗自思量,觉得寒浞绝不是等闲人物,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才智过人,将来必有大的作为。自己眼下虽然聚集了几百人,能与地方诸侯相抗衡,但是如果朝廷出动大批军队围剿,这支队伍就很难生存下去。要是能把寒浞留下来尊他为寨主,凭借他的才能肯定能斗得过那些官兵,说不定他还能带领我们夺得一片足以安身立命的疆土。对,等到了山上,我一定要说服他,把他留在山上。
山魈打定主意,沿途对寒浞照顾的无微不至,连仆人寒豕都觉得奇怪,这山魈何以对寒浞如此的殷勤呢?他悄悄问寒浞:“主人,我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山魈为什么对我们这样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寒豕,你放心好了,山魈是个直肠子的人,绝不会打什么坏主意!”
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到达砀山大寨。
山魈吩咐杀猪宰羊,大摆筵席招待两位贵客。
酒席宴上,大家畅所欲言十分开心。
山魈突然问道:“寒少侠,在下多嘴,不知二位打算往哪里去?”
“既然将军问起,我也就不必隐瞒了,我们是准备前往夏都斟寻投奔有穷大王后羿。”
“寒少侠,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山魈试探着问。
“将军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不必有什么顾虑。”寒浞心想,看不出这位丑八怪不光武功高强,而且还颇有心机,算得上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如果能真的跟了我,将来定会助我一臂之力。
山魈离开座位站起来说道:“寒少侠,那我可就直说了!”
寒浞笑着点点头,心想,这个山魈肯定是看中了我的武功,大概是想留我入伙吧!
山魈停了一下,果然说道:“寒少侠,在下十分佩服你的才智和武功,我以为你们与其投奔有穷国,还不如留下来和我们共同发展,我和弟兄们愿意尊少侠为大寨主,山中一切大小事情但凭少侠做主,岂不比投靠有穷国做一名受人差遣的小臣好得多!”他的态度极为诚恳,脸上流露着渴望的表情。
寒浞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小看了将军,这砀山在我眼里只不过是弹丸之地,是龙难以飞腾,是虎难以跳跃,想有大的作为那是不可能的。我此番投奔有穷不是只求小臣,而是要做执掌朝政能够呼风唤雨的大官!”
“可是我听说有穷国有熊髠、尨圉、伯因、武罗四大谋臣把持朝政,少侠前去恐怕很难得到重用。”山魈似乎对有穷国的朝政很熟,进一步提醒寒浞。
“那也未必,他们虽然都是开国功臣,可他们毕竟已经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将来治理国家还得靠年轻一代!”寒浞自信心十足,似乎觉得此番进京他是稳操胜券。
不过,山魈却有不同的看法,觉得寒浞进京求官未必顺利,他说:“可是据我说知,那四大谋臣把持朝政,连大王后羿都忌惮三分,别人很难与之抗衡,年轻人更难得到重用,恐怕少侠去了也会怀才不遇呀!”
寒浞笑了笑,觉得山魈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他是个轻易不言放弃的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便说道:“事在人为嘛,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亲自试一试怎么能知道有穷国大王能不能重用我呢?”
“那又何必呢!我看少侠还不如留下来发展,我们的山寨虽小可以扩大,我们的将士不多可以征招,我们的势力不大可以发展!等到我们势力强大兵多粮足时,我们就可以走出山寨,攻城略地,打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下,那有多痛快!”山魈继续劝说。
“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只是那样做需要花费许多时间,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载,而且成功的把握很小。而投奔有穷国,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当上大官,掌管朝中的大事,说不定还可以封侯拜相,享受荣华富贵,有何不妥?”
“少侠一定要走,我也不便再强行阻拦,只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少侠恩准。”
“什么事呀?”寒浞一时没有想到山魈会有什么要求。
“我十分敬佩少侠的才能和胆略,很想率砀山的弟兄们投靠少侠,不管少侠走到哪里我们都誓死相随!”山魈斩钉截铁地说。
寒浞一听就乐了,心想:真是天随人愿,我正愁没有一支自己的嫡系部队,何不借此机会把砀山的队伍改造成寒家军呢?如此,以后有什么危急大事也好有个救应!便笑着说:“好,如果将军真的信得过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从此以后我就是砀山的主人,此寨改称寒寨,以寒为号,继续由将军来领导。不过将军要屈从寒姓,你就改称寒魈吧,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山魈赶忙离席跪拜:“多谢少主赐姓,寒魈拜过少主!”
自此,山魈始称寒魈。
次日早饭后,寒魈召集全山寨的人参拜新的主人寒浞。
寒浞进行了简短的讲话,号召全体将士要刻苦练兵,随时准备听候调令出兵打仗。他还亲自给寒魈出谋划策,指导他下一步如何发展和建设这支队伍,建议他努力多征招穷苦的奴隶入伍,这些人打仗勇敢,只要能满足他们最基本的生活需要,他就会为主人舍生忘死的去战斗。至于山寨的军需物资主要还是向附近的贵族摊派,如果哪个贵族拒绝交纳,就选一两个有影响的贵族大户进行镇压,来个杀一儆百,以震慑其他贵族乖乖的按时如数上交粮食和钱物。
寒浞对山寨的各项工作进行了精心部署后,又在砀山逗留了几日,便告别寒魈等将士,带着寒豕下山取路继续赶奔王都斟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