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官府和刘佩都不能允许的事情。官府自不用说了,自从闻香教徐鸿儒起事之后,山东的官府最重要的责任就是追剿闻香教余孽。这几年不过是刚刚放松下来而已。
而刘佩也同样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的是治下的子民富庶起来,这样才有更多的余钱交税给他,购买他的产品。如果这些钱被这些骗子弄走了,刘佩大军吃什么喝什么?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这些白莲教的人最后总是弄起义,这不是和刘佩抢生意嘛!再说了,老百姓都跟着他们起义了,刘佩怎么办?
所以刘配合上卷宗,对刘江说道:“这些人的情况你掌握了多少?”
刘江得意的说道:“差不多全部都掌握了!基本上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
刘佩奇怪地问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动手把这些人清理掉啊!”
刘江说道:“要想清理这些人倒是容易。只是白白清理掉有些可惜了。”
刘佩一听就知道刘江已经有了计划,也就放下心来,说道:“具体是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刘江说道:“大帅,咱们家现在武事上已经是有条不紊的在推行了。可是咱们再文事上就差了许多。唯独大帅的岳父算是咱们再官府的高层了。但是他只是一个同知,有些事情说了不算。我的意思是不如借助这次白莲教的事情,将王大人推上去!他若是得了莱州知府的位置,在文官里面安插上咱们自己的人就会更方便一些。”
刘佩闻言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走动,沉思不语。对刘佩来说,官府是一个始终绕不过去的环节。现在官府的力量还是强大的,刘佩必须隐忍。
还因为刘佩出身于武官,所以很难得到读书人的投靠。现在他手下有数的一些读书人,最高的也不过是个举人。而且还是王家方面的人!像方德刚这种出身进士的也就这么一个而已。
这
就让刘佩在地方上行事很不方便。如果像刘江说的那样,能将王长德推到知府的位置上,那他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只是这样的话,日后王家岂不是在文官中一家独大?即使有方德刚一系的人作为对手也并不平衡。
刘佩思来想去之后最后下决定,决心这件事情要做下去。毕竟刚才她想的事情是以后的事情,还很遥远。眼下先得了助理再说。反正自己军权在手,也闹也闹不出什么意外。
于是刘佩坐下写了一封信,让刘江送给王长德。并明确表达了这事情可以办。
随后刘江就向刘佩展示了情报局无与伦比的行动能力。刘江并没有马上将情报转送给王长德。他先实施的是另外一个计划,那就是针对莱州知府崔大人的计划。
莱州知府崔大人也是进士出身。官声还不错。平日里归劝农桑,治理地方也算是一把好手。但遗憾的是他此时挡在了刘佩的路上,那就是注定他的陨落了。
崔大人和其他的文官一样,喜欢一些诗词唱和之类的事情。所以他经常出入当地的青楼楚馆。而当地青楼楚馆之类的地方自然是情报局重点渗透的地方。
所以当这次崔大人和当地几个士林人物相约携带妓子们踏青的时候,就被刘江盯上了。早就被收买的女妓,很轻易的就在崔大人的酒杯里放了点儿东西。所以崔大人回到家里不久就一病不起了!
这就是刘江的高明之处!他绝对不能让崔大人提前死去,若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上面会空降下来一名知府。所以只有让崔大人重病,还占据知府之位,王长德才好从容的接受政务,将所有功劳独自揽在怀中。
到时候,等到彻底剿灭那些教门人之后,至于崔大人是死是活,就看刘江的意思了。到时候刘江自然会选择一个最有利的方案。
所以刘江将第一步进行完,才将真正的消息透露给了王长德。王长德作为一名太平官
员,哪里经历过这么险恶的官场风暴!当他在家里听到刘江详细叙述整个整个句话计划的时候,当时脸色就白了!
王长德也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有对未来升迁官职的渴望,有对崔大人的愧疚,有对刘江的恐惧,种种情感混合在一起,让王长德心中十分难过!
不过王长德挣扎了半日之后,终于还是决定按照刘江的计划去做。但是出于愧疚心理,他还是再次去探望了病中的崔大人。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让王大人误以为王长德对他十分担心!
毕竟平日里王长德只是办好自己分内的事,从未越权。对崔大人也是恭谨有加。所以崔大人理所当然的认为王长德对他现在的病情很是痛心。所以崔大人还不断地安慰王长德,告诉他自己没事,要他暂时处理好衙门的一切事物。
王长德按着刘江的计划开始接管衙门内的事务。然后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在王长德在去视察的路途上,偶然发现有乡民在祭拜怪异的佛像!随后王长德就上心了,并差人细细访查。果然发现白莲教以各种名头再次死灰复燃!
随后王长德就下令各县严查白莲盗匪。于是各县反馈回来许多消息,王长德就堂而皇之地将刘江传递给他的消息夹在了众多的消息之中。
之后就简单了,王长德没有直接将名单下发给各县。而是命令自己的心腹揣着名单和详细地址下到各县,统一指挥各县的差役和猥卫所士兵。刘江自然也派了不少人混在其中。
等到了约好的日子,王长德派到各地的人先秘密集合了差役和卫所士兵,然后在同一时间打开手中的名册,随后就指挥着差役和士兵们按照地址和名单抓人。
其实各地的官老爷和差役们对王长德的这番做派十分的不满意!一是嫌他越权了!毕竟直接越过县令指挥各县的人确实越权。二一个他们也不觉得这些骗财骗色的教门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