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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会错意

镖行无阻 白蛮 2432 2024-11-17 22:58

  第二日早晨,托小二雇了一辆马车,牛镖师和邹镖师便启程离开唐怀县。

  坐在马车上,邹镖师全没有昨日经过死战的样子,他的眸子晶晶亮的,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双手之上,他脑子里都是昨日与慕容景睿的对战。

  那个时候慕容景睿将气团围聚在双手之上,操控自如,这不仅要求本身对自己内力的熟悉,还要有绝对稳定的心神。

  邹镖师尝试了几次,都不能做到那么好,劲气外放是可以,但再进行操控就很难,心思一动,劲气不说产生威力,还会彼此相冲,最后消散。

  他的双手因为反复尝试,皮肤红的好像要滴血,痛感是火辣辣的,好像有许多虫子在啮咬一般。

  但不管怎么说,昨天的这一战对邹镖师来说获益良多。

  重伤初愈的筋脉又再受重压,意外的竟然被淬炼的更为强韧,只一个晚上就将这一次的伤修复完妥,这绝对是他没有想到的意外收获。

  只是这种纯属于巧合而生的机缘,邹镖师也知道不是随便就能去尝试的方法。

  他现在只将注意力都放在双手上,这是他以往没有特别放在心上的事情,因为没有人让他觉得这样精细的去操控内力是这么有用的事情。

  出了唐怀县,一路上就又风散云歇,没人劫镖的日子甚是安逸,这让牛镖师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

  邹镖师还算好,他待在车厢中,两日的时间,手上的气团已经可见些影子,只是还不算很安分。

  这一日,马车行到过龙湾,只见一个茶棚非常突兀的立在路边,茶棚中坐着一个人,衣着朴素,束发规整,侧面看去应该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壶热茶,一副棋盘,他正与自己下棋,看那神情,十分惬意享受。

  牛镖师和邹镖师的马车并不需要在这茶棚驻足的,但说是他们多心也好,还是日子过于清闲就有些心浮气躁也好,总之,他们看那人的架势就似是在等着他们一样。

  马车轱辘辘的行到茶棚之外,牛镖师将马车绑好,与下来马车的邹镖师一起迈步走进了茶棚之中。

  茶棚里共有桌椅是四套,新旧都差不多,牛镖师去烧水泡茶的时候,邹镖师提了衣摆就坐到那人对面,全神贯注的开始看他下棋。

  一壶热茶煮好,牛镖师提着茶壶也来到了这张桌子,刚想开口,就听大道上传来人声和马蹄声,另外两人似已经置身事外,唯有牛镖师,他抬起头循声看去,只能看见飞扬而起的沙尘漫天。

  不多时,十匹高头大马便从茶棚前急掠而过,眼看这沙尘冲着茶棚就扑来,平地便起了一阵风,没什么力道,却也足够把沙尘都吹跑了。

  牛镖师看了看面前还在全神贯注在棋盘上的俩人,瞥了瞥嘴。

  然后,那十匹高头大马就如他所料的又跑了回来,只是那马上之人开口说的话,出乎了他的预料。

  说话之人也就二十三四那样,体格壮硕,而且是精瘦的那种壮,衬着黝黑的皮肤,给人一种精气十足的感觉,他的样貌也是干净,一头乱发被他编成了一个个小辫束在脑后,不过不知是这发辫编的过紧还是这头发丝过硬,束好的发直挺挺的向后冲着,看起来甚是有趣。

  再说那人的穿着,时间已经是十二月的中旬,山门府内无雪可也是入冬了,牛镖师穿的单衣已经就算另类了,可这人竟然还露着两条精壮的胳膊,那胳膊上纹着神秘的图案,从肩头一直到手腕处,从远看去,那两条胳膊就好像是一条花蟒蛇的收尾那般。

  唯一可应对上这个季节的,就是这人腰间围着的兽皮,好像是个花斑纹的大老虎皮,亮灿灿的,更衬得他威武霸气许多。

  他翻身下马直接走到棋桌一旁,大掌一拍,就看那茶壶棋盘棋子都飞了起来,他粗声粗气的对着那名下棋的男子喊道:“萧北方,小爷的金玉貂你到底还是不还?”

  萧北方三个字一出口,再加上金玉貂这种极为名贵的兽种,牛镖师和邹镖师都知道这下棋之人是谁了。

  地师榜上赫赫有名的‘百兽神君’萧北方,传闻这人懂百兽之语,习百兽之性,可感天地灵动,可明日月星辰之意。

  这人名号听闻已久,可是在牛镖师的想象中,这人少说也得是个半百的老者,须发花白,一脸祥和。

  一边这么想着,他不由得一边弯下身想仔细打量下萧北方的长相。

  那个年轻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上面,甚至从他折返到下马到入茶棚,他都没将视线投在牛镖师和邹镖师身上半分,他只是注意到,那些被他震起来的茶壶、棋盘、棋子,竟然都安稳稳,轻飘飘的落回了原位,甚至是分毫不差。

  眉眼一瞪,他的另一只手掌便也拍上了桌案,之前是无意为之,现在是有意为之,这手下的力量自然是不容轻忽的。

  震天骇地的一声轰鸣从此处响起,灰尘被震荡而起,可诡异的是,那桌子只是震了一下便稳稳定住,而位在桌子上的茶壶、棋盘和棋子更是不动分毫。

  年轻人磨齿之音听的牛镖师牙根都跟着簌簌,然后就看他一运劲,按于桌面之上的双掌便向下压去。

  若是寻常的桌子,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重压,别说是这个,之前的两掌,哪一下也都是承不住的。

  而那萧北方神色不动,只是双腿叉开,分别抵住一只桌脚,而后也将双掌放于桌面之上,风扫而过,他的衣襟只做了微小幅度的摆动。

  年轻人身后的九匹马上,七个同他身形差不多的男子还有两个金纱蒙面的女子都挺直着脊梁骨,凝神看来,马匹一动不动,虽只是九个人,却显出训练有素的丰采来。

  这一场相持之力久久不停,牛镖师提着茶壶站在一旁,有点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

  忽然,一点轻微的‘咔嚓’之音响起,桌前的四人同时旋身而避,而就在他们避开的一瞬间,那张木桌四散成碎片,连着茶壶、棋盘和棋子都落在地上,连一片完整的都找不出来。

  牛镖师闪到邹镖师身侧,只闻听他感叹了一句,“可惜了一副好棋。”

  而另一边,萧北方已经与抢先出击的年轻男子战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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