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站在胸墙外面就等于直面着清军城头的炮火!两百余步的距离之内,火炮可以说是百发百中!每发炮弹至少都能带走三个士兵的性命或是肢体!
但是面对着蜂拥而来的清军士兵他们没有退缩,牢牢的顶在了胸墙外面!而且前线的指挥官相当明智,他尽可能的将清军放到了比较近的距离,还不停的压制着火铳的射速,努力的把清军人潮控制在四五十步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内,城头上面的火炮根本就不敢射击。因为双方的距离太近,一旦开炮的话,恐怕会有半数的炮弹落在自家士兵的头上!所以清军火炮已经转移了目标,转而向山东士兵的后方轰击!
看到前面战友付出的牺牲,后面的山东士兵们也在拼命的加快速度!胸墙迅速的变高,变厚,变长!每完成一段工事就会有炮兵进入。他们一就位就开始向城头抛射开花弹!
看到第一枚开花弹在土城城墙外面炸响的时候,刘佩就知道两个土城到手了!
自从第一枚开花弹爆炸之后,其他的开花弹就接二连三的向土城砸过去!两轮校射之后,终于有一枚开花弹在城头炸开!碰巧的是,这枚开花弹刚好落在了清军炮位之中!
开花弹爆炸炸死了所有的清军炮兵不说,还引燃了堆积在炮位上的火药,引起了二次爆炸!城头上瞬间腾起了一股浓浓的硝烟直指云霄!同时爆炸还将炮位周边七八步内所有的清军士兵全部炸死,炸伤!这些人无论似乎都没有一个肢体完整的!
看到城头上那黑烟,清军士兵们也知道了情况的严重!他们在军官的督促下发起了一浪又一浪的冲击!不过山东炮兵用密集的开花弹组织起了一条炮火封锁线,所有冲过来的清军都要经受一番炮火的洗礼!
等他们灰头土脸的冲出硝烟,面对的就是密集的排枪射击!结果他们被牢牢的压制在四十余左右的距离不得寸进
!一时间尸体堆积,血流成河!
可是城头的多尔衮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大声喊道:“让火炮向对方的火铳兵射击!立刻!”
一名军官大声说道:“王爷,那会打到自己人的!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多尔衮回身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说道:“蠢货!若是让那些奇怪的火炮站稳了脚跟,咱们的土城就保不住了!到时候沈阳城就得直接被围攻!现在立刻派人去开炮!”
军官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前去传令。可是命令到了炮兵那里,炮兵们也不敢轻易发炮!他们可不像刘佩的炮兵每天一定要射击多少次,还有弹道表的辅助!这万一把炮子打在了自家人队伍当中,说不定就会被上面砍头!所以炮兵们都一个劲的摇头!
可是军官接到了多尔衮的死命令,必须让他们开炮!他当即抽出腰刀大声喊道:“立刻开炮!否则军法处置!”
炮兵们只能无可奈何的装填火炮开始瞄准。第一轮炮击毫无意外的打远了!因为炮兵们都害怕误伤自己人,所以装药多了一点!导致他们打出的炮弹远远落在胸墙后面,把运输沙袋的士兵吓了一大跳!
不过第二轮炮弹的落点就进了很多!等到第三轮的时候,有两枚炮弹成功的打进山东火铳兵的行列之中!当即有不少士兵被跳动的炮弹打死打伤!但是也有七八枚炮弹落在了清军的队伍当中!
这给正在冲锋的清军造成了大量的死伤,清军整个进攻的节奏就是一乱!可是这个混乱很快就被军官弹压下去,再次督促着士兵继续冲锋!同时清军的鸟铳兵也赶了过来,混杂的人群当中,以小队的形式向对面的山东士兵射击!
可是在人潮之中,他们站都站不稳,哪里有足够的准确性!再说了。滑膛枪形不成弹幕射击的话,命中率低的可怜!结果他们没打死多少对手,反而被对方打死打伤不少!
这时候清军的第四轮火炮又打了过来,依旧有六枚炮弹落在了清军士兵之中!要知道清军处于进攻之中,队形相当密集!这六枚炮弹造成了巨大的死伤,一下子就把清军仅存的士气打散了!他们纷纷哭爹喊娘的向后退的过去!
清军虽然后退了,但是双方拉开距离之后,城上的炮手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轰击火铳兵!可是火铳兵们又不能轻易离开现在的阵地,因为在不远处清军正在重整队形,准备再次杀上来!所以他们只能用血肉之躯硬顶着火炮的轰击!
好在前进火炮的射速并不高,再加上城头上已经有多门火炮被摧毁,所以每轮发射的炮弹并不多!士兵还勉强顶得住!但是损失是不可避免的!
就像这一轮火炮打下来,军官眼看着一枚炮弹蹦跳着冲进横队,一下子就带走了两个人的小腿!两个士兵支撑不住栽倒在地,鲜血从伤口里面喷涌而出,润湿了一大片地面!
就在身边惨叫的时候,立刻有医护兵扑过来给他们快速包扎止血,再组织人将他们抬下去!这样的情况这几轮炮击中比比皆是!士兵们就是硬顶着炮击,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了一道血肉长城!
不过好在这时候有军官命令所有士兵撤退!因为经过长时间的修建。第一道胸墙已经修好了!前面的火铳兵才得以得以撤退。他们通过胸墙留下的口子快速的撤回营地。作为奖赏,他们今后两天之内都不用参与作战了。
新抵达的战士士兵将火铳架在胸墙上,依托着胸墙做好了反击敌人的准备!同时大量的臼炮也被布置在胸墙的后面。一部分臼炮将会继续轰击城头火炮,另一部分则配合步兵们固守阵地!
这批臼炮投入使用后立刻稳定住了现有的阵线。在臼炮和飞龙炮的的密集打击下,进攻的清军被炸得溃不成军,形不成战斗力!清军军官觉得再这样下去就是白白送死,所以不得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