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默苦笑这摇头说道:“王爷,您以为外臣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吗?”
刘佩很感兴趣的说道:“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担心这一点?当然,我猜到一部分了。”
张金默很无奈的说道:“这些话外臣一点儿都不想说。但是就像王爷猜到的那样,外臣在锦衣卫这么多年,肯定有些隐秘的联系方法和人手。如果我死了,某些消息肯定马上会出现在今上的案头。”
刘佩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想到了。还有其他的吗?”
张金默说道:“有的。自从发现了王爷的真正身份,我就一直在用自己的人手做调查。而我发现王爷是个心胸很广阔的人!就是说王爷爱民如子也不过分!王爷既然对那些泥腿子都那么好,那么在外臣想来,王爷应对主动投诚的人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刘佩听完哈哈大笑,说道:“这马屁拍的扎实,听起来很是受用!不过光拍马匹可不够用啊!”
张金默点头说道:“我明白的,王爷。所以外臣已经决定,不管我要派王兄到北京来做什么,属下都会全力配合。”
听到这里刘佩彻底放下心来。换了自称,肯做事,那就是代表他永远也不可能回头了。刘佩也就不用再担心北京城这里出事了。于是刘佩沉吟片刻说道:“做事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先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老王回来的?”
张金默看了一眼王齐法。王齐法的脸依然没什么神色,但是眼睛里的闪烁的光芒出卖了他的心情。看来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张金默缓缓的说道:“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老王这人我太了解他了。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对他的家人的监视从来就没中断过。而且我收买了他管家的儿子。现在他已经是锦衣卫的外围人员了。所以他一露面我就得到了消息。”
刘佩看向王齐法那涨的通红的脸色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对王齐
法这次的表现真的很不满意。正事儿没办之前先去探望了家里人,结果被人盯上了。不过也算情有可原,而且事情的结局也还令人满意。所以刘佩决定暂时原谅他。但是最后的处理方式刘佩还没有决定。
刘佩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事情就算全搞清楚了。不过这件事情可以先放下不提。我们先来谈谈其他事情吧。”
张金默立刻肃然说道:“请王爷示下,属下一定会尽力办好!”
不得不说,张金默的脑子就是很灵活,直接将自己的地位放在了属下的位置上。这让刘佩的心里感觉舒服了许多。毕竟没人希望自己被人威胁。所以连带着他对张金默的好感也有了一丝丝。
刘佩转过头来对王齐法点点头。示意由他来向张金默解释一切。此时已经不需要刘佩再开口了。毕竟刘佩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说的太多或者直接参与到谈判当中,对于他王爷的身份来讲有些高了。
王齐法立刻明白了刘佩是什么意思。他也有些想将功折罪的意思,就直接将自己来北京的目的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王齐法的说法,张金默沉默了半响,最后缓缓的点头说道:“这事情我能办。但是我至少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办好。”
王齐法闻言一愣,说道:“这么快就能办好?”
要知道,刘佩要办的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虽然张金默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佥事,但他想要把这件事情办起来恐怕也要大费周章。
王齐法知道锦衣卫所有的卷宗都放在和楼里面,位于北镇抚司内部。那里看守严密,人手众多不说。就是查看卷宗都要经过严密审批、搜检。如果是从里面往外拿档案更需要层层手续的审批。而刘佩所需要的档案可不是一份、两份,根本没那么容易拿出来。
张金默抬头看了一眼王齐法说道:“你知道所有锦衣卫的卷宗都是放在和楼里面的。但是你不会以为我
要去和楼里面搬吧?”
王齐法奇怪的说道:“难道不是吗?”
张金默很淡然的说道:“河楼那里确实是保存着所有卷宗的。但是,和楼之外还另有一处地方储存着所有卷宗的备份。要知道,锦衣卫的卷宗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窥伺,所以和楼只是摆在明面上,为了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同时为了防止那些贵重的卷宗被人毁掉,所以锦衣卫还另有一处档案存放的地方。我准备在那里下手。”
王齐法惊讶的说道:“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别是骗人的吧?”
张金默淡淡的说道:“等你做到指挥佥事的时候,你也有资格知道!”
张金默一句话说的王齐法满脸通红!当年就是因为和张金默争夺指挥佥事失败,才不得不亡命江湖多年。如今又被张金默捅了出来自然是脸上无光!
刘佩听到事情有望了,一时间心怀大畅!而且他也不想让他们二人就此争论下去,于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张大人果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办好?”
张金默说道:“请王爷放心!那卷宗存放的地方被伪装成了一家当铺,卷宗都是以账册的形式储存,很容易搬运。属下可以用检查和补充卷宗的名义进入当铺内部,然后趁机发起突袭。等得手之后就可以直接前往天津。不过需要大人派出一批人手帮助属下才好。像这种事情不能动用锦衣卫的人,容易引起怀疑。还有海船也要王爷想办法。”
刘佩想一想觉得这个计划没什么不妥,于是点头说道:“我这次进京也带来一批好手,你可以调用他们。另外,海船我这里早有准备,只要人和卷宗到了就可以直接上船。”
张金默欠身说道:“王爷安排稳妥!不过属下还是想请问王爷,王爷是打算将近年来积攒的全部卷宗都带走,还是仅拿走暗桩的卷宗?”
刘备闻言眉毛一挑说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卷宗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