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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争一个先机

镖行无阻 白蛮 2623 2024-11-17 22:58

  沈镖师摆摆手,“幻魔教的问题就此打住,我们来说说‘囚龙’这个阵。”说完,他看向邹镖师。

  邹镖师道:“‘囚龙’是上古大阵,名字是夫子查典籍之后慢慢推敲出来的,可能不够准确,但根据他描绘在那幅山水图上的走势布阵来看,与现在天都城内所布相差不算多。”

  他出指点了几个点,道:“这几个点就是阵眼所在,但夫子推断过,‘囚龙’这个阵的威力从这个名字就能知道,它以‘困’为主,以‘龙’为对象,所以威力是不可小觑的,也所以,这里定然有不止一个的暗眼,暗眼不除,阵便难破。”

  牛镖师纳闷道:“困,那是要把皇城困住,能有什么用呢?”

  邹镖师道:“困,最简单的两个意思就是进不去,出不来,里面发生什么,外面无从知道,外面想做什么,里面也无法配合。若是周围再搭配几个小型的幻阵,至少成事上他们就占了有三分胜算。”

  铤而走险的举动中,三分胜算的加码不能说不重啊!

  牛镖师还是纳闷,道:“那楚王怎么就突然决定要起事了?不合常理啊!”

  沈镖师道:“这一点,我们三个是肯定想不通的,不知道掌书那边如何,唉,没有言司,传递消息太不方便了。”

  说完,他看向邹镖师,道:“上古遗留的大阵应该不会如此轻易被人掌握吧,这个阵法有残缺,对吗?”

  邹镖师点点头,道:“有,当初夫子记录的,因为他受阵魂之气的反噬,最后的几处记录的并不完整。

  而且这种上古遗留的大阵,因为山川地形的走势变动,阵法也在跟随着转变,高明的古人布阵的时候会推算出这种变势而预先留下修补之法。

  所以最原始的阵法是否就是今日所见,而今日所见是否还能再现当年的威力都未可知。

  而这里所布的阵,较之夫子所绘的阵图还要少掉一些细节还有三处关键的点。

  但这布阵的人也是有真实力,他应该是参考了其它阵法,而后进行了修补。

  我对阵法所懂也不多,但根据古今人士的研习和考究来看,这些后世修补的阵威力都是层级递减的,所以威力应该不会很大,能困住一时半刻应该没问题,我估算就是让禁卫军和城防他们来援救的晚上一些。”

  牛镖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这阵破不了,我们要做什么?提前潜入皇城之中随机应变?”

  沈镖师看着牛镖师,重重的叹口气,而后道:“阵破不了,那是这阵开启之后的事,我们让这阵开不起来不就得了。”

  牛镖师看着沈镖师,这回换他重重的叹口气,道:“是咱俩谁异想天开,刚才小邹都说了,这种真肯定不止一个暗眼,找不到暗眼,有啥用。”

  邹镖师点头道:“有用,明眼与暗眼都有一种联系,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联系是什么,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这明艳被毁,至少这阵得瘫痪几成,而这时如果对方还想强行起阵,那就必然得去动暗眼,我们就跟着过去就好了。”

  沈镖师一拍手,“那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吧。”

  邹镖师认同的点头,道:“我们三人分头行动,目前我能找出来的就是这五处,距离来看,我们三个都先到吉长街,看那边的情况如何,而后再分路,永安街、兴岭街、寿瑞街还有德全街。”

  而后,三人又就一些问题商量了一会儿,等到天完全的黑,时间快到子时的时候,三个人衬着夜色摸了出去。

  当囹歌回到房间的时候,灯烛已经凉透,她叹口气,看见梳妆台上摆着的礼物,饰品都很小巧和别致,能看出挑选人的用心,心里涌过一点暖流,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除夕啊!”

  吉长街距离名苑楼的距离不算远,但因为中间隔着几条街道,而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没有飞檐走壁,自然就绕了一个大圈。

  到吉长街的时候,他们缩在街角的阴影之中,看向邹镖师地图上所标识的地点,那是一家豆腐铺子。

  时间这么晚,这铺子早就关门了,但隐隐约约的能从门板缝里透出光亮来,这倒也不稀奇,毕竟年三十,除夕夜,家家都有守岁一说。

  这么看过去,这一整条街都十分的安静。

  牛镖师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也没啥不对的。”

  他刚说完,就听见有人走近,没多时一声梆响,三个人才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原来是更夫。

  等更夫走过,不见人影,三人对视一眼,决定离得近些再观察观察。

  毕竟他们都不是阵法的行家,这阵若不是那位夫子跟邹镖师提过,怕是他们也根本看不出来,但看出来是一回儿事,真的要来破坏,又是另外一回儿事。

  谨小慎微,这个时候打草惊蛇,鬼知道会惊出来个什么炸雷的。

  也所以,三个人才会一起来探这第一个‘阵眼’,摸摸路子,才好知道另外四个要怎么去破。

  刚要动身,沈镖师眼疾手快的将要冒出身形的牛镖师和邹镖师拉回身边,三个人并排靠墙站立,完全隐在阴影里。

  就在同时,一道身影从更夫离开的方向走出来,月色下,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有个模糊的被拉长的怪样子。

  他整个人都裹在一个纯黑色的大袍子里,让人看不出来这个人一星半点的特征。

  只见这个人走到豆腐铺的门口,轻叩一声,而后咳了一嗓子,没多时,那豆腐铺的门板就开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口子。

  黑袍人四下看一眼就矮身进了屋,而后一个老汉探头向外张望了一会儿,便缩回身将门板重新安置好。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沈镖师低声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眼睛做鼠视,一圈无异样后,猫着腰,他‘嗖’的一声就窜过了街道,到了豆腐铺近前,立刻拔地而起,若飞羽那般轻飘飘的落在豆腐铺的房顶之上。

  他本来的打算是掀开房顶瓦片偷观一下,后来又觉不稳妥,瞄见这豆腐铺有个小院,院中还有一棵大树,虽然因深冬时节,这树上没多少的叶子,但做一个他的藏身还是可以的。

  飞身而去,四肢并用扒在树身之上,小心的滑倒树下,悄无声息的挨近漏出亮光的一处房屋,由窗上映出的人影判断,屋内少说是两男一女。

  轻手轻脚的来到窗户之下,沈镖师由怀里取出一对扣碗,碗不大,只有半个手掌那样,材质有些特殊,似木非木,似瓷非瓷。

  而后就看他将两个碗,一个轻压在墙上,一个放于耳边,月色下飘过一朵云,暗下来的影子里,沈镖师全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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