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昔年别时匆匆,梦有一度漫漫,留下的最终是什么 ,旁人无知,身关者也无知着。就好似命运转盘里的浮萍者不是我们每一个,就好像过路的往事可以随风飘逝过去,可偏偏都是恍惚遗梦。
该有的,依旧存在,不该有的,也步步惊心而来。
在今夕三月,先是民国日报报出上海明星阮玲玉身亡,紧接着大公报刊登出国民政府授予特将。无论这世间的步伐何去何从,属于老百姓的日子里,唯有与生活去抗争着,每一日都是昨天的重复过渡,每一天都是病痛与离散。
甚至......
“孔笙,你最近好些没?”中午吃饭时,王丹丹跑过来挨着我坐着说道。我偏偏头,冲着她轻轻的笑了一下慢慢的说道,“好多了,王姐,放心吧。”
“你哟,小小年纪的,身体很重要的,还没有毕业呢,怎么好端端的身子总是弱呢,这回回家的时候,让你阿妈多给补补啊,看着让人多心疼啊。”王丹丹D带着怜惜看着我说道。
“好好好,谢谢王姐关心啦,没事的。”我还是轻轻的笑着回答,并慢慢的把饭送到嘴里吃着。
“你看看你,吃这么少啊,俗话说,要多吃饭,身体才能好的快,你多次点。”王丹丹再次说道,边说着,边往我饭盒里添着菜。
“多吃点啊,孔笙啊,再过几年你都是要嫁人的了,那婆家看着你这样的身子肯定会嫌弃的。”王丹丹说道。
“现在还没有呢。”我笑着回答,心里却咯噔的一声响地,像凭空的落地无声一般。也没再说着什么,只低头老老实实地去吃着饭。
是否来过,便会记得呢?是否转身,便会经过呢?
可答案永远带着未知,只匆匆而过,留不下任何痕迹,匆匆又匆匆的,无法消失着的永远是脑海里的深刻记忆,像一扇时时准备再度打开的裂口一般,张着嘴,准备随时去吞噬着一切美好。
而很快的,连着几个月都过着平静的时日 ,除了带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梦度叙时外,其余的全部生活,都在忙碌每一天中度过,倩倩也不再总忙着去爱国会做事,而是每周都和我去医院做志愿。
任时光荏苒着,伴着四月五月的离开,六月的悄悄轻盈已经步入正轨来到了上海,以前上海的每每这时候的六月都是炎热着的,热的发胀,也渐渐的在每天里都会有很少的行人,急忙着从街上而过,而现在的,似乎行人更少了 。
“你看啊,这天多不好啊!快热疯了人。”彼时我与倩倩还有王敏芝正认真的买着,给明天孤儿院的孩子们所要带着的礼物。王敏芝此时正一边狂用手扇着风,一边不断的抱怨着说道。
“是挺热的,不过再买些糖果就可以走了。”倩倩在认真的挑选着礼物不时的转头说道。
“哎呀,那还能怎么办呢!希望今天晚上可以凉快一些,不然我就回家去住了。”王敏芝随手拿着一块精美着包装的饼干说道。
“宿舍也不是那么热啊,你不信你问阿笙。”倩倩说道。
“真的吗,阿笙你晚上睡觉宿舍不热啊?”王敏芝转过来冲着我说道。而此时我却有些恍惚着,只蒙蒙的点了点头着。可下一秒就传来了王敏芝的咆哮!
“呀!倩倩,看你家孔笙又在放空呢!我说话都没有听见。”
“啊!敏芝我听着呢。”我无奈的解释道。
“切,阿笙你这个小妮子,你也就是会后反劲,算了算了,我原谅你把,不过啊.......”在王敏芝还没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的一个男声远远的高着声音传来,随接着也带来了六月一期的突变!
“卖报!卖报!民国日报头版咯! 张家口日本领事馆向 中国军队问责侮辱日本军人事件发文申请,限5日内答复,否则日军自由行动。卖报卖报!民国日报头版勒!”
“倩倩,我出去一下。”在报童的声音刚刚落下时,我突然开口说道,并直接的从礼物店里跑到了大街上,隔着远远的距离,一会便已是匆匆到了报童的身旁。
“给我一份。”我拿着钱急急的递给那个报童,并立刻用另一只手拿住了报纸。
“得勒您,正好了钱。”那个报童说着话时已经越过了我继续往前走去,并且还是高声的喊道“卖报!卖报!民国日报头版咯! 张家口日本领事馆向 中国军队问责侮辱日本军人事件发文申请,限5日内答复,否则日军自由行动。卖报卖报!民国日报头版勒!”
而我此时站在烈日下,手里紧紧的攥着报纸的一角,看着那个报童的声音已经淹没在了远远的人群里,而脸上不知何时早已经湿润了一片,心里也早已不知所味,甚至眼睛已经不敢再去看着那张紧紧攥住的报纸上那醒目的大字。字字诛心,再次来临......
你还能去说什么呢,或者你还能看到什么呢,不论远处,不论近处,不管尽头在何方,有的最终还是这乱世的纷争,这寸草寸灰的悲愤,这世道的殃民!
“阿笙,你在想什么?”在经下午的事情后,我们最终不欢而散去,似乎没有一个人再有脸上的喜悦而言了,无论是我,是倩倩,还是王敏芝,我们好像总是在冥冥之中都觉得世道的变迁外,越加的风雨席卷来。而此时倩倩的声音更像是从遥远一方而来,对着我似乎成的是默剧一般。
“阿笙,阿笙。”片刻后,倩倩再次开口唤着我的名字,看着我一脸的忧心。
“恩,怎么了?”我转过头,看着倩倩站在我的后面。
“没有,,没有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怎么了。”倩倩回道。
“倩倩,你说,会不会妥协呢,你说国民政府会不会就此放弃呢?”我呓语一般的喃喃着,轻颤着声音缓缓的问道。而问起这句话时,深不知觉的,我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恍如的想起曾经的每一个遇到这种时候的事件,最终给我们老百姓展现的,到了最后都是难以承受的悲痛。而我们往往却无法言说着任何,我们只能任着时间匆匆希望有朝一日能淡化掉,淡化掉这些我们每一次都被迫承受的悲愤,无比的悲泣!
“阿笙,该来的,总会来啊。”倩倩看着我慢慢的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吗?”我喃喃着重复道,心里不知觉想的是,当初我听到同样的这一句话,那时我只是刚刚经历这些,而现在,已然度过沧桑很久了。
“是的,阿笙,你说,每一次这种时候我们阻挡的了吗?我们何时有能力去阻挡呢!到头来,我们只能去接受。”倩倩哑着声音缓缓说道。
“到头来,无论好坏的答案,最终在这个世道里,我们只能悲愤下去,然后继续生活着。”倩倩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话,每一字都似如利刃一般的扎进心里。
不论过程的每一个等待,每一次的忐忑焦急,终于是来的,总是会来。
而远及如刀锋种种的那一刻,是无论流言与怨声载道着,无论民愤,无论泪流多少,无论当日的浴血奋战是否已然凝固住,是否已然抹去了!
在民国二十四年,六月的末期时,中日《秦土协定》协议最终达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