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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醉汉

镖行无阻 白蛮 2443 2024-11-17 22:58

  牛镖师叹口气,“你们这么大的岁数,我顾念你们是知恩图报,所以昨晚没将你们抓走,就是希望给你们时间考虑,现下再不买账,这事可就没完了,天下神捕的小黑屋,你们身居天都城不应该没听过吧,进那里,有事没事先扒三层皮,然后才开审,你们,能挺过几层皮?一层?两层?啊,你们知道那个几年前的那个刺史吧,他就是,觉得自己挺得过去,三层皮,疼的嗷嗷叫,然后就招了,可那时候招有什么用呢?后来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剩他一个,死也死不了,天天只能数着身上不断增加的蛆虫…”

  他停顿了下来,笑了一个无所谓。

  那老夫妻可是听的脸都白了。

  天下神捕的小黑屋,位置在哪没人知道,但知道在天下神捕那里有这样的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的屋子,终年不透光,那是个会吃人的地方,每一个进去的人就没有完好再走出来的。

  而那个刺史,就是活生生走出来的第一人,却也不是个人,天都城内的人都见过那样的一个人,浑身上下只有腐烂发臭的肉,那个时候人们才知道一副皮囊对于自己的重要性,没有了皮囊,人就不再是个人,行尸走肉,一点不差。

  据说他每天醒来,身上都会覆盖上一层密密麻麻的蛆虫,他身上淌出来的脓水能把身下的褥子和身上的被子都浸透了,他所住的地方,就是虫子的大本营,方圆几里地都没人愿意靠近,还有就是他吃不了热的东西,喝不了热的水,因为那热气一进肚,就能看见他身上的肉泛起诡异的颜色,热气就从那些诡异的颜色上蒸腾而起,好像他整个人就要那样被蒸熟了一样。

  那不是个人,绝对不是个人,就算他能说话,能写字,可他再不是一个人,没人愿意承认他是人。

  老夫妻的脸随着他们的想法越来越白,阵阵反胃的感觉就在喉间强自忍着,他们握住彼此的手也用力到发白,青筋都从那老汉的皮肤上凸了起来。

  牛镖师看见老夫妻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的动摇,他才又继续说道:“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且我也觉得有必要想的是,你们现在的所行所为真的是报恩吗?他真的是出于这一点想法而让你们做这件事吗?”

  他看着老夫妻的神情变化,又说道:“其实,跟你们一样的,还有另外的四家,五色烟,肯定就是五家,可跟那四家比,你们知道的也太少了。”

  “我,我们听不懂。”老汉还在强撑着,

  牛镖师笑了笑,“所以,你们是自愿给虫王献祭了,这恩情可够大的。”

  老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当即问道,“什么虫王?什么献祭?”

  牛镖师一摊手,“看,我说了吧,你们知道的太少了。”他指了指身后,那是大堂的方向,“那个血痕是什么的血痕,你们知道吗?”

  老汉道:“是人血,我们自己的血。”

  “自己的血?你们是做豆腐的,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人血什么色不知道?就是年头太多,也不是那个色的吧。”牛镖师笑着,一种嘲笑,还带着同情和怜悯,道:“那是虫王的血,需要用人血和虫子饲养,七七四十九天后,再以特殊的香为引,就可以引来虫王。”他又顿了一下,才问道:“虫王来了,王都来了,那跟着来的,会是什么?”

  体壮身阔再加上他的个头,牛镖师就是长的再憨厚也会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这会这么压低了声音说话,就更增加了那股子胆战心惊的感觉。

  老夫妻这会儿已经失去反应了,他们双眼无神的向前望着,整个人傻了一般,“不,不可能,你胡说的,你胡说的。”

  “是啊,胡说的,信不信在你们吧,反正呢,那四家里面,有两家因为知道真相,准备今天一点那个五色烟就跑,另外的两家也都只准备留一个不相干的人帮忙,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午时就正常的完成任务吧。”说罢,牛镖师站起身拍拍手,就准备走,临走前说了一句,“唉呀,这个主人啊也挺料事如神的,知道你们一定会愿意为了他而奉献自己,所以才连真相是什么都不告诉你们啊,这恩情,不错,以后我也得没事救救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也像你们这样,什么都不需要说明就会去死。”

  “是吏部的孙大人,孙仲。”

  牛镖师一愣,孙仲?这人是谁啊?

  寿瑞街的武器店

  这家武器店一看就是生意一般的那种寻常店铺,位置很偏,而且距离大道很远,左拐右拐,邹镖师才到了这里。

  他从二楼的窗户那翻进去,转了一圈,没发什么任何跟香炉、五色烟、土黄色圆圈有关的东西,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但按照那张图上画的,就是这里,他想,如果这里真的没有,那就是说这里并没有人布下‘囚龙’那个阵,而只是单纯的要利用虫王之力。

  对于虫王,他是没听说过,信或不信两说,单就虫子这一点,他曾看过古籍记载的,虫子肆虐可以屠村,也可以令一个地区成无人之地,但天都城,这么大的一个城镇,如果单纯依靠虫子,他是觉得不太可行的。

  他就想了一下,然后就又放在眼下来,脚跟一转,他直奔位在二楼一角的卧房,那里正鼾声如雷,天光虽没大亮,但这人还真是睡的香甜。

  听这鼾声,让邹镖师升起了一股子的怨气,他可是好几天没正经睡觉了。

  推了房门进去,就看见一个人歪在床上,头在床里,脚却搭在床外面,一只脚上还挂着鞋子,屋子里到处都是酒瓶子,还有两个摔碎的酒坛,屋子里的味道如同发酵了的酒缸,辣人眼睛,令人作呕。

  邹镖师一只脚才埋进去,又退了出来,他也不管会不会被人注意,让人察觉到异常,将外面的几扇窗户都打开,冷风灌进来,把这些令人难忍的味道都带走。

  他就立在卧房外的一角,看着床上的人,鼾声这会儿已经停了,那人应该是感受到冷风了,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几句,似是要爬起来,结果就是手划拉半天,扯过被子,又一翻身继续去睡了,鼾声再起,跟之前没有二样。

  邹镖师眉头却是渐渐蹙了起来,冷笑渐起,默念道:“装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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