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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陌生人的信任

高危任务 走投无路的我 2462 2024-11-17 22:58

  张丰毅面前的彪形大汉粗声粗气地吆喝:

  “喂,我家主人说了,小姐忙于学业。不能有任何同龄的异性和她说话超过三分钟,她没时间谈恋爱,麻烦你离开。”

  张丰毅松了口气,拔腿就跑,心中又是庆幸又是唏嘘。

  看来舒嘉的神秘老爹不仅体贴,而且死板。想来他的小姐,将来也准难找丈夫。

  拢过来的高大保镖为他空出一条路。

  张丰毅急忙弯腰,从他们的身旁逃跑。他顺着来时的路返回,穿过松软的草坪和幽深的松林到了客人聚集的会场。

  神父庄重地举着胸前的十字,对着客人们念念有词。大意是祈祷死者升入天堂,劝客人放宽心胸。

  张丰毅想找乌普霍夫,但遍地都是悠闲散步的客人。在穿行的客人中间,他很难发现乌普霍夫。

  湖畔的石岸反射着正午的光辉,气温越来越高,风势也小多了。席间的谈话气氛轻松起来,一个步履优雅的西装男人到桌旁,拿起高脚杯和红酒瓶,倒了两杯红酒。

  乌普霍夫将一杯酒端在手心,另一杯递给张丰毅。

  张丰毅走过去,伸手接住,往嘴里喝水一样地灌了一大口。

  红酒的味道古怪,张丰毅面部肌肉一阵痉挛。他果断放下酒杯,当饥饿感薄弱时,他就能尝出红酒的怪味来了。

  “谢谢你了,帮我演戏。”乌普霍夫语气真挚。

  张丰毅连连摆手,“有钱拿的,你瞎客气什么。”

  “我想感谢你,是因为它越出了你的职责范围。”

  张丰毅再次摆手,“我很缺钱的,以后有事要多来找我。只要能拿报酬,我随时欢迎你打扰。”

  他略微停顿一下,转移话题:“你把蕾娜死亡的前因后果,都告诉舒嘉了。”

  “木已成舟,再保守秘密也是无用功了。”

  “舒嘉很害怕别人骗她吗。为什么她知道我的底细以后,会特别的生气。”

  “要看对象啦。”乌普霍夫抿了一口红酒,“倘若是她所信任的人欺骗了她,任谁都会生气的。”

  “可我才刚认识她,总共和她见过两面。”张丰毅一脸无辜。

  “判断她是否信任你,我们可以从一个角度入手。”乌普霍夫以他惯常的经验分析,“她曾经和你说过一些真心话吗。舒嘉应该只会和她所信任的朋友,谈她的生活。”

  张丰毅的心猛地一沉。

  如果严格算起来,早在他和舒嘉的第一次见面时,舒嘉就提及了她和蕾娜的经历。如果她是故意准备的措辞,怎么会表现出真情呢。

  “舒嘉经常和陌生人谈心吗,遇到的每一个陌生人,她都会像讲故事一样,把她的经历讲给别人吗。”张丰毅一脸苦恼。

  是舒嘉要主动和他讲真心话的,哪里怨得着他。

  “她和你讲了她和蕾娜的过去吗。”乌普霍夫摇晃着酒杯,任清亮的红酒在杯中起伏。

  “是啊,还讲了很多。”

  “舒嘉对我从未提过她们的过去,也许是她对我怀有猜忌心思的原因吧。蕾娜对我说过一些,但很少,她的经历的确值得怜惜。”乌普霍夫思考着,咽下一口酒。

  “为什么偏偏是我,朋友死了她心里委屈我可以理解。但怎么偏要和我倾诉衷肠呢。”

  乌普霍夫旋转酒杯的动作停止了,他略一沉吟,“可能是你的原因了。”

  张丰毅一想,真是莫名其妙。

  他有什么人见人爱的性格特征,抑或人格魅力呢。舒嘉要用独一无二的态度对待他。

  “我有什么原因啊。”

  乌普霍夫快速旋转酒杯,斟酌着措辞,“可能你身上有某些值得她信任的地方吧,使她一见到就愿意相信你。不管是什么,你要珍惜啊,他人的信任是很难得到的,尤其是像舒嘉这样的人。”

  张丰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反复回想着第一次见舒嘉时的情景。舒嘉和他讲了蕾娜与她的友谊,然后她好像主观地猜测了一下张丰毅的身份。

  张丰毅恍然大悟,舒嘉认为他只是派来应酬的人。理由是他的体型,多半其他因素也起到了影响。

  他拿起酒杯,自作主张地和乌普霍夫碰了一下杯。

  他真的是太普通了,以至于舒嘉这样的人也能相信他。就像一位公司的老总,他可以猜忌他的竞争对手、他的下属和他的合作伙伴。但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卖油翁,反而能够作为倾吐一番的对象。

  埃尔维斯躺在沙发上,往肥胖的丹尼尔靠了靠。

  将近中午,丹尼尔依然睡得香甜,时时发出短促的鼾声。

  一股冷风从客厅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埃尔维斯实实在在地打了个激灵。他扯着毯子往自己身上盖,睡梦中的丹尼尔硬捂住毯子。

  埃尔维斯鼻尖一挺,流露出厌恶的神色。他戳了一下丹尼尔,丹尼尔被戳醒了。

  “你去把窗户关上。”埃尔维斯一指窗口。

  “你去啊。”丹尼尔白了埃尔维斯一眼。他扭过头倚着沙发靠枕,继续蒙眼睡觉。

  “你把毯子分我点啊,全叫你一个人霸占了。”埃尔维斯深为无奈。

  丹尼尔照旧昏昏沉沉地闭着眼,但是将抓紧毯子的手松开了。

  埃尔维斯拉过毯子的一角,尽量裹住身体,舒服地躺下,两眼望着泛黄的天花板发呆。

  客厅的窗帘依旧拉得严实,其实从咋天起,它就一直拉着,将所有的阳光阻隔在外面。无论天空是阴是晴,客厅内始终是昏暗一片。

  窗边多了一个着棕色大衣的男人,他处于客厅仅有的阳光下。午间的耀眼光芒照在他的身上,他似乎正朝着窗外窥望。

  弗兰克如今暂住在埃尔维斯家,主要是为了行事方便。屋内很冷,因为暖气欠费。

  埃尔维斯和丹尼尔的性情差异很大,好吃懒做方面却是惊人的相似。免费劳工张丰毅给他们备下的可乐和快餐几乎被他们消耗殆尽,屋内少人打扫,到处是乱扔的毛巾和喝瘪的易拉罐。

  “埃尔维斯,你难道打算把他当作仆人,这么用下去。”弗兰克的疑问藏在心中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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