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哭多新鬼,愁吟独老翁。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假如,生命里的气郁会减少个一二,那么叫做缘分的未知,会不会牵着归去何从,翩翩而来呢?
如果,这场风雨的席卷来的太快,只仅仅一步就让人掉入深渊,本该有的,却迟迟未归着。会不会太伤心了。
就好像,如果早知道这是一场离别,那么原本期待的全部会不会就减少了,如果早知结果,那么还会不会遗憾了?
在近些日子里的上海就好似在这乱世飞扬之中度过而来,前有北平爱国运动*,后有上海各界积极发表抗议,万众一心的努力下,共同齐心的打破了原本很多的隔阂,在所有人都以为静悄悄落幕时,恍间中在民国二十五年的一月里,再度被及风雪,风尘而来,并迅速的渲染到大江南北。
皆因,天津学生为南下宣传抗日救亡组织的爱国学生全国范围大规模的游行,在岁末的更替间,新的一年朝阳而来时,率先暴动出这一则,余下的所有,在一时间里,无人能够去想到什么。而眼下对我来说,却是万分焦急的,因为这件事情,直接的影响了一个人只留下书信,却不告而别,比任何时候都要匆匆的倩倩,比每一次分离再相聚的是,这一次这场离散,忽然间的让我莫名的想到,相见时难别却易难的思绪,在平津学生的南下宣传爱国抗日时,倩倩只留下书信,便匆匆不知所踪了,甚至我找遍了上海的街头,打听了能打听的所有人,都还是了无倩倩的音讯。
我比任何时候都惊颤着心里不停的打着鼓,我比任何时候都担心她的这次离开,心里依稀的恐慌连着全身一遍一遍的惊醒着自己。
“第几日了?”彼时王敏芝坐在宿舍里我的对面面无表情却疲惫着的说道。
“好多天了。”我想了想,看着她这几天同我一起不分时间,不留休息的去找倩倩。眼里已是深深的疲惫了。
已经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心境了,倩倩的离开太快了,太匆忙,甚至给我一种离散的感觉,所以,我害怕着,在害怕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所以我急切着,我只能一遍遍在上海寻找他,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着她不会去那,她不要去那.....
“第几日了呢?”我轻轻喃喃出,的确是很久了,如果坐在原地,任凭时间不分日夜间那么等待的就太久了,久到恍惚以为是隔世一现。
这几天里,我也一直在想着的是,当初那个人说的话,他说最难熬的日子还没有来,最难过的苟活还没有到,那时候的悲痛非彼于现今这般,即便我想了一夜,我还是想不通这句话,我想不到的是,还会有什么,继续再洗涮着这片土地,颤巍巍的土地呢!
平静的日子已然不再继续着了,现在的每一天都在发生着新事情,每一天上海的人们做的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今天的各家报纸要报道着什么,还有什么继续来折磨着这白发苍苍的华夏老人。
“孔笙,孔笙。”隔着远远的声音,突兀的在窗外响了起来,而我此时正躺在床上,疲惫着不动,迷迷糊糊中,以为是......
“阿笙,阿笙,开下门啊,我是敏芝。”正当着我深入眠时,隔着一会的时间,突然的又出来了一个声音,咚咚咚的使劲地敲着宿舍的门,在走廊里叫着我的名字。
“阿,啊,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时,我已经翻身坐了起来,披上了衣服后,便前去开门了,开门间,门外的敏芝一脸的嫌弃着,一看就是嫌得我开门慢的表情。
“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王敏芝说着话,已经越过我走了进去,并随手把一些吃的放在了桌子上。
“哎,昨晚医院夜班,今早回来就睡了。”我一面回着她的话,一面准备去洗漱着。
待到一切整理妥当后,彼时,我正吃着王敏芝带来的蟹黄包,一边慢慢的喝着热汤,一边听着王敏芝的担心话。
“阿笙啊,倩倩离开了这么多天了,你想过没有,她到底会去哪啊。”
“她怎么可能就给你留下三个子,我走了就真的走了呢?”王敏芝说到这句时,急不可耐的语气也上来了。
我抬眼轻轻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皱着眉头,紧紧抿着嘴巴的她,想起的,是前些日子倩倩的那一番离开,是真真的惊到了我,同时也真真的只留下了三个字的书信,字也写的匆匆忙忙的,完全不像是她一贯的作为。
除了让人惊讶,就是惊心,可也无法再去寻得到了什么,这茫茫的人海,天大地大的,倩倩要去哪里,谁能真切的分辨出呢!
等待着的时间,就是等待,除了等待,别无他法,所以,我一直在等,一直在上海等。
“敏芝,我们能做的就是等了。”我说着话时,慢慢的放下了杯子,看着王敏芝认真的继而再道“所以,我要留在上海,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听从家里的安排,想要劝说倩倩回南京的,可是,你知道的,如今,如今。”说道这,我有些停顿了。
转而换了话继续说着,“可是,你看看,倩倩突然不告而别,留下的这封书信,也是简短的我走了,这中国多大,人海茫茫的,我怎么确切寻得到她呢!我只能等到她自己回来,我只能在上海等她,等到她回来为止了。这是我唯一能知晓的,她如果回来,一定会回来上海。”
要说一个人最怕的什么,我想,即使是穿过人海的悲欢惆怅,无论悲喜,无论康健,是否留下了什么,或者,没能留得什么,都好过于,只剩一捧白土而归。
因为最终要带会的,是拥抱也好,是执手也罢,都不要是见不到来人了,而最莫过于的等待,就是无期盼头。
可是无期未寻得什么踪迹着,此刻,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情,真真的撼动了心里那根久久的弦,满面的惊喜似乎来得太快,除了顿在原地外,别的心思都被喜极而泣所覆盖了!
这也算上了是新年来到时的,来自于老天的喜乐了,在民国二十五年的一月末期里,上海的各大报业纷纷先后的报道出,值得对所有流落他乡,或者还处于水深火热的东北百姓来说的,大过所有的惊喜欲狂,闻过则喜的头版消息“东北抗日联军成立,众多爱国将领分别任三军司令,共同与东北百姓同抗日!”
同一时的连接着所有的眼泪满溢,所有饱受风雨的等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