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会主办方经过周密的计划,决定临时添加八名女子,一行十六人,用直升机送往一座无人岛,进行为期一周的野外生存竞赛。
让人将绘制了地图的绢布分发到众人手上,纳西言笑着说道:“你们的目标是找到投放在某处的黑匣子,取出钥匙,前往西北方向,搭乘快艇逃离无人岛!”
“我们是武者,又不是探险者!”
“就是啊!这什么比赛制度了,拿我们当猴儿耍呢。”
“我在意的倒是,弄到快艇后,怎么分出谁胜谁负?”
大家七嘴八舌地再次叫嚷起来,纷纷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快艇只能容纳两人!”纳西言笑得更加阴险。“至于谁是冠军?那就要看看逃出来这两人,谁负伤少了。”
“那其他人呢?”项邦龙左右看了看,皱着眉担忧的说。
摊开双手,纳西言语带讥讽地说:“项三少可真是好人啊!这都快生死拼杀了,还把心系在别人身上。”
“生死拼杀!什么意思?”林彦也不由疑惑了。“难道主办方的安排是,除了前两名,我们其他人都得死不成……”
一听他的话,连同燕清雪在内的大部分人,都不由得注视着纳西言,每个人眼神里都透着质疑。
“怎么可能呢。”纳西言收敛了笑容,可是突然又转换了话题。
“但毕竟,那是个未经开发的无人岛,有着许多不可控性!即使主办方要费心保全你们,也难免有意外的,不是吗?”
大家虽然还有些莫名其妙,但转念想想也是,毕竟安排的场地已非国家体育会馆了。
见这十六个男生女生仍旧不放心的样子,纳西言又给他们打了剂定心针:说道:
“所谓出外靠朋友嘛!落到无人岛上去,那就要考验考验你们相互之间的能力和信任了。”
“看来我们要组团LOL了。不错不错!”项邦龙登时就乐了,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儿。“我来当团长,有谁要参加?林彦兄弟呢。”
林彦不马上表明态度,而是留心着其他人的反应。
冷风察觉有人望过来,也没当回事,还自顾地低头喝茶,显然不愿与项邦龙为伍。
陆凯就更不用看了,心思完全落在华蝶衣身上,究竟有没有听见项邦龙呼声,还不一定呢。
八个男生这边,就只有第三名与其他两人附和着项邦龙。
女生那边,倒是大都有意与他组团,燕清雪也不例外,有的女孩更是叽叽喳喳的,乱抛媚眼,看样子就差投怀送抱了。
“好好好!”
项邦龙朝对面那些女孩频频招手,看上去极有风度,但不免令人感到矫揉造作。
待到这群年轻男女再次平静下来,纳西言才推了推眼镜,说:“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了吧。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现在都快到晚上了,怎么这么着急?”燕清雪噘起红粉的唇儿,提出异议。“不能安排在明天一早吗?”
“就是啊!大家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手头上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呀。”
“露宿荒野,总得有个帐篷什么的吧。要不然,没栽在对手手里,先得让毒虫给咬死了!”
纳西言却是笑而不语,起身大踏步往前走。项邦龙也哈哈一笑,没有说什么,快步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已敞开的电梯里,电梯却没有因此而闭合上,似乎是有人暗中掌控着它的运作,更像是在迎接着林彦等人。
林彦见势也转头便走,可他还没跨出两步,冷风就已经跟一阵风般,从自己身旁掠过,眨眼已经到了纳西言右手边。
燕清雪个性要强,也不甘落后。有了领头人,大家也没再犹豫,都钻进了电梯内。
华蝶衣在陆凯的陪伴下走得最迟,林彦故意放慢脚步,他感觉华蝶衣似乎在故意“冷落”自己。
特别设计的电梯宽敞又明亮,足够容纳三十人,并不会显得特别拥挤。
电梯上升一层,就到了顶楼天台,众人陆续出来,便远远望见两架银白色的大型直升机已经在机坪上停好,黑色旋翼紧收着。
两位金色胡子浓密、身形发胖的机师于各自的直升机前等候着,隐约还能看见两架机身的副驾上也坐了一位机师。
“上去吧。位置随便坐,喜欢跟谁在一起都可以!”纳西言戏虐的说。“我最后说一句:到了地方会有第一次物资空投下去。要好好把握了!”
“什么物资?!”有位衣着不俗的公子哥高昂起头。
“帐篷、睡袋,绳索还有水壶,最重要的是,兵器……”
那位公子哥却跟没听见纳西言的话似的:说道:“我到的地方,一定要发定位给手下人,让他们用私人飞机送些更好的下来。”
“切!你以为就你家有钱啊。”另一个服装华贵的男生随即出声讥讽。
“哈哈!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把这次当作以前出国旅游那般吧。”
公子哥正要开口反驳,便感觉被一束凌厉的目光击中。项邦龙稳稳站在他面前,犹如一条坚硬柱石,令人生畏。
“项、项哥?!”
“哎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搞特殊呢?那样多没意思啊。”项邦龙揽上那公子哥的肩膀。
纳西言却表示,那个无人岛连GPS信号都没有,是不可能联系到外界的。
他这意思,就让几个女孩感到绝望,中山装少年等人也哀声叹气起来。
“主办方真打算把我们丢进水深火热里头啊!”
怨言一肚子,可谁也没有因此而退缩。这次比赛,非但事关自己学校的荣耀,更是系着家族的名誉。
这十六人之中,除了林彦、华蝶衣还有冷风之外,哪一个名字说出来,都能在燕京惊掉一地下巴。
那边两位机师开始招手催促,大声巴拉巴拉着一句句叫林彦难懂的外语。
“他们说得赶紧走了!要不然回程遇上寒流的话,可能会很危险。”华蝶衣翻译的说。
林彦就奇怪了:“他们说得是哪国鸟语呀?那么拗口,你也听得懂。”
“法语!”华蝶衣近距离瞟向他一眼,脸颊微红。
陆凯也点头确认,面上是欣赏的神色。
林彦心想:为何华医门忽然把赛制改成这样?难道,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