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第467章 想嫁给我是么?想当陌家的少夫人是么?
一路上落倾都在催着:快点!再快点!简直是恨不得直接飞回落宅的架势。
红森垂眸扫了一眼仪表盘,时速已经超过00公里。平时车速稍微快一点,就嚷嚷着要‘安全第一’的小女人,现在,完全不管不顾。
午夜十二点多,很晚,却又不晚。
无数喜爱夜趴的人才刚刚在这个点嗨起来。
如果从空中跟着他们这辆车看过去,绝对堪比速度与激情里的飞车画面。
也幸亏开的是兰博基尼,还能飙一飙,要是那辆SMART,想要开快,只能呵呵了……
原本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生生被红森用了不到二十分钟走完了。
车刚一到主楼门口,还没停稳,落倾就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安全带跳下了车。
“红森谢谢!晚安!”头都没回,穿着一双可爱的粉色兔子拖鞋,裹着一条毯子的落倾挥了挥手,就消失在了主楼门口…..
红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许久,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句:“晚安….倾倾。”
……
寂静的冷夜,一楼的书房里,红森静静的看着一封刚刚收到的邮件,眸底是掩不住的森森冷意。
他的手指间,缠绕着一根细细的黑线,犹如灵巧的小蛇,蠕动游走着。
所有收到爆料,说纪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偷情出轨的记者,没有一个知道这个爆料人是谁。
电话是用的一次性手机打的,而且,有的人说是一个男人,有的人则说是一个女人,还有人说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消息准确到不可思议,落倾穿什么衣服,留什么样的发型,几点钟会在哪里出现,出轨的那个男人是谁…..
要么,是云科集团内部的人,所以能准确掌握落倾在国际会展中心的一举一动。
要么,就是陌子白安排的。
陌子白是不是真喜欢落倾不知道,但是这种出轨的消息出来之后,对纪氏集团有影响是肯定的,弄不好,向来被称为狠戾无情阴晴不定的纪氏集团的总裁纪昂,还会直接甩了落倾……
陌子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箭双雕。
既打压了纪氏集团,又把落倾从纪昂的身边弄开。
红森抬手又打开了另一封邮件,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文若熙----一个和落倾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也和落倾的生活没有半点交集。
两个月前空降到幻城,曾是一个三流的不知名小模特,主要工作生活的范围在香港和台湾。
却在今晚,尾随着落倾的车一路到了藏酷,还不忘来的时候通知了五六家媒体,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出苦情大戏。
怀胎四月,在见到落倾后就突然流产,死无对证,文若熙想说孩子是谁的都可以。传出去,不管和落倾有没有关系,是不是纪昂的孩子,都对落倾、纪昂,以及纪氏集团有着重大的不良影响。
还真是一个好计谋啊……
红森的眸子眯了眯,周身萦绕着一股死亡的阴冷气息….
……..
幻城的另一端,宙斯酒店的专属套房里,昏黄的壁灯下,男人坐在沙发里抽着烟。
甚至不用靠近,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阴冷寒意。
青白烟雾下,男人俊脸模糊,冰冷凉薄的目光却笔直的落在站在对面的女人脸上:“是你安排的?”
女人脸色苍白,贝齿将下唇咬到鲜血渗出,眼泪不停的滚落,却始终一个字都不说,只是不停地摇着头。
男人缓缓起身,一步步的走近,单指挑起女人的下巴,原本墨黑的眸底隐隐约约有淡淡的琥珀色浮现:“想嫁给我是么?想当陌家的少夫人是么?”
女人脸色越发的苍白下去,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恐又无措的看着他。
男人眯眸,一口烟雾放肆的喷在她的脸上,猩红的烟头直接烫在女人的胸口。
女人一边后退一边拼命的拍打着烟头,痛的浑身都瑟瑟发抖,一个不稳,直接跌坐了下去,却始终紧咬唇瓣,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缩成一团的女人,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男人却并没有丝毫的怜惜,浑身满是暴戾的气息:“不是你?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一张照片,啪的一声扔到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已经掉在了地上的照片上,瞬间,本就苍白的脸更是变得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她惊慌失措的爬向了男人的脚前,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腿:“子白,我…没有….我只是拍了一张照片……我不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你相信我….”
男人低声笑了,笑声无情而嘲讽:“相信你?一个为了区区一百万就能张开腿让男人随便上的女人,你让我相信你?不如解释一下你银行里突然多的五百万?”
女人一滞,唇瓣掀了掀,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男人一脚把女人踹开,又站起身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将人狠狠的丢在了沙发上,随即开始解裤子的皮带。
“你这种货色,也配觊觎陌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还敢设计我……”
……..
听着卧室里传来的鞭打声,还有女人的低声啜泣声,求饶声、还有混杂了某种呻吟声的奇异声音,坐在沙发里的红森只是目光凉淡的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就继续把玩着手里的一个魔方。
他面前的茶几上,丢着一张照片。
照片明显是被揉成一团后又展开的,皱皱巴巴,还有点烂。
照片上,是陌子白和落倾。
从拍照的角度来看,拍摄人应该就在陌子白和落倾身后不远处,而且,还是在云科的展台区。
第二十七次魔方的各种颜色完美的归位之后,整个房间彻底的沉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一个几乎站都站不稳的女人打开了门,步履阑珊的从卧室里缓缓走了出来。
她手里抱着几件衣服,身上不着寸缕。
夜色下,依然能看得出浑身上下触目惊心的青紫。
她没有看到隐在暗处的红森,也没有去开灯,只是哆嗦着找了一个扶手椅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有些艰难的开始一件件的穿着衣服。
“嘶~~~”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的伤口,女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却又赶紧捂住了嘴,紧张的看了看卧室的门,好半天,才松开了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就坐在她对面的红森,看到了女人的正脸。
那也是她浑身上下唯一没有伤的地方。
不算意外的一张脸,落倾中午还说唯一可能陷害她的就是这个女人---陈瑞秋。
只不过,此刻的陈瑞秋完全没有了白日里的职业干练,也没了训斥柳芸芸时候的嚣张跋扈,更没有半点的妖娆美艳,看起来,倒更像是一个备受摧残的小白花,那么的无助、可怜。
只有一件长及脚踝的高领毛衣裙,一双袜子,陈瑞秋整整用了十分钟才穿好,几乎衣物碰到肌肤的每一处,都能让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总算穿好了,陈瑞秋坐在扶手椅上缓了好一阵,然后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大衣还有包包,然后又蹲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鞋,才颤颤巍巍轻手轻脚拿着这些东西,打开了大门,悄悄离开。
一个施虐,一个受虐,看起来倒像是习惯了的相处模式。
两秒钟后,一直坐在沙发中玩魔方的红森站了起来,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幽灵一般,没有半点声音。
卧室的阳台上,冷峻漠然的陌子白斜倚着栏杆,望着窗外,手间拿着一支烟,打火机的火光忽明忽灭,却并没有点燃。
窗户的倒影上,隐约的映照出他眸底越发浓郁的琥珀色,诡异,而且神秘。
凌乱的床上,扔着一条皮带,还有被撕碎的女人内衣物,床边的垃圾桶里,还扔着一个用过的安全套。
红森看到床头的一个信封里露出来的散乱照片之后,暗黑的眸底腾地就燃起了一股焚天动地的狂暴火焰。
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落倾。
一看就是偷拍,有她逛街时候拍的,有她工作时候拍的,甚至,还有她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拍的。
红森手腕上缠绕的黑线已经如同幽灵一般向着阳台上的陌子白游曳而去….
陌子白却浑然未觉,只是最终将手里拿的那根香烟在掌心揉碎,然后丢进了烟灰缸。不仅如此,连那一整包的烟也都揉成了一团丢在了桌子上。
随即,他拿起放在手边的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堪堪只剩不到半米距离的时候,红森勾了勾手指,那根黑色的线仿佛有灵的生命一般,又游曳回来,再次缠绕在了他的手腕上。
“夜久,查出来照片是谁送过来的没有?”陌子白的声音温凉淡漠,已经没有了面对陈瑞秋那时的阴戾狠暗,却依然能感觉出他的心情很不好,或者说,很糟糕。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陌子白不悦的打断了:“山川社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也不用存在了。还有,以后如果还有一个狗仔跟踪、偷拍她,还把照片发了出来,你就直接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
说完,直接挂断。
听到这里,红森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
陈瑞秋用了很久,才走到自己的车前。
拿着车钥匙的手,一直都在发抖,甚至,试了好几次才把车门打开。
红森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汽车的后座,黑色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让人分辨不出来。
被烟头烫的时候她都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默默流泪;在床上被陌子白用皮鞭抽打的时候,她也忍着没有嚎啕大哭,只是咬着牙闷哼;却在坐进了自己的车里,仿佛缩进了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壳之后,陈瑞秋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红森眸底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是你打电话给记者,说她出轨么?”森寒如幽冥深处传来的阴冷嗓音,就这么突兀的在狭小的空间里骤然响起。
正在哭泣的女人被吓得的跳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后看,惊恐的尖叫不等溢出喉咙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卡住了…..
座椅的靠背生生的被压成了15度,女人的双脚疯狂的弹蹬,双手抓挠着想要掰开卡住自己脖颈的手,却没有半点的作用,一张白皙的脸渐渐涨成了猪肝般的紫红色,眼睛也开始往上翻……
就在即将窒息的那一刻,铁钳般的手总算松开了一丝丝缝隙,陈瑞秋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咳嗽着,喉骨像是要碎裂成千万的碎片一般,带来撕心裂肺的痛…..
“是你做的么?”红森身体前倾,哑暗的嗓音仿若地狱的追魂之音,声声敲击着陈瑞秋的耳鼓…..
“不是……”陈瑞秋挣扎着,拼命地扭动着。
红森嫌恶的松开了手,随手拿了一张湿纸巾来,细细的擦拭着刚刚碰过陈瑞秋人肌肤的那只手…..
陈瑞秋慌乱的去开车门,想要逃跑,却发现汽车的门窗全都诡异的上了锁,怎么打也打不开。
红森的身体再次前倾:“不是你?”
故意拖长的尾音,明明是疑问句,听在陈瑞秋的耳朵里,却是犹如宣判死刑的终极之音….
她一滞,明显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极细微的一个动作,却逃不出红森的眸底。
昏暗的路灯下,露出了一张过分白皙的脸,暗不透光的黑眸,以及闪着冷光的尖利牙齿…..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谁做的!真的不是我!”陈瑞秋惊恐万状,疯了一般的尖叫着,不停的撞击着车窗…..
下一秒她的整个身体就软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红森嗜血的视线冰冷的扫过陈瑞秋的身体,原本一根的黑色细线突然变成了无数根,恍若蛹一般将女人完全包裹,两个呼吸之后黑线就再次变成了一根,乖巧的缠绕在红森的手腕上,仿若讨好般的游动着…..
再一个呼吸的时间,一切都归于了平静,除了倒在座位上的女人,再无一人……(未完待续)